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可知道,她忍了,也沒人會感謝她。既然有人要戰,她便應了就是。
“玉妹妹,你放心,你和李妹妹是吃了虧。我自然不會不審了清楚。”沈伊人此時,是這般說了話道。聽着這話後,玉雅就是沒多說話,只是答了一句,道:“妾,自然知道夫人公道。”
沈伊人瞧着玉雅這般回話,便是喚了沈嬤嬤,繼續審。
從玉雅的貼身丫環後,這簡姨娘丫環迎春和李靈兒的丫環香葉,也是跟着回了話。
“奴婢就在姨娘身邊,當然,李宜人先差點跌了跤。然後,大傢伙沒反映過來時,姨娘開了口想提醒。接着,就是玉宜人救了李宜人。其它的,奴婢當時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迎春是有條有理的回了話道。
在迎春後,那丫環香葉的話,倒也回得差不多。
“夫人,丫環們都回話了,您看?”沈嬤嬤是對沈伊人問了話道。沈伊人聽後,倒是隨口問了一句,道:“李姨娘,聽說李妹妹摔倒前,你是一直與玉妹妹在說話,對嗎?”
“回夫人話,李宜人來之前,奴家確實在跟玉宜人說些平常事兒。”李靈兒是忙回了話道。沈伊人聽着這話後,便是沒再多問了什麼,她是對沈嬤嬤道:“嬤嬤,把那串珠子,先收起來。咱們啊,還得查查,看看能不能查了線索?”
聽着沈伊人這話後,玉雅是起了身,道:“夫人,妾是這串珠子的主人。再者,這是侯爺贈的東西,妾倒不好給了沈嬤嬤。”
玉雅是直接推辭了沈伊人的話,然後,在屋內女眷差異的眼神裡,再道:“不過,這串珠子常在妾的手腕上,妾熟悉着。不妨,讓妾先看看串珠子,把有問題的兩顆尋出來如何?”
玉雅的話,自然也算一個法子。當然,玉雅會這麼做嘛。完全是在捏着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思。玉雅很清楚,她若真把壽寧侯司馬錦的東西,這般隨意就給了沈伊人。不管壽寧侯司馬錦如何想,八成都可能留了一個疙瘩。
玉雅明白着,世人都道女人的心眼小。實則,在玉雅看來,男人的心眼嘛,也未必就大。
“玉妹妹有法子,再好不過了。”沈伊人是望了玉雅一眼後,笑着回了此話道。既然沈伊人不拒絕了玉雅的提議,玉雅自然便是起了身,走到了小翠的跟前,然後,讓小翠把串珠子捧了起來。
玉雅是仔細的拿起了串珠子,然後,一顆一顆的瞧着。並且,在瞧了後,還是一顆一顆的在鼻間嗅了一嗅。
在花了小半刻鐘後,那二十四顆串珠子,玉雅是挑了出來。然後,她是指着這剩下來的兩顆珠子,道:“這兩顆,非是妾的東西。還請沈嬤嬤收下。”
話落後,小翠自然忙是遞了兩個串子,由沈嬤嬤接了下來。
待沈嬤嬤接了串珠子後,玉雅是問了小翠,道:“你拾這些串珠子時,可有人幫忙?”
“當時,李姨娘的丫環香葉,與奴婢一起瞧着尋到的。”小翠是當着侯府衆位女眷的面,說了此話後,再道:“奴婢當時想着,若是奴婢一人尋了串珠子,怕其它人不信。所以,就請了香葉,一起幫忙。”
“這麼說起來,倒要謝謝李姨娘的大方了。”玉雅這會兒,是瞧着李靈兒,是說了此話道。
李靈兒聽着玉雅這麼一說後,笑回道:“哪裡,這是香葉的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
玉雅聽着李靈兒這麼說後,便是笑了一下,也就沒有多話。倒是沈伊人這會兒,是擺了手,道:“咱們就不打擾了李妹妹歇息。事情,還待進一步查清楚。既然如此,衆位妹妹,也就先回去吧。”
沈伊人的話後,玉雅等女眷也沒有反駁了什麼,便是都離開了李婉兒的寢屋,各回了各的院子。
在回了梧桐園後,玉雅是喚了白嬸子,道:“白嬸子,今個兒的事情,倒是弄壞了侯爺送我的串珠子。你去與杜管事問問,可有結實的好絲線,我想把串珠子仔細的再串起來。”
玉雅這話後,白嬸子自然是應了下來。
有白嬸子跑了腿,這上等的天蠶絲,就是給送到了玉雅的屋內。玉雅留了白嬸子,陪她說話。當然,此時玉雅手中的動作,也沒停,還是邊串了珠子。
“白嬸子,杜管事有問我做什麼用嗎?”玉雅是擡頭,邊對白嬸子問了話道。白嬸子忙回道:“杜管事,沒多問話。直接就給尋了東西,給奴婢。”
玉雅聽着這話後,心中有些譜了,看來,杜仲連怕也是知道了花園子裡發生的事情。想了想,玉雅是笑道:“這麼說來,花園裡出了事,白嬸子知道嗎?”
“奴婢聽人講了。奴婢就是心裡頭一直想問,又怕宜人覺着奴婢蠢笨。”白嬸子忙是回了話道。玉雅這會兒,是停了停手,倒不是這串了珠子,累了人。而是,玉雅的雙臂,直有些不舒服。
此時,她倒是坐了那兒,望着白嬸子,道:“我信白嬸子,白嬸子有話,直問就是。”
“不過,在這之前,白嬸子動手幫我穿了這串珠子吧。我這雙手,還是不太使了力。”玉雅話裡,就是把串珠子的事情,讓白嬸子效勞了。白嬸子聽着這麼說後,是緊張起來,問道:“宜人的傷,挺嚴重吧。奴婢要不,去請大夫?”
“不用了,已經讓大夫看過了。也讓醫女抱了小傷,就是雙臂有些脫臼,得養些時日了。”玉雅是解釋了話,寬了白嬸子的心。白嬸子聽着玉雅這話後,是忙回道:“奴婢這就是穿了串珠子。倒是宜人,還得仔細休養,咱們梧桐園的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姑娘,可都指望着宜人護着呢。”
“要說奴婢等人,就只能侍候了小主子。哪時,要是能給宜人幫了忙,纔算是真正的給宜人分了憂。”白嬸子邊是拍了小+馬+屁,邊又是做了手裡的活計。
玉雅聽後,是笑了一笑。這會兒,她是瞧着白嬸子的活計,做得快。不多時,這串子是穿了好。玉雅沒戴上,只是拿了錦盒,把串珠子是擺了錦盒裡。
當然,錦盒沒蓋上了蓋子,就擺了桌上。
“白嬸子,我瞧着杜管事是個聰明人,花園子裡發生的事情,必然瞞不過他。杜管事知道了,侯爺一定會知道的。咱們,就不用多管了,後面的事情,我會拿了主意。”玉雅是叮囑了白嬸子此話後,再道:“說起來,我這心中,對漱玉居的小李氏,總有些懷疑。”
“宜人,可是漱玉居哪兒不妥當?”白嬸子是忙問道。
玉雅想了想後,回道:“小李氏,是今日裡近了我身邊,又近了靜心園大李氏身邊的唯一一人。而且,小李氏那丫環香葉,倒是好心。這是專門留了下來,給小翠幫忙,拾了掉落的串珠子。”
“白嬸子,你怕不知道吧,這串珠子拾起來後,還多出了兩顆。”玉雅再是說了消息道。
白嬸子聽着玉雅的話後,是皺了眉頭,道:“宜人,您的話,有理。這漱玉居,確實值得懷疑。”
聽着白嬸子這麼一說後,玉雅心中,可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結果倒底如何?玉雅想着,她總會找到真正的答案的。
梧桐園內,玉雅與白嬸子是把懷疑的目光,指向了漱玉居的李靈兒。
而與此同時,在衆位女眷離開了靜心園時,李婉兒是瞧着陪嫁的李嬤嬤,端了大夫開的養胎方子,熬好的藥湯。也沒省了功夫,是一氣給飲了下去。
“謝天謝地,宜人是福大運大,肚子裡的小主子平平安安。宜人,也是萬事如意啊。”陪嫁的李嬤嬤此時,是高興的說了話道。
李婉兒瞧着陪嫁李嬤嬤的神情,也是給了兩笑容。然後,她是揮了手,讓夏蘭、夏荷先退了出去。
屋內剩下兩人後,李婉兒是對陪嫁李嬤嬤,問道:“嬤嬤,後續可妥當了?”
“宜人放心,絕對沒問題。”李嬤嬤是肯定的說了話道。不過,在回了話後,李嬤嬤又是小聲的說道:“宜人,這一次,您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富貴險中求,嬤嬤,我這不冒險,哪能求了侯府的榮華富貴。”李婉兒說話時,臉色是鎮靜的,可沒有半分驚慌的意思。可李婉兒的陪嫁李嬤嬤,卻是臉色變了變,道:“宜人,奴婢就是想着,宜人肚子裡小主子更重要。小主子,宜人是求着千辛萬苦,才得來的。”
聽着陪嫁李嬤嬤的話後,李婉兒是擡了頭,回道:“嬤嬤,我如何不知道?”
“只是,要名份,那元景園的沈氏,是站了腳跟。可要寵愛,我這些年裡,在府裡如何?嬤嬤當瞧得清楚。先是白氏,後是楊氏,再後來是玉氏。輪+着來去,又何嘗有了我的份?”說到這裡時,李婉兒心有不甘,她道:“我原以爲着,侯爺來看了我,來了靜心園。我便是改,我便是學了那楊氏的做派,可結果如何?”
“我便是想做個替身,侯爺可給了機會,可給了我幾份寵愛?我這一輩子,待了侯府裡,除了那少少的一個月,其它時候,哪曾入過侯爺的眼?”如若沒寵愛,李婉兒也許只求了子嗣。求着在把握十足時,生了子嗣。可偏偏,她要死心時,壽寧侯司馬錦給了她希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