她是在乎自己,表情這麼認真,倒是讓軒轅擎宇的心情大好。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說道:“這個暫時不方便告訴你。”
凌傲雪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鄙視了,好聲好氣問他,他倒是一副拽起來的樣子了哦。凌傲雪輕哼了一聲說道:“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想聽呢。”說着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男人叫自己過來就是爲了告訴自己其實他要走人是吧?而這個時候是她逃跑的最好時機,不過自己能夠這麼想,顯然他軒轅擎宇也會這麼想,他軒轅擎宇必定會派無數人看住自己。
既然這樣,那她……只能依靠葉羽寒了。
她的雙眸閃爍的厲害,軒轅擎宇不可能看不出來,瞧着她那明顯的表情,顯然是在思考什麼鬼主意。不過她的那點心思,他很容易就猜測地出來,這根本不需要去多問。
凌傲雪卻不知道,以爲自己的想法是天衣無縫,沒人會看得出來。葉羽寒那個女人只要願意把她給送走,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計較了。
翌日一大早,王府裡就格外安靜。
東苑裡更是清閒異常,春花一大早就開始在凌傲雪的耳朵邊唸叨着:“小姐,王爺都走了,你怎麼就不追上她呢?”語氣中滿是無奈,畢竟小姐對王爺的心思這麼容易就猜測出來,她這個做丫鬟的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聽她這麼說,凌傲雪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了,忍不住瞥了她一眼鄙視道:“別和我提那個男人,怕我沒人要嗎?”哼了一聲,轉身入了屋子裡。
她準備換一身衣裳入宮去,這個時候去和葉羽寒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春花瞧着她這準備離開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姐,你不會還想着要逃跑吧?”
“什麼話,說的這麼難聽的,我這可不是想着逃跑,我這是要進宮去陪皇上。”凌傲雪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急着去解釋清楚,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風。
這軒轅擎宇呀,的確是她喜歡的男人。
可是不承認並不代表就能夠逃過別人的眼睛。
凌傲雪總覺得春花的眼中帶着一絲懷疑,她撇開目光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要進宮去了。”爲了表現出一絲不在意,除了這麼說話之外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春花斜着眼睛看她,但是小姐這性子她也是清楚的,絕對不會告訴自己實話的。她輕嘆了一聲搖頭,也不再多問。
皇宮中。
葉羽寒摸着手中的羽扇,忽然問道:“王爺走了嗎?”
丫鬟愣了一下,不明白太后問的是浩王還是攝政王,半晌回答不上來。
沒聽見回答,葉羽寒驀地轉過頭去看她,皺眉帶着一絲不悅問道:“沒聽見哀家說的話?”
“不不……攝政王一早便走了,王爺這是去領兵打仗,皇上親自送出城門。”丫鬟囁嚅着開口,不敢去揣測太后的想法。
這話讓葉羽寒的表情微微緩和了幾分,軒轅擎宇走了,那就是最好動手的時候了。她輕輕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這次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這北邊的那些小國也真是不自量力,倒是也不想想天祈國是什麼地位。”
丫鬟低頭不做聲。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太監的傳喚聲:“太后,凌側妃求見。”
聽見這聲傳喚,葉羽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她不用出去看也知道外面的女人是誰了。
“去,請她進來。”
門推開來,凌傲雪倒是連禮數都懶得去顧忌,兩個女人之間本就是各取所需。
“都退下。”葉羽寒冷冷道,揮退了所有人。
屋子裡頓時只餘下她們二人,既然只有她們,凌傲雪也就懶得去演戲,出聲說道:“王爺既然走了,便請太后趁着這些日子將我送走。”
“哀家也正有此意,既然你如此說了,哀家也就不多問了。”她嘴角勾了勾,摸了摸自己的羽扇道,“其實,你還可以多留些日子,最近擎宇必定會派許多人看守住你,你要是想要不再被抓,就要乖乖等待些日子。”
她的話也倒是沒錯,凌傲雪也完全同意,她點點頭,忽然問道:“王爺這是去哪兒呢?”
一聽她這麼問,葉羽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來,看來軒轅擎宇都沒有告訴她這是要去哪兒呢?也就是代表着這個女人其實在軒轅擎宇的心中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即便平日裡表現地多麼在意的樣子,恐怕只是演戲罷了?
半晌沒有聽到回答,凌傲雪皺了皺眉。問春花,春花說不知道,問管家管家卻不說,現在連葉羽寒都不願意說,搞什麼鬼呀這些人,神神秘秘的。
“你不知道嗎?”葉羽寒忽然出聲。
凌傲雪滿臉狐疑,搖頭。
“王爺這是帶兵出征,也難怪,你這長期在後院的女人哪裡會知道這些事情嘛,不過現在哀家告訴你也好,省的你擔驚受怕。這一仗恐怕也要打個三月五月的,既然這樣時間足夠長,你放心,哀家定會安排送你出城。”
這一句話,正中凌傲雪的心中。她微微一怔,心下滿是震驚。竟是沒想到軒轅擎宇是去打仗,可是打仗的話那麼不願意告訴自己爲什麼呀?
哦,也對,要是讓她知道他去打仗了,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絕對會想盡辦法逃跑。那廝都已經這麼瞭解她了?
“好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葉羽寒見她傻傻愣在那裡,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不過現在好了,有的是機會把她給送走。
凌傲雪輕咳了一聲搖頭道:“不,沒什麼了,我先走了。”心中有一陣陣突突的亂跳感,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在意。軒轅擎宇是去打仗去了,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竟是格外擔心那小子了,現在這古代的戰爭她沒有經歷過也不知道會是多麼慘烈,但是至少曾經在電視上都有感覺到過。這個男人不會有事吧?不是說他武功高強嗎,這應該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吧?
凌傲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甚至都不知道春花問了自己一些什麼問題,她整個人都有些木訥。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啊?”春花滿臉擔憂地出聲問道,可是不管自己問了什麼,小姐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着實讓人擔心啊。
凌傲雪搖搖頭,忽然抓住春花問道:“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爺去打仗去了?”
“啊?”春花被這麼問,嚇了一跳,忙搖頭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她這表情挺真誠的,看起來並不像是說謊。凌傲雪點點頭,不再多問,轉身入了內室躺下。她現在亂糟糟的,她竟然摸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了。
真是頭痛,她爲什麼這麼在意呢?真是要命!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不問了。”凌傲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走到了桌邊坐下,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不過卻又不能夠讓自己去衝動。
春花微微眯細了眼睛,湊近她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真的有些不太理解小姐的表情爲什麼這麼……詭異奇怪。
“小姐,你要是在意就直接說嘛,奴婢真的不知道王爺去打仗了,不過聽寧侍衛說是去辦重要的事情要去上好幾個月,竟然沒想到是去打仗。”
這些話,只要一提到軒轅擎宇,說一句就會在她的心中激起一陣的漣漪,每次都能夠讓她有一陣陣的心悸。她知道這個就是心動了,心動了也就算了,卻死都不願意承認。
……
浩王府裡。
此刻府中來了貴客,整個王府裡的人都嚴肅萬分。
凌傲月踏着她招牌式地蓮步走向廳堂,卻是被管家給攔住了。
“王妃請留步,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管家冷着臉說道,語氣不善。
凌傲月皺眉問道:“爲何不行?本王妃想去哪裡還要你這個下人來管嗎?”肯定是來了什麼人,不然整個王府裡又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很顯然是什麼身份顯赫的人的馬車。
那管家輕輕搖頭道:“太子殿下。”
四個字,讓凌傲月頓時雙眸微涼,意識到了什麼,看來這軒轅浩辰是想要和那蒼藍國的太子秘密策劃什麼事情吧?這對她來說倒也沒什麼,畢竟這事情與她無關。
若是這軒轅浩辰贏了皇位,她倒是還可以坐一個皇后,若是輸了……她必須要給自己謀一條後路才行,否則可真是玉石俱焚。
門在這時開了,走出來兩人,其中一人氣質出衆,白衣出塵,顯然是那蒼藍國的太子殿下。這麼遠遠瞧着還真是俊美無比呀,若是能夠依附他,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有活路呢?
像軒轅浩辰這個男人,他對自己早已沒有了興趣,而她現在若是還墨守成規的話,那註定是會沒有好下場。
想到這裡,她也就豁出去了,迎着笑臉上前道:“參見王爺,太子殿下。”
這突然的女音,讓龍辰風的腳步驀地一頓,龍辰風微微有些驚訝地擡眸看來。這個有着天祈帝都第一美人之稱的女人,就是凌傲雪的姐姐吧?
如果凌傲雪沒有臉上的東西,應該也是個大美人。可惜的是平日裡如果要把臉上的那些東西給遮住就能只能夠用厚厚的脂粉給掩蓋,她原本的容貌必定是比她姐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到這裡,龍辰風的心裡帶起了一抹惋惜和難過。
感覺到他看着自己的時候就沒有挪開過,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凌傲月心中忍不住有些驚歎,難道這太子殿下其實也看中了自己,想到這裡她略微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來,“太子殿下這是要走了嗎?”
“你怎麼在這裡?”軒轅浩辰的語氣有些不善,似乎並不太喜歡她的出現。這個女人很討厭,從迎娶進家門的第一天就覺得討厭,只是再討厭也還是他自己做的選擇。
聽出他話中帶着的厭惡感,凌傲月撇了撇嘴巴說道:“沒什麼啊,這不是聽說來了客人想來瞧瞧,王爺這般說話的意思是嫌棄妾身了?”語氣滿是委屈。
這話讓軒轅浩辰的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這時候龍辰風卻只是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也要走了,那浩王我暫且告辭了。”
“太子殿下不留下來喝一杯嗎?”軒轅浩辰一聽,臉色更加不好了。都是這該死的凌傲月,沒事跑來做什麼,簡直就是要毀了他的大好計劃。
不過龍辰風可是一點都不想再留下來,轉身就走。也懶得再去說什麼客套的話來,他還是去看看凌傲雪那個女人吧?她現在沒有軒轅擎宇在身邊,他要靠近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惜的是,事實截然相反。
凌傲雪的身邊看守的人卻反而更多了,讓他連跨入院牆的機會都沒有。
凌傲雪不知道外面有人,只聽見外面乒乓作響,好像是打鬥的聲音,她略微有些不解問道:“外面怎麼會這麼吵呢?”
春花也滿臉不解,“不知道呢,奴婢去瞧瞧。”說着推開窗戶往外看去,發現下面是打鬥地激烈,而且其中那抹白衣看上去是那麼眼熟。
那個不就是龍辰風嗎?王爺的情敵,既然是王爺的情敵那更加不能告訴小姐了。
“是何人?”凌傲雪問道。
“沒,就是一普通的小賊。”春花呵呵笑着,睜眼說瞎話。她發現和小姐待久了吧,連說謊都說的這麼有道理了,她自己都完全不知道這樣的謊言小姐是否可信。
凌傲雪卻是沒有一點懷疑,只是輕輕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說着就自顧自地躺上去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外面的打鬥全是因她而起。龍辰風敵不過這麼多的高手,最終只能悻悻而歸,決定第二天再來試一次。
第二天晚上。
天氣極好,夜色極美,月光皎潔。
龍辰風再次來到了王府,不過這一次他選擇了另外一處,就不信那些人還能夠查得到自己的身處位置。剛準備翻牆而入,忽然四周就被黑壓壓的一羣黑衣人給包圍住了。
“這位公子,你是何意?”那黑衣人冷着臉,冷冷出聲問道。
一句話把龍辰風弄得極爲尷尬,可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呵呵笑着。
“別誤會,我不是賊,我只是來看看我朋友的。”結果他發現自己平日裡的厲害舌頭說話竟然是打結了。
這一晚上很不幸地是再次被趕走了,這麼多的高手在此,他想要反抗都沒有機會。最終他也只能選擇光明正大。
第三日一大早他就入了王府。
這次光明正大。
凌傲雪正懶懶地曬着太陽,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不過卻也覺得格外舒適,好像自從軒轅擎宇走了之後她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無聊了。
她竟然控制不住地開始想那個男人了?該死的,她是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想那個男人呢,這種可怕的思想是絕對不可以有地。她猛地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回過神來,看向一旁正在低頭弄花草的春花。
恰巧在這個時候管家入了院子裡忽然稟告道:“側妃,有位姓龍的公子來拜訪。”
凌傲雪挑眉,不用猜測也知道是誰,不過卻是不太熱絡地哦了一聲道:“讓他進來吧。”
不知道爲什麼軒轅擎宇已經走了這麼久了爲什麼都沒有人說過他的消息呢,她現在非常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好還是壞呢,她的心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跟着飛走的。不過這個時候也許就是因爲之前沒有珍惜過,現在忽然就是自虐。
龍辰風跨入院子,陽光照在他那白色的衣衫上,竟是顯得越發器宇軒昂,格外好看。
不少丫鬟侍女瞧着禁不住看呆了幾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總覺得好像是和平日裡有些不太一樣。凌傲雪也不去揭穿什麼,只是挑了挑眉問道:“這是什麼風吹來的喲。”
“傲雪,你這真是過得舒適啊。”想着前兩日他的那種挫敗感,他心中都有些委屈了。
不過這話可是一點都沒有引起凌傲雪的同情,她只是挑挑眉,“這話何解,我怎麼聽不懂呢?”的確是完全聽不懂呀,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前兩天一直在找自己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驀地轉過頭去看向春花,見春花正低頭,似乎也瞧不見她的表情。凌傲雪頓時有些恍然大悟,這個死丫頭當初說的小賊恐怕就是這個男人吧?
“可否借一步說話?”龍辰風上前問道,他來也就是來幫她逃跑的呀。
“算了吧,我想還是別,就在這裡說就好,免得引起誤會。”畢竟是在王府裡,傳出去可真的非常不好。這個男人說不定對自己還有別的想法,不過這所謂的別的想法肯定不是單純的利用而已,她身上說不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龍辰風這個男人啊,別看表面上溫文爾雅,說不定是比軒轅擎宇更加卑鄙小人。
“呃……”被凌傲雪這般拒絕了,龍辰風的表情有愣怔,半晌都回不過神來。她居然是在防備自己?
“好了,太子殿下,如果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回吧。”凌傲雪不想再與他多說,轉頭看了一眼春花,還在低頭弄花,無奈起身,“我也曬夠了,去休息會兒。”
龍辰風見她要走,立刻追上去攔住了她的去路,“傲雪,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不然爲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冷漠了呀?他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她爲什麼突然就變了一個臉色呢?
凌傲雪頓住了腳步,半晌無語,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揮開了他的手說道:“太子殿下請自重,這裡是攝政王府,而我是什麼身份太子殿下也該清楚。”
她就這麼無情地拒絕了他?
……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半個月。
這個時候凌傲雪覺得自己都有些按耐不住了,想要找葉羽寒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決定把她給送走。
前方很多的捷報傳來,她也知道軒轅擎宇這小子肯定厲害地緊,要想打贏他那幾乎是零。不過卻也更是聽着這一次又一次的捷報,她忍不住覺得有些擔心,萬一軒轅擎宇提前回來了,她就真的沒有機會跑了。
“咚咚”兩聲,是敲門聲。
“側妃,太后有旨,讓您入宮。”這話似乎管家說的。
這麼突然的一句話,讓凌傲雪猛地坐起身來,心情舒爽。她知道這個時候顯然是有了動靜,她就等着葉羽寒出聲告訴自己有消息了呢。
這個時候她興奮地起身開門,打扮都懶得打扮。
春花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最近懨懨的小姐爲什麼突然之間又興奮起來了呢?
皇宮裡,百花齊開,竟是爭奇鬥豔。
葉羽寒在花叢中,身穿豔麗的紅色衣袍,看上去是那麼顯眼至極。凌傲雪幾乎是遠遠地就瞧見了她,上前也懶得去行禮。
“你來了啊,哀家正好有事情要找你。”說道這裡,葉羽寒忽然起身道,“今夜就送你們離開,風涯會在東城門口的街頭與你匯合。”
凌傲雪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她點頭,努力壓抑住心中的興奮。其實她也真的早就想要離開了,若不是因爲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就動了心,也不會拖到現在了。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這個時候也真是怪自己。
“好,按照你說的算。”她點點頭,也算是答應了。心中忍不住有些不捨。
她離開,也代表着可以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只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她就不用再有任何的感想和念想了。
夜,深了幾分。
凌傲雪輕輕推了推還在睡夢中的春花,出聲道:“春花別睡了,我們要走了。”
春花啊了一聲,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得驚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來問道:“走?走去哪裡啊?”
“笨蛋當然是離開這裡了,別磨磨蹭蹭的,趕緊走吧!”她扯了春花一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