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有問題？
凌傲雪的腦海裡閃過了一抹亮光。
“砰”地一聲輕響，身邊的軒轅火兒一時沒撐住，腦子重重砸在了桌上。
這丫的居然暈了？
凌傲雪伸手推了推她，但是昏昏沉沉的腦袋，也無法正常去思考問題。她的手也無力，推了好幾下之後只能作罷。
到底是誰幹的，想要弄死她嗎？唔，也對，因爲軒轅擎宇的緣故，要弄死她的人應該有很多吧，所以現在，她也該釋懷了一些。
“呵呵，凌姑娘還沒倒下啊？”那老鴇走入，看着凌傲雪努力搖着頭，試圖清醒的樣子，冷然笑着，“真是對不起了，我們小姐說了，凌姑娘必須要死在這裡。”
死就死吧，總得告訴她是誰要害她吧？
她皺眉，還想說什麼，最後還真的是撐不住，就倒在了桌上。
見人都倒下了，那老闆立刻讓人把兩人給擡起來，擡到密室去。
“這小姐和她們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吶？”其中一名小倌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老闆滿臉無奈和茫然，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怨，感覺這兩個姑娘家就是一個陌生人。
還未真正行動，忽然只聽得外面一聲“砰”地巨響，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從外面突然涌入了無數的黑衣人。
“這是怎麼回事？”老闆驚呼了一聲，那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橫刀刺了過來。
小倌們見狀紛紛四處亂竄逃命，叫喊聲不斷。
四周的嘈雜漸漸平靜了下來。
那一身玄袍的男人緩緩走入，目光冷峻，只是一眼，那琥珀色的眼眸定要你死的無聲無息。
小倌們見到這個人的剎那都愣住了，因爲尊主竟然跑來了？
“抓走。”他冷冷道，目光落向那被刺傷的老闆，“查查她的主子是誰。”
一旁的黑衣人點點頭，莫名地同情這位老闆，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會被這麼一個小姐給拖下水去吧？這事情說來也是找死，找任何人都好，偏偏找上主子的女人，不是找死又是什麼呢。
凌傲雪躺在地上，一點知覺都沒有，也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待她有意識的時候，只感覺一雙冰涼的大手探了探她的額際，她的身子一輕，就被人給打橫抱了起來，她忽然覺得安心，靠着那人的懷裡更深處，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熟悉的味道，讓她好有安全感。
軒轅擎宇低首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眼中有柔光一閃而過，看向軒轅火兒說道：“通知南宮羽。”
……
翻了個身，凌傲雪猛地坐起身來，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處黑暗的地方，而且還是屬於軒轅擎宇的地方。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試圖在自己的腦子裡想起一些事情來，可是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前方響起。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早已大暗，這麼黑暗的地方，他居然連燈都不點一下，一個人坐在前方自己研究棋盤。她不由得嘖嘖了兩聲，這丫的怎麼就這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她坐起身來，四處找自己的鞋子。
那正在研究棋盤的男人不知道在何時起身，走了過來。
她一怔，下巴竟是被那人給挑起，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的目光。
“這麼想要擺脫我？”他忽然問道。
她愣了一下，壓根把白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她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她茫然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這種毫不知情的無辜樣，讓人想生氣都沒法，他的琥珀色眼眸裡滿是冷光。
“哦，我想起來了，我今天本來去找了小倌的哦。”她挑眉，她記得這個男人可是派了好幾個人來跟着自己的。不過也虧得他派人跟着，不然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並沒有什麼味道啊，他這麼生氣是爲什麼。
“你不想青龍活着？”他蹙眉，語氣不善。
她仰着頭對視上他的目光，“阿宇，你真是好笑，青龍活不活着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你用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來威脅我，這是不是有些可笑？”
他們這樣，到底還要堵到什麼時候，她越來越琢磨不清楚了。她越來越看不懂他們之間這段路到底要堵到何時才肯讓她解脫。
她挽起了一抹弧度，“其實說真的，說活着都無所謂，只要你軒轅擎宇別死了。”
他默默地看着她，不說話了。
她見他不打算讓開，她也就往牀榻的裡面更睡了進去一些，“你也早點休息吧，今天是不是沒選上滿意的女人啊，明天還要再選吧？”
她越是說着滿不在乎的話，她心中就越是難受。
是啊，她這種口是心非的個性都未曾改變過。明明知道這種痛苦，在傷害他的同時也在傷害着自己。即便是如此，她也是覺得暢快，因爲讓他有了一絲情緒的波動就是最大的勝利感。
她仰躺着，也不說話了。
男人忽然壓下，在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你做什麼？”她驀地警惕地問道，無意中對上他的雙眸，那雙眸子裡好似有驚濤駭浪隱藏着，就要狂嘯而出將她吞沒。
她愣愣地對視着，下一刻，他的吻就兇猛地落下，彷彿要將她給吞噬。
大概，他是真的被她給激怒了。
只是這種怒火，卻讓凌傲雪的心中有了一絲小小的歡喜，他越是生氣，說明他還是有點人的感情的。
丫的，早知道一開始就多激怒他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無心呢？
“明天，你幫我選。”他的吻還在她的脣間遊移，忽然一句話就送進了她的嘴裡。
她一怔，覺得他是故意的。
爲了表示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她冷冷哼了一聲，“呵，幫你選又如何，選就選！”她並不是怕，反正到最後的結果一定都是沒有，她凌傲雪怎麼可能會讓別的女人來染指自己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卻並不打算把她當做他的女人吧？
“那你是不是會給我休書？”她問道，只是一句話，讓四周的空氣頓時冷了幾分。
“嗯。”只是一個字，卻是讓凌傲雪如墜入谷底。
她以爲他會說做夢，或者說想都別想這種霸道的話，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她自嘲一笑。
原來還是她的一廂情願。
自此，他沒有再出聲，她輕輕咬住下脣，說不怨他那都是假的，怎麼可能會不怨恨他呢，可是即便是怨恨也還是無法從他的身邊逃開來。這種感覺真的很讓她難過。
她微微閉上眼睛，有些煩躁。
……
翌日，這龍族尊主選女人堪比後宮選嬪妃。
凌傲雪站在二樓看過去，這才意識到這場面的龐大，昨天是因爲站在下面感覺不到這種情況，現在才發現這麼多女人都集中在了這個位置。
到底是多少女人的心目中都有他軒轅擎宇呢？
好吧，她承認，她的心中非常不爽快。
“凌姑娘也來了？”南宮羽在一旁瞧見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這兩人還真是有好戲看了。其實對軒轅擎宇剛開始是不瞭解的，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總算是看清楚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也許什麼都不在乎，唯獨凌傲雪，所以說，凌傲雪是這個男人最大的弱點。
凌傲雪心中可是大大地不爽快啊，只是再不爽快也不能有絲毫表現在臉上。她站在光線比較好的位置往下看，嘖嘖了兩聲，“阿宇，這些女人站得這麼遠，你看得清楚嗎？要不我下去親自幫你瞧瞧？”
身邊的男人不說話。
她轉過頭來，發現他的目光正凝視在她的臉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不解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這丫的，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
總感覺他好像在沉思着什麼，又好像是在掙扎着什麼。
他的表情毫無波瀾，可是那琥珀色的眼中分明閃爍着掙扎的光。
她心中微微一動，伸手拉住了他，“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下去選。”他撇開視線，看向遙遠的地方。
她不免有些疑惑，卻也不好再問什麼。
“選好，休書就給你。”他的聲音略微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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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凌傲雪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住了，可是這又能夠怪誰呢，她只能這麼將這些痛苦暗自嚥下去裝作毫不在意。她並不想要他的休書，也許一開始是有些氣人的，畢竟是因爲他是她最在乎的人。
可是休書不過是說說的氣話，她真正在意的是他。
“好。”她不再看他，轉身下了樓去。
“你這樣爲她着想，她可不是這麼想的吧？”南宮羽笑着問道。
這個男人的深情，大概也只有他這樣的外人才看的清楚吧？
其實誰都打敗不了他，但是唯獨提及到凌傲雪，誰都可以把他玩弄在掌心之中。
軒轅擎宇掃視了他一眼，冷冷道：“希望你遵守諾言。”
“自然會爲你保密。”南宮羽聳聳肩，看向遠處的軒轅火兒，“我還等着娶你妹妹呢。”
下面的熱鬧比二樓要舒暢多了，二樓的氣氛太壓抑，尤其是因爲那個男人站在那兒的時候，她只覺得心中不爽快。現在跑下來了，嘈雜的聲音瞬間填補住了她。
“都給我站好了，今日尊主選夫人，全部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行。”她上了臺，一把搶過了正在維持的長老手中的槌子，敲打着一旁的銅鑼，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她的出現，不自覺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姑娘？”長老輕咳了一聲，示意她讓一讓。
可惜凌傲雪完全沒把他當回事，站在前方，掃視了一眼二樓的男人，再將目光落向前方，“把這些姑娘的畫像和家室介紹都給我，我親自過目。”
這讓長老的嘴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只是他知道，這個女人在軒轅擎宇的心中佔據着格外大的位置，他不能夠這麼明目張膽地惹惱了她，否則還真的會被尊主給弄死的吧？
“好了，快給我。”凌傲雪也懶得去和這老頭兒浪費口水，直接搶過一旁的畫冊來看，拿着這厚如書本的畫像，她在心中大罵了一聲靠。
感情這麼多的女人啊，這要選到猴年馬月去啊？
長老欲哭無淚啊，求着凌傲雪趕緊離開，可惜人家壓根沒把他那哭喪的臉放在眼裡。
凌傲雪翻看着手中的畫冊，“好了，我點到名字的人都站過來，我問你們一些問題。”
第一個女人上前來，眨着眼眸，滿臉諂媚地誇讚凌傲雪，“想不到夫人如此天姿國色，難怪會讓尊主如此喜愛啊？”
“我問你，尊主喜歡吃什麼？”
女人啊了一聲，木訥地搖頭。
凌傲雪將她的畫像全數揉成了一團，扔在了一旁，“好了，你可以滾了。”
衆人見此，紛紛瞪圓了眼睛，這個女人太猖狂太囂張了吧？不自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樓上，不免有些驚詫，這個女人是不是被軒轅擎宇給寵壞了呢？
第二個女人有些膽怯地上前來，不敢說話。
凌傲雪繼續問道：“尊主喜歡什麼顏色？”
“……黑色？”女人瞟了一眼樓上那英挺的男人，那一身暗沉的玄袍，她很自然地回答了。
凌傲雪搖頭，將手中的圖像再次揉成一團扔走，“打錯了，你可以滾了。”
“可是……可是……尊主喜歡什麼顏色啊？”那少女傻愣愣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凌傲雪瞟她一眼，帶着一絲鄙夷之色。
這下子，一個個女人全部敗在了她的手中，一個個欲哭無淚。
站在二樓的男人，嘴角微微翹起了一點弧度。
這個女人，還是一點都沒變。
直到最後一個女人的時候，凌傲雪還未問，那粉衣的少女剛要說什麼，忽然雙眸發亮，看着正走來的俊美男人，臉色紅了幾分。
凌傲雪感覺到四周的氣氛似乎有些改變，她轉過頭去，發現正緩步走來的男人帶着一絲冷氣襲來。
她挑眉，目光落在你這粉衣的少女身上，這個少女就是之前那個堵住自己路的女人，這是最後一個少女了。若是再拒絕的話，他估計又泡湯了。
只是……她還是不想放過。
軒轅擎宇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問吧。”
凌傲雪瞪圓了眼睛，差點想要把他踹下去，衆目睽睽之下，他突然出現。現在誰不知道，他是天祈國的攝政王，又有誰會不知道她凌傲雪是他攝政王的妃子，現在當衆如此，擺明着是想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把休書給她？
她氣惱了幾分，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問向粉衣少女，氣勢洶洶，“我問你，尊主最愛的女人是誰？”
一句話，讓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粉衣的少女杏目圓睜，盯着凌傲雪，半晌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她無法給出答案，因爲心中尤爲不甘心，可是看着身邊的軒轅擎宇，她又不想就此放過。
“……夫人，最愛的是夫人。”她細如蚊蚋的聲音緩緩傳來。
凌傲雪剛要把這最後一張紙給揉掉，卻被他給握住了大手，他淡淡說道：“她答對了。”
答對了嗎？
她有些不爽地甩開了他的手，看向面前那粉衣的少女，那少女正緊緊咬住下脣，卻抑制不住那漸漸上揚的脣角弧度。
她微微垂下眼簾，輕笑着說道：“好了，姑娘答對了，那就她吧。”
她說罷起身就走，心中那股子憤懣的氣就要衝出來，她急需要發泄一番。
見她走了，軒轅擎宇立刻跟上。
粉衣的少女都還來不及興奮，也來不及和軒轅擎宇說兩句話，就見那人已經走了，她在原地跺了跺腳，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又無法做出別的反應。
“恭喜姐姐啊，終於是有機會了。”一旁有人上前來，輕笑着說道。
是啊，至少有了機會，這別所有人都有優勢。
凌傲雪感覺到身後的男人跟上了她的腳步，她頓住了腳步，猛地轉過頭去，問道：“我的休書呢？”
“回府給你。”他平靜無波地回答她，眼底的光深邃地讓人看不懂。
總有一種非常鬱悶的感覺，真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打扁。
“說好了，小宇跟我，不會跟你。”
“好。”他一點都不拒絕。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可是也無法說什麼轉身繼續往前走。自此，她是不是和他軒轅擎宇徹底玩完了？再也沒有走下去的機會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已經有這麼大的裂痕了呢？
她自嘲一笑，忽然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了。一點都不想看見了。
……
“火兒，你不走嗎？”終於要到回府的日子。馬車的車簾漸漸要落下，凌傲雪看着站在南宮羽身邊的軒轅火兒，不免有些懷疑。
軒轅火兒笑着搖頭，並不打算回去了。她有了自己心繫的男人。
“好吧，南宮羽，別想欺負我家火兒，不然我弄死你。”凌傲雪一臉兇巴巴地瞪了一眼遠處的南宮羽。
他淡然一笑，笑容極好看。
她不免想要用他和軒轅擎宇對比一番了，不過各有千秋，說不上到底是誰好誰壞。
坐回了位置，兩人相對無言。
她就要和他結束了？這種認知，讓她的心底壓抑地難受。
回到王府後，他完全就沒有再提起過任何休書的事情，就好像之前說的話不過是開玩笑一般。他不說話，她也不想提及，好像覺得能夠拖一天就是一天，也懶得再去多問。
直到寒北淵來的那一天。
“傲雪姐姐，你站在這裡看什麼？”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凌傲雪就站在廊檐下，盯着前方的雨簾眼睛一瞬不瞬。
凌傲雪聽見聲音，驀地轉過頭來，這麼些日子不見，這個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她伸手摸了摸羅雪的腦袋，“小雪，你怎麼穿的這麼一副男裝？”
“還不是師父說，出門在外，打扮成男子更方便些。”
“切，還男子，這明明就是男孩兒。”她撇撇嘴，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羅雪見狀，立刻傻兮兮地跟上，覺得傲雪姐姐最近好像變得有些憂鬱了，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憂鬱呢？是因爲王爺的事情嗎？
“你師父在哪裡，我想和他談談。”
“師父啊，在和王爺對弈呢。”
好吧，那兩人一見面就下棋，就不能做點有新意的事情嗎？
這麼一下，他們兩人到了天黑才停止。
凌傲雪直接就擋住了要離開的寒北淵的去路，對方挑眉看她。
“我有話跟你說。”
寒北淵也不拒絕，現在她家男人似乎都不過問她的事情了啊，雖然表面冷淡，可是心底的狂熱他這個做兄弟的還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要是這個女人真的離開了，那個男人該是多難受？
想想當初，爲了追這麼一個醜女可是費盡了心思，現在這麼放手，誰會甘心呢？
“是爲了阿宇的事情？”他也不用去猜測。
“是，他說他的心疾是因爲換了一顆心，這是真的嗎？”她不太相信，也希望能夠變回原來的他。
不管是怎麼說，現在這種沒有任何情緒的男人，她覺得太難受了。
“這樣才能活下去，換心的痛苦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他現在既然能夠活下來，你該和他好好在一起。”
凌傲雪微微一怔，忽然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要和他好好過下去。”可是有人就是不肯讓她好好過下去。
“聽說那個粉衣少女被弄死了，只是因爲那日她派小倌弄你，真是可憐。”寒北淵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提到了那個粉衣的少女。
可是聽見這個少女死了的話，凌傲雪還是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怎麼會呢？”這太奇怪了吧？
“你不知道啊，這事情我還是聽阿宇說的，剛剛說的，他說，那個少女該死。”寒北淵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着，“你們夫妻兩個就少折騰吧，我也真是佩服你們兩個。”
凌傲雪的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震驚的，他以爲不過是用來傷害她的工具罷了，竟是沒想到，他爲了把那個少女給弄死？
只是因爲那日找小倌？或許那個少女只是一個炮灰？
她不再理會寒北淵，直直衝向了軒轅擎宇的書房，推開門，她發現桌上放置着一張紙。
“你想要的。”男人頭都不擡一下，盯着桌上的棋盤。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