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公盤,真的是刺激,那麼多人爲了標王來,但是冷超絕對不是爲了賭石而來的,他來參加標王,也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奪得標王與否,都不重要,只要造勢就行了。
這樣,他就會給外界一個印象,他們百格麗公司是真的賣翡翠的,而不是幹其他事情的,但是,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們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
我捏着戒指,冷超,佔時弄不到他,雖然我咬牙切齒的想要收拾他,但是現在他勢大,就算是我,也要避其鋒芒,現在需要把吳彬給收拾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吳彬一定會找冷超幫忙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狼狽爲奸那句話了,他們兩個聯手,力量就大多了,這也就是吳彬爲什麼跟我說了一通無關痛癢的話之後,就走了,他不在乎我會不會幫他,我願意幫更好,不願意幫,他也有幫手,所以,他不在乎我的決定。
得想辦法把他們分開,我看着他們幾個回來了,幾個人都很氣憤,尤其是阿寶,恨不得把屋子裡的東西給砸了,我笑了一下,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這種事,看着就好,人都有風光的時候,所以,在別人風光的時候,要避其鋒芒。
我看着蘇芮,現在,是要用美人計跟苦肉計的時候了,我不能讓他們兩個聯手,我站起來,去臥室,我說:“蘇芮,你進來。。。”
我站在臥室裡,點了一顆煙,看着窗外,聽到關門聲,我就問:“你想好了沒有?”
“師父,我想好了,我願意幫你。”蘇芮說。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我說:“很好,你的決定不會錯的,今天,我就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去勾引吳彬。”
“什麼?勾引吳彬?師父,爲什麼?我。。。”蘇芮有點着急,但是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
我說:“只是引子而已,我要你破壞吳彬跟冷超之間合作的可能,如果冷超真的喜歡你,他是很在乎你的感受的,如果爆出來吳彬欺負你,他會覺得怎麼樣?當然了,怎麼做戲,需要你把握,儘量做的真一點。”
蘇芮看着我,有點無奈,她低聲問我:“師父,我在你眼力,算什麼呢?”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你是我徒弟。。。”
蘇芮有點好笑的笑了一下,說:“知道了師父,我的命都是你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覺得她是有怨氣的,沒有一個女人不會被拒之門外又送之千里之後而不心傷,蘇芮也是一樣,但是我並不喜歡她,她只能做我徒弟,保持這一點純潔的關係很好。
我要她做的事,也是對我所有徒弟的要求,換做其他人,我也會這麼要求。
“晚上十一點,我會讓阿寶他們把冷超吸引過去,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把握了。”我說。
蘇芮點了點頭,我看着她不情願的樣子,我就說:“師父最喜歡一句話,送給你,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其實冷超有今天,你
也值得學習,但是,不要走他走的黑路。”
蘇芮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我坐在沙發上,拿出來手機,給朱貴打電話,電話通了,我說:“喂,朱老闆,我想,你應該到內比都皇家酒店了吧?”
“當然到了,明天就公盤了,我一定會提前來踩點的,邵飛,我相信,你也到了,賭石大王,一定先人一步的。”朱貴笑着說。
我笑了一下,我說:“樓頂的餐廳見吧。”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走出去,張奇跟趙奎跟着我,其他人沒有跟來,皇家酒店安保很嚴格,又加上是公盤時期,所以有警察二十四小時巡邏,所以,我沒有必要擔驚受怕的出門帶那麼多人。
我坐着電梯上樓頂的餐廳,四處掃了一眼,餐廳很優雅,典型的西方豪門風格,餐廳裡面很多人,但是大多數都是內地人,我有點意外,居然看到了李瑜他們,幾個廣東人坐在一起在吃飯。
他們似乎也看到了我,除了李瑜之外,還有一箇中年人,是黃槐,他朝着我看過來,一隻眼睛裝上了義眼,臉上還有不少的傷疤,顯得有點恐怖。
我回想着那一夜,他從樓頂上掉下來,摔在了護墊上,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摔的不輕,我本來想過去打個招呼的,但是他們每個人看到我臉色不好,我也就作罷了,在廣東人眼裡,我是十惡不赦的人。
四大家族都滅在了我的手裡,那一年的廣東賭石市場,猶如寒冬,很難熬,這一切的罪過,都算在了我的頭上,我也認了,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這個時候,我看到朱貴來了,就過去跟他握手,然後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我們點了一些飲料,隨便喝了一些。
“邵飛,最近,你很豪氣啊。”朱貴說。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我說:“你朱貴不也是一樣嗎?這次股票,你賺了至少有五億吧?”
“哎,錢是小事情,這些錢,也不是我賺的,是圈子裡的一些老闆投資賺的,我也就賺了一億多,辛苦費吧,不如你邵老闆,現在是春風得意,怎麼樣?這次來公盤,是不是要奪標王?”朱貴問。
我笑了一下,我問:“你們北京幫對標王沒興趣嗎?”
“料子好纔有興趣,料子差,我們北京人是不會要的,我們北京人可是實在人,不會像你們那樣燒錢的,我們只燒值得我們燒錢的料子。”朱貴說。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那就幫我一個忙吧,也幫你們自己報仇。”
“噢,說來聽聽。”朱貴笑着說。
“吳彬現在很艱難,這次,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能靠這屆公盤的標王來續命了,他想奪走公盤標王,然後回去開公盤造勢,你也知道,如果標王被他拿下,勢必會引起不小的轟動。”我說。
朱貴捏着下巴,說:“可是,除非他們珠寶街能奪走百分之五十的標,否則,拿下標王也是枉然,原石最大的消費源頭是翡翠商人,
你看看,這裡的翡翠商人有多少,如果都拿下不少的料子,誰還去他的公盤?他想的有點太天真了。”
我說:“朱貴,我要說的是,他並沒有什麼損失,他拿下標王,只是續命而已,他要做的是給珠寶街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他要吊着那幫人,如果他拿下標王讓那幫商戶看到了希望,你說,誰還會罷免他?就算吊死,都要死在他那顆樹上,人可怕的地方在於沒有希望時候的絕望,那種執着,能讓你覺得髮指。”
朱貴點了點頭,說:“那麼多人,幾十億的生意,如果崩盤了,很多人會上天台的,所以,他們就算是吊着,都會守着吳彬的,這個吳彬,真的可惡,他上臺之後,嚴格控制價格,把以前的價格提升了五倍左右,我們拿的貨,質量還是那個質量,但是價格卻高了五倍,而且,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跟廣東達成了協議,媽的,弄的我們這些沒有地緣優勢,又沒有產業鏈的地方,是哀聲怨道,你一出手,大家都叫好,都等着他下臺呢,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想不想把他給趕走?”
朱貴說:“當然想,你有辦法?”
“當然有,咱們現在就唯獨吳彬,他不是要標王嗎?我們今年就把標王給奪走,就算他拼命要拿下,我們也要他吃了消化不良,把所有的錢,都耗在原石上,一塊原石,如果超過了他本身的價值,那麼切開他,就是在賭命,我相信,吳彬是不敢賭的。”我說。
朱貴點了點頭,說:“他這個人,狡猾的很,什麼事情,都要別人去背鍋,自己在後面撿利益,這次,就讓他把這麼多年賺的錢,全部吐出來。”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去聯繫你們北京幫,還有上海幫以及河南人還有天津人,把這件事說清楚,告訴他們,報仇的時間到了,只要我們把吳彬趕走,我上臺,保證平價供貨。”
朱貴笑了一下,說:“你當然沒的說,但是這件事想要辦成了,光是我們這些人聯手沒有用,你要知道,北京再有錢,但是我代表不了北京幫,我現在沒有那個影響力了,而其他人的影響力跟財力也有限,圍堵吳彬最大的大頭在廣東,他們可是合作關係,如果你搞不定廣東,我們說的再多,計劃在漂亮,都是放屁。”
我笑了一下,朝着李瑜他們的方向看過去,我問:“知道爲什麼廣東今年突然把料子給賣了,並且放棄了跟瑞麗開公盤的事情嗎?”
朱貴聽了,就皺起眉頭,說:“我也覺得奇怪,你跟你的小情人?”
我笑了一下,我說:“我會搞定廣東人的,這次,我們就讓吳彬有來無回,就算他無損的回去,我也要把他趕出珠寶街。”
朱貴站起來,說;“好,邵飛只要你拿下珠寶街,成了兩方協會的會長,那麼我重回北京幫核心,就不是問題了。”
我點了點頭,朱貴沒說什麼,就走了,我看着李瑜的方向,今天晚上在夜探閨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