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擎宇暫時要在這閒雲山莊居住,並且這林月還把上等的房間安排出來給他軒轅擎宇,這房間裡很乾淨很舒適。
凌傲雪入了房間,站在不遠處看着這個男人也不說話,她不說話,這個男人自然會開口的。
“都退下。”軒轅擎宇冷冷道,一個眼神,所有人都領悟一把悄然退了出去。
寧楓卻依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自家主子這個時候估計早就已經等不及想要知道凌傲雪的位置了,如果知道之後又會不顧一切地去找嗎?他開始好奇了。
“現在,說,她在哪裡?”
這個男人說話都像是在命令人一般,就連這樣說話都好似她欠了錢一般,她暗自撇撇嘴說道:“王爺,既然有求於我,是不是該給我鬆綁?”她轉過身來,表現地非常明顯了。
看見她轉身過來,軒轅擎宇微微皺眉,但是還是如她所願打了一個響指給她解開了繩子。其實他隱隱覺得這個人是在耍他,但是敢當着他的面耍的,那簡直就是找死。
瞧見他眼中的那抹冷意,凌傲雪此刻知道萬萬不能再和他打太極了,否則惹怒了他老人家那可真是危險至極的事情。他軒轅擎宇是什麼人,殺人絕對可以做到不眨眼。
“呵呵……王爺你不用這麼心急的了,那個醜女有什麼好的。不過我也是之前偶有看見她,在前面的村莊上,好像是因爲落水導致一直昏迷不醒呢。”她說着,表情格外嚴肅。
她此時此刻非常佩服自己的演技,可真是絕佳的好。
軒轅擎宇微微眯細了雙眸來,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充滿了懷疑。她的話真的讓他非常懷疑,可是又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爺,這人不可……”寧楓見軒轅擎宇似乎有了一絲動容的想法,立刻上前來勸說道。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軒轅擎宇給打斷了。
“不必多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帶本王過去。”軒轅擎宇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忽悠過去的。
一聽這話,凌傲雪的臉都苦了,差點沒有吐血暈倒裝死過去。現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疼啊!這個男人幹嘛老是不放過她呢?真是見鬼!
“王爺……不必這麼勞師動衆吧,只是一個醜女,不如派個人跟隨小的去?”似乎覺得這話好沒有說服力,她繼續強調,“也用不着王爺親自走一趟了,多勞神。”
軒轅擎宇挑起一抹笑,那笑意有些詭異,“這話倒是不錯,不過本王倒是想親自去瞧瞧那醜女到底是怎麼死的。”
感覺到這話中的森冷,凌傲雪嚥了咽口水,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緊張到不行。她不敢去想如果讓他知道凌傲雪就在他的眼前之後他會做出什麼事情,簡直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寧楓,帶這兩人下去,明日就出發。”軒轅擎宇顯然已經決定了一切,連一絲給凌傲雪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凌傲雪還想說什麼,可是那廝已經轉身入了內室,再也沒有想要搭理他們的意思了。她有些無奈地看向寧楓,對方正摸着下巴,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問你啊,你怎麼不阻止你們家王爺,再怎麼說爲了一個醜女這麼千里迢迢追來是爲什麼啊?”凌傲雪忍不住問道。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他軒轅擎宇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非要死纏着她?更何況她也真的沒有覺得自己身上到底是有哪裡比較特別,以至於深深吸引着他軒轅擎宇,讓他死活都不放過她?
真是見鬼!
寧楓很無奈地聳聳肩,他也有這樣的問題,那個醜女到底是哪裡好,竟然讓王爺如此着魔一般?
於是,幾人是再無對話了。
春花一直保持着沉默,心中忍不住有些擔憂和害怕,要是讓王爺知道了真相之後,她們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凌傲雪和春花被關押在了一旁的角落裡,雖然剛剛軒轅擎宇給她解了繩,但是轉過身寧楓就派人將她們給捆綁住了。
現在,她該怎麼做才能逃脫眼前的困境呢?
“公子,我們該怎麼辦?”逃嗎?如果不逃的話就是在這裡等死了。
凌傲雪咬脣,似乎也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帶着軒轅擎宇去找凌傲雪的話,她又該到哪裡去給他找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嘛,易容嗎?用個死人易容嗎?
腦海中一抹亮光閃過,但是很快就散去。她雖然學了些易容術,可是要易容成自己的樣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這滿臉的紫色胎記要哦做的這麼逼真纔可以,她根本做不來。
現在該怎麼辦?她現在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該怎麼解決纔是。
“公子,不如現在逃出去?”春花推了推凌傲雪,有些期待地問道。畢竟現在夜深人靜的,要逃出去也還是好逃的,至少她家小姐有這個能力。
凌傲雪掃了一眼軒轅擎宇的房間,還是小小的搖頭,那個男人的武功這麼高,要抓到她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她還是想別的法子吧?
翌日很早,她和春花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喀拉”一聲開了。
率先走入的竟然是……風涯?
凌傲雪瞧見他雙眸發亮,立刻起身,臉上掛着一絲笑意:“風公子,你怎麼來了?”
“沒什麼,我需要和你說兩句話。”風涯臉上掛着溫雅的笑,和昨天的那般神經大條簡直是判若兩人。
凌傲雪點點頭,滿臉認真地看着他,這可是他的初戀,哦不,她的暗戀,總歸還是比軒轅擎宇那廝好多了,自己的眼神果然是不錯。
“我跟你們一同去找那位凌姑娘,剛好順路。”他說道,朝着凌傲雪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傳達着什麼信息。
凌傲雪詫異地看着他,其實沒能夠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他爲什麼衝自己擠眉弄眼呢?
風涯忽然湊了過來,小聲說道:“看在你我同名的份上,我救你出去。”
這話,讓凌傲雪的雙眸越發閃亮了,她的小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亂跳了。這話的意思是,可以幫她逃出去了,她再也不用擔心軒轅擎宇那廝會對自己做什麼了。
甚至都不必擔心那廝察覺出來自己的身份就是凌傲雪,這對於她來說一點危險都沒有了!她微笑點頭,滿滿的都是感動。
一旁的春花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着風涯,這個男人可能會是王爺最大的情敵,她一定要幫着看着點,不過她也必須幫王爺看着點,小姐這性子,隨時可能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她必須要阻止小姐來給王爺戴綠帽子,否則那真是不好。
恰巧這時候,外面的人也走入吩咐出發了,那小村莊不過是凌傲雪隨口胡謅的,至於有沒有那就不得而知,不過這座城這麼大,周邊的小村莊不少,到時候找到後趁機溜走就好,也沒什麼關係。
路上搖搖晃晃的,凌傲雪和春花因爲是犯人,可是連馬車都沒得坐,只能跟着一批黑衣人走在後面,這一路如此漫長,她心中微微有些憤怒,只能罵着軒轅擎宇那廝沒人性。
忽然前方的馬車停下了,大概也是嫌棄他們走路太慢了。
“爺?”寧楓不解,看着軒轅擎宇爲什麼突然要求停下馬車來,滿臉懷疑。
“讓她們上馬車。”軒轅擎宇語氣中稍稍帶着一絲不耐煩,“太慢了!”
寧楓默默地抹了一把額際上的冷汗,只得點頭答應。
只是馬車行進的速度非常快,似乎是軒轅擎宇這麼吩咐要求的,他的表情卻又是格外冷靜,好像真的就是那麼着急似的,就爲了找到凌傲雪這麼一個人。
凌傲雪坐在對面,默不作聲,目光落在他的棋盤上。這廝的習慣依然還是沒有改變,坐馬車或者一人待着的時候就喜歡下棋,看着他此刻正盯着某一處看着,眼睛一瞬不瞬。
凌傲雪很想開口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麼走,但是到了嘴邊的話語還是乖乖嚥進了肚子裡。還是不要囉嗦了以免會惹來懷疑。既然風涯說可以幫她逃脫,她是百分之百地相信那個男人,他說能有辦法就一定是有辦法!
這路程似乎有些遠,一走 轉眼就是夜晚了。但是下了馬車之後,凌傲雪四處尋找風涯的身影都沒有找到,心中忍不住想着那廝不會是把她給扔了走了吧?總歸還是不靠譜。她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悄悄來到了河邊。
不敢洗澡,只能隨便洗一洗了,她有潔癖。
春花早就是睡熟了去,哪裡會有這個空來理會自己。凌傲雪走了好一段路的時候,再回頭竟是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心中微微有些怔忪,有那麼一刻的恍惚,回不去倒不是什麼大事,問題是現在她迷路了。
這林子裡什麼都沒有,野獸毒蛇可就是最多的。
她嚥了咽口水,有些緊張了。她時刻摸着自己的手鐲,隨時防備着。
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水聲,凌傲雪一怔,悄悄躲在了叢林中,一眼瞧見了遠處的男人,她的瞳孔驀地瞪大來,看着那水中的美男,差點鼻血要噴出來。
原來是在洗澡……
河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擎宇!真是冤家啊,連這樣的時刻都要碰到。想到這裡,凌傲雪忍不住朝天翻白眼,雖然裡面的確是個美男,可是對方是軒轅擎宇之後,她是再也沒有欣賞的那種想法了。
她立刻回過頭來,生怕他突然回過頭來,卻發現她在看着他。
身後傳來嘩嘩的水聲,她突然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等心底再次排斥這感覺,努力將思緒拉到別處時才發現自己在水聲的影響下,竟然也就放鬆了一絲警惕。
他要洗多久啊?怎麼還不出來啊!凌傲雪心中小小地鬱悶了一陣,有些想要罵人,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卻又害怕被這個人察覺到自己其實在偷窺他洗澡。
“別躲了。”可是偏偏,她忽略了對方的武功高強,哪裡會不知道她在偷窺呢?
這聲音傳來,凌傲雪更加不能出去了,她現在在這個地方,她要是出去真的就是在別人眼中的變態了吧?
“你躲着本王就看不到你嗎?”軒轅擎宇冷冷道,語氣中有一絲威脅的逼迫之意。
感覺再這麼躲下去好像也是多餘的,那人定然也是知道自己了。她乾脆站起身來聳聳肩,“王爺好眼力。”
這個時候,身後的水聲卻突然停下了,身後傳來軒轅擎宇的聲音:“快過來。”
過去?爲什麼過去?凌傲雪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裝作沒聽到。
誰知下一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前方傳來一陣陣馬兒的嘶鳴聲,她忍不住不停地後退。這林子裡是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靠近不成,不然那前方的馬兒爲什麼突然就嘶鳴起來了?她忍不住心中也有些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看向四周。
她雖然有武器在身,各種暗器也是完全不擔心,但是她卻不能在軒轅擎宇的面前表露出來,否則露陷就不好了。軒轅擎宇這廝定然是不會那麼容易就好糊弄過去的。
動物是在感知危險上遠比人厲害,看到馬這樣,凌傲雪立刻就緊張起來,目光一動不動盯着那繫着馬的黑暗樹叢處,不知那裡潛藏着什麼樣的危險。
下意識地將手撐在地上準備爬起來。就在她將站起身時,樹林裡一陣樹葉響動,一隻黑影飛快地朝她撞來。
“啊——”
驚叫一聲,她幾乎忘了動彈,那一刻,她終於看清那是什麼,黑黑的,四隻腳,是一隻野獸!
手臂上一緊,一隻手握了她將她拽了起來,迅速閃開。
野獸撲了個空,在遠處停下,然後朝她轉過頭來,身體呈俯衝姿勢,頭微微低着,一陣陣“哼哼”聲從嘴裡發出來。
這一刻她才知道這野獸是什麼,竟是一隻野豬!
家豬幾乎是最溫順無害的動物,可野豬卻是十分危險,兇猛程度不亞於其他可怕野獸。
她的心狂跳不止,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忍不住一下子朝軒轅擎宇貼近,握住了他的胳膊,“怎……怎麼辦……”
話音未落,野豬再次朝他們襲來。
“沒事。”軒轅擎宇推開她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野豬幾乎就要衝到跟前時身形一移,拿了樹枝的手一擡,瞬間便刺入了野豬的身體。
待凌傲雪回過神來時,軒轅擎宇已鬆開了手上的樹枝,那野豬傾然倒地,卻還在地上掙扎抽搐,豬臉上鮮血瀰漫得可怕,特別是兩隻眼睛,因爲被樹枝貫通而成了兩隻血窟窿。
凌傲雪想,還好這不是白天,要不然看着只怕更嚇人。
軒轅擎宇走到水邊,繼續他未洗完的澡,這才她才發覺他剛纔除了在腰上圍了件衣服稍稍遮了些羞外再沒有穿別的什麼。
看看地上的野豬,又看看樹上繫着的慢慢鎮定下來的馬兒,凌傲雪往旁邊挪了幾步,離野豬遠遠的。
四周瀰漫着野豬身上那一股騷臭味,以及血液的腥味。
她忍不住要說話,回過頭去,卻見他沒穿什麼衣服的身影,立刻又回過頭來,背朝他道:“我聽說野獸喜歡聞血腥味,等會會不會引來別的野獸?你要不要換個地方?”其實被抓到偷窺就已經夠窘迫了,現在她感覺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可是顯然對方卻全然沒覺得,大概也是把她當成了男人來對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不用。”
他淡淡回了一聲,再沒有其他話。
凌傲雪便不再說什麼,心想以他剛纔對付野豬的那小小功夫,興許他是什麼野獸也不怕的。
只是……這野外睡覺,確實太可怕,旁邊野豬眼睛裡還在往外淌着血,不一會兒就將面前淌了一片,那一片在夜晚看是黑的還好,要是在白天,必然是濃濃的一片暗紅。
軒轅擎宇洗完澡後,穿了衣服就在草地上躺了下來,拿了塊稍平的石頭枕着,然後睡下。
凌傲雪看着他,在原地呆坐半晌,終於拿了衣服,也走向水邊。
本來是想不洗的,可身上汗水卻*得厲害,想到要帶着這一身汗臭這一身髒衣服入睡,她又不能脫了衣裳洗,有些害怕身後的男人會察覺到什麼,所以她只能隨意擦一擦自己的身子。其實也是因爲軒轅擎宇,她都不能脫下,更何況這古代的衣裳又比較麻煩,不脫的話又無法擦全身。
她現在可是比誰都緊張,只因爲這廝睡哪裡不好偏生要睡在她的身後的草坪上!感覺他是知道自己會跑路似的,故意盯着自己。
這比當初被關在柴房裡幾天不洗澡還要可怕。
看看身後安靜得好像沒那個人,而且也完全沒有興趣理他的軒轅擎宇,她輕輕地解腰帶,只是鬆了衣裳,便拿出帕子來開始給自己擦拭。
一邊擦拭,一邊看着水中,夜裡的水面有種詭異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藏着蛇或是其他可怕的生物,如果她洗着洗着,看見了那東西該如何是好?
身後的軒轅擎宇挑挑眉,看着那個遠處正在洗漱的人,忍不住懷疑。之前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她,不過她這麼大晚上的來這裡,應該也是爲了洗澡吧?
“爺,你要在這兒睡?”寧楓走了過來,一眼瞧見了軒轅擎宇,微微鬆了一口氣,剛剛那會兒還以爲王爺去了哪裡,自己這個做隨從的居然不好好保護王爺。
“嗯,你先回馬車那兒去,本王就在這裡睡下便好。”軒轅擎宇顯然是已經打算在這裡睡下了,懶懶地擡了擡眼皮。
寧楓無語了一會兒,轉過頭來看向遠處的凌傲雪,忍不住在想這個小兄弟到底是何人呢?
“這個人,有沒有覺得很熟悉?”軒轅擎宇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懷疑。
聽見軒轅擎宇這麼問,寧楓歪着頭想了想,卻依然沒有明白過來自家主子的意思,搖了搖頭,“屬下並沒有覺得熟悉啊。”
聽見他這麼說,軒轅擎宇微微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他退下,示意他不要再來打擾。寧楓默默地掃了一眼那遠處的人,只能無奈地搖頭離開。
凌傲雪心中忍不住有些懷疑,身後聽見了他們兩人的交談聲,卻沒有仔細聽,隨後寧楓便走了。這下子又安靜地詭異至極,她竟然是有些緊張了。
只要和軒轅擎宇待在一起總還是緊張的,可是這片林子挺大,大晚上的她又怕再亂跑就真的迷路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擦拭着自己的手臂,都已經把自己的手臂給擦紅了,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若是不嫌冷的話就在水中泡一晚上。”背後忽然冷冷傳來了他的聲音,語氣帶着一絲嘲諷。
這話讓凌傲雪差點沒一個趔趄摔下去,她恨得咬牙切齒,她將手中的帕子隨意一扔,站起身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軒轅擎宇,目光中帶着一絲懷疑。
“你爲什麼這麼執着那個醜女啊?”真是奇怪至極。
軒轅擎宇驀地睜開雙眸來,眼中帶着一抹冷光,冷冷道:“這是你能問的嗎?”
好像自己說到了什麼話剛好說中了他的痛處似的。凌傲雪撇撇嘴,最終也不說話了,只能坐下,脫了自己的鞋子,準備洗一洗自己的小腳。
反正那個男人應該不會無聊到要探身過來看她的腳,她甚至都不用去懷疑這個男人是否會有這麼好心上前來看她。
“本王不過是覺得那個女人有些可用的價值。”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的軒轅擎宇忽然出聲道,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在欺騙別人。
凌傲雪的動作頓了頓,她忽然笑了笑,也不想說話。
“你倒是也有些可利用的價值,若是跟隨本王,本王可答應你的要求。”軒轅擎宇繼續說道,語氣平靜萬分。可是這話卻是沒有讓凌傲雪有一絲動容。
他總是這樣,他給出的條件就是一個大坑,等着讓人跳下去,凌傲雪冷嗤了一聲道:“算了吧,你還是睡你的覺吧!”語氣極爲不爽快。
她繼續洗腳,身後竟是再無聲響。她以爲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