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晝價值幾百萬的超級跑車異常惹眼,即使她已經在活動室混跡這麼久,每次她這車進入學校都會引起同學們的關注,張瑤就是其中之一。
她實在是眼紅得比得了,但很遺憾的還沒有到考駕照的年齡,已經有駕照的蘇雲袖則對此不屑一顧,她對車並不上心。
夏晝倒是很慷慨,表示可以讓她試試,反正無證駕駛這種事情又不少見,只要不被警察給逮到就沒有問題了,嘗試一下沒什麼關係。
張瑤還沒有迴應呢,夜夕就已經惡魔上身了,微笑讓人瘮的慌,“無證駕駛這種事情呢,沒有出事固然就沒事,但一出事可就不得了哦。”
無證駕駛一出事,這輩子就完了,更何況張瑤還算是個公衆人物,真有這麼一出這輩子也別想再畫漫畫了。
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還是不能做,所以即使再怎麼眼饞也只能忍着,坐在副駕駛裡面過過乾癮。她這車是兩座,不過不用擔心,蘇雲袖的座駕人再多也塞得下。
於是六個人分兩車來到了酒店,蘇雲袖一個電話過去把林羨魚也給召喚了過來,她完全沒有拒絕,這可也算是很難得。
各種好吃的點了一桌子,夏晝好專門叫了紅酒,還在糾結駕照事情的張瑤擡頭就道:“未成年人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嚴格說起來,我們國家好像沒有這種規定,現在喝酒喝得最嗨的就是初中生高中生了,不信你去ktv看看。”
夏晝就道:“就算有規定,你也不像是能夠遵守的人好不好,再者說,餞別怎麼能沒有酒呢。增廣賢文有云,相逢不飲空歸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人家說得是相逢好不好……等等,你說餞別?”張瑤下意識的吐槽,然後皺起了眉。
雲裳也愣愣的看着她,許小唯抱着杯果汁不明所以,夏晝到了酒坐下就道:“什麼表情啊,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也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嘛,雲袖早就猜到了。”
所有人又都看向蘇雲袖,她就笑道:“因爲突然說要吃飯,而且夏晝構思新作構思了很久,所以我猜應該是已經構思完了,等連載新作後就沒有時間留下來了呢。”
“原來如此麼,其實也沒什麼影響吧?”張瑤覺得即使如此,也未必就得離開。
夏晝笑了笑,就道:“跟你們做遊戲給你做助手確實還挺開心的,這輩子我就高興的就是這段時間,不過自己開始連載了,這樣顯然都沒有時間再做,畢竟我沒有你那麼逆天,同樣也沒有助手。”
張瑤畫畫之所以快,是因爲大部分都是抄襲的,相當於是個複印機,而夏晝每幅圖每個分鏡都得自己去構思,全靠一個人畫當然快不了。
張瑤就說道:“留下來也不一定要做遊戲做助手啊,雖然你這個助手勇氣來還蠻爽的,但你也可以留下來專心畫自己的作品嘛。”
“也許還真是如此,不過現在不行。”夏晝又笑了笑,道:“我啊,一直憋着一口氣呢,我要再證明一次,但我像所有人都證明了我還行之後,也許還會回來的,你們儘管期待吧。”
張瑤一聽就沉默了,別看夏晝嘻嘻哈哈的,但《星空幻想的羈絆》成功之後就是一連串的打擊,心裡肯定也憋着一股氣。
她這段時間境遇確實不好,除了自身的創作瓶頸,還有外界對她江郎才盡的質疑,作者這種事情,你畫得好了有無數人捧你,相對的要是畫得不好就有無數人罵你。
夏晝來到她們的活動室,除了是想接觸遊戲突破瓶頸,何嘗又沒有躲清靜的意思,現在做好的準備,自然是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比起不捨,更多應該是祝福,張瑤擡起酒杯就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旗開得勝,我們會等你回來的,你永遠都是英雌社的一員。”
大到一個世界,小到一個人,其實身邊都是人來人往,迎來送往再正常不過,樂觀一點來想,離別其實是爲了相聚。
張瑤突然有些蕭索,穿越過來這麼久,她第一次帶起了離別的情緒,這次是夏晝,下一次又會是誰呢?林羨魚?許小唯?蘇雲袖還是雲裳?
她們現在是一體,但能夠永遠一起如此下去嗎?就像夏晝一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即使是夫妻也可能因此而分開,更何況是朋友,是同學。
說俗一點,以後結婚生子是個不得不面對的事情,她張瑤的靈魂是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找個男人嫁了相守一生,但云裳不是,蘇雲袖不是,許小唯不是,林羨魚也不是。
她想一輩子就這麼跟她們一起度過,但人總不能爲了自己的想法去勉強別人,上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她不能去給別人開同樣的玩笑。
明明只是喝了幾杯紅酒而已,張瑤卻醉了……
夏晝離開了兩個星期之後,《銀魂》正式加入了讀者調查名單,也就是說,新作品保護期之後,已經有了被腰斬的可能。
不過在兩次調查結果裡面,《銀魂》第一次排名第十,第二次擠入前八,腰斬是不可能的,反而是其他作者大呼狼來了。
以此同時,一部名字叫做《棋魂》的新作品橫空出世,署名就是夏晝。作爲曾經在《少團》有過輝煌成就的作者,她的迴歸同時也佔據了整版的封面。
雖然有前面數次撲街的經歷,但編輯部還是給了最好的待遇,這就是獨唱團的人情味。
她這個人值得如此對待,這個作品也是,就如同後來夜夕跟張瑤說的一樣,她一直都相信夏晝早晚有一天會再次站起來,《棋魂》就是這樣一個作品。
“以後就是競爭對手了呢。”
同在一本雜誌上連載,內部競爭就是免不了的,最直觀的體現就是讀者調查排名,《銀魂》來勢洶洶,《棋魂》雖然纔開啓,還是新作保護期,但卻也是相同的感覺。
張瑤看着夏晝這部作品,突然感覺她其實並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