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要哄的,這句話是永恆的真理。
李瑜揹負的東西,太沉重了,她渴望卸下來,我一直都知道,李瑜並不是一個能承擔這麼大責任的女人,從一開始認識他,他也只是覺得要依靠我,而完成她的目標。
然後,有些事情,是天意弄人,他在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需要人來幫助的時候,然而,那時候我卻坐牢了,這是無法避免的。
正是因爲這點,所以我錯過了跟李瑜和好的最好的時機,當我出來之後,李瑜的強勢與我的誤解,造成了我們更多的誤會,如果不是啊翠打電話來撮合我們,現在估計我們還在對立面。
其實,在世紀大酒店跟她同房的那天晚上,我就應該察覺到了,如果她真的恨我恨的想要殺死我,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在讓我近身了,但是那個時候她不但接納了我,而且渴望,迫切,以及瘋狂的宣泄,這不是一個恨我的女人應該有的姿態。
可是。。。
一切的可是,都無法回到過去,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事情給做好,我看着手機,已經晚上八點鐘了,但是外面的天空依舊是亮的,這裡大概晚上九點會天黑吧,這就是熱帶地區的環境情況。
“飛哥,料子已經到了,機器也準備好了,現在料子放在樓下倉庫,要過去嗎?”張奇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們先去吧,安全回來。”
張奇點了點頭,轉身就跟趙奎走了,我一個坐着電梯,朝着樓下去,我解開西裝的扣子,今天要把這塊料子給切了,這塊料子賭性很大,但是賭贏了,就厲害了,木那的料子,蟒帶纏身,這個蟒帶的顏色都是高綠,而且,種很老,只要贏了,陳玲的遊輪是應該有了,但是,錢還是不夠,我要買四聯公司,買度假村,把曾經屬於我的一切都買回來,需要很大的錢。
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幾個沒見面不知名的混蛋乘人之危,老子就他媽的薅羊毛,把你們都給剃光了,告訴你們,老子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我到了樓下倉庫,看到朱貴還有那一幫看熱鬧的人都在,我有點意外,沒想到冷超跟吳彬也在,我的到來,顯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正主來了,邵老闆,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開切嗎?”朱貴問。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也沒什麼好說的,李吉請了一個緬甸當地的師父來幫我們切料子,切料子的工具是油鋸,這種鋸子切出來的料子,切割面很好。
李吉問我:“師父,料子怎麼切?”
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料子扁平,六十公斤左右,蟒帶纏身,我讓李吉把料子給翻過來,料子沒有蟒帶的地方打燈有黃霧,這塊料子,是個全賭料,如果按照以前我的性格,我會直接一刀兩半,但是我現在資金緊張,不能這麼莽撞,我要分析出最好的刀位,就算切不出來,也不能切垮了。
我說:“師父,現在這沒有蟒帶的地方打個窗,看看底子怎麼樣。”
聽了我的話,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朱貴說:“喲,賭
石大王也慫了?”
其他人看着我,也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我沒理他們,而是很嚴肅,我說:“師父,就這麼開,打深一點沒事。”
旁邊有人給我翻譯了,切石頭的師父也沒多說,直接把開窗的工具給拿出來,以前都是張奇給我開窗,但是現在張奇手廢了,而且,他現在也是一方老大了,在讓他給我開窗,就不合適了,所以,還是請其他的師父給我開窗。
李吉小聲的問我:“師父,一般的來說,有蟒帶的料子,都是先開蟒帶,就算不切,也會擦開的,爲什麼,你這次,反而不管蟒帶,直接從其他地方開窗了呢?”
我捏着戒指,仔細的看着料子,師父已經下刀了,我說:“蟒帶已經見色了,反而沒什麼好賭對了, 對於這條蟒帶,你能賭的,就是千萬別是表皮料,如果是表皮料,什麼都完蛋,所以,我就賭他是個滿料,不是表皮料,這樣,就先不管他,看看帶霧色的地方,這個霧色開了,如果見灰,料子就灰了,但是,只是開了個窗,底子灰,沒關係,蟒帶還在,咱們也不至於虧那麼多,這個時候不想賭,還可以賣了。”
“那如果別人賭輸了怎麼辦?”李吉問我。
我笑了一下,我說:“賭石有風險,你光說賭輸了,他要是賭贏了,給不給我分錢呢?”
李吉點了點頭,我說:“賭石這條路,沒有人逼着你賭,輸贏全憑運氣,賭不賭全憑自己的意願,我不拿着刀逼着他賭,輸贏我都問心無愧,知道嗎?”
我說完,師父就擡手了,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窗,正兒八經的窗口,開窗了之後,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着窗口,他拿着水管,往窗口上一吹,把料子上的雜質給吹掉。
“哇。。。”
這一聲哇,振奮人心,我心裡有譜了,我蹲下來,還沒說話,幾個人就拿着手電上來了,開始打燈,這燈打進去,窗口的綠色顯得非常的誘惑,濃豔深綠,種非常老,剛性十足,在自然光下面,已經起剛了,但是有點棉。
但是木那的料子有棉是正常的,如果沒有棉,那纔要當心呢,但是這個棉,並不美觀,不是雪花棉,好在並不多,也不濃厚。
“邵老闆,恭喜啊,這一刀,直接翻倍了,要是切出來滿料,我們北京幫就拿下了。”朱貴說。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你口口聲聲北京幫,你不是被踢出去了嗎?”
聽了我的話,朱貴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手裡有不少人脈,不用擔心,錢少不了。”
我聽着就笑了,那個上海的包二老闆說:“邵老闆眼真毒啊,心真穩,如果是我,那我肯定是先切蟒的,你這麼切實在冒險,如果底子見灰,料子就完了,大打折扣。”
我說:“但是我運氣好,他見綠了,還是豔綠,現在,他就值十億。”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很佩服,說:“賭石大王就是賭石大王,敢賭敢切。。。”
我摸着料子,這個窗口,直接把料子給擡高了一倍,只是一個窗口,他就
值五億,這就是賭石,一刀窮一刀富。
“邵老闆,能不能放一股給我?”
我聽着說話的人,是陳辰,他臉色難看的看着我,我笑了一下,我說:“爲什麼呀?”
“你這麼切,不就是爲了保險嗎?現在你放一半的股給我,五個億,你是穩坐釣魚臺啊,就算料子最後切垮了,你也不虧了是不是?”陳辰認真而焦急的說着。
我看着他臉色都是懊惱後悔的神色,我就站起來,我說:“爺們有的是錢,不差你那五個億,再說了,你他媽的給我閉嘴,老子會輸嗎?”
陳辰聽了,就很憤怒,指着我說:“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料子是我看中的,你居然騙我,有這個道理沒有?”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嚴肅起來,朱貴說:“料子是你看中的,但是你沒敢賭啊?怪誰呢?賭石這個行業,講究手眼七快,眼到手要到,你眼到了手慢了,你怪誰呢?”
“就是,你們廣東人不是有的是錢嗎?”
“是啊,幹嘛慫啊?四千萬歐要是砸進去,現在我們就是恭喜你。。。”
聽到不少人的奚落,陳辰有點憤怒,沒有在說什麼,我笑了一下,媽的,等我回廣東我在收拾你,李瑜的手,不是你能拽的,他的身體,也不是你能推的。
我看着料子,窗口開了五公分,很長了,都是色陽正濃的色澤,種很老,起剛,豔綠的料子在蘋果綠之上,但是並不是說能超過蘋果綠,只是說,他的底子乾淨,比較濃厚,色澤比較深,這就是種的問題,種越來,料子的色澤越深厚。
所以賭石的賭種是非常關鍵的,料子已經開了窗,我看着料子,沒有變種的風險,因爲蟒帶的色澤就很綠,開了窗出現了色澤跟蟒帶的色澤差不多,所以,我感覺他是個滿料。
開門紅,如果是個滿料,這塊料子就爆炸了,至少大十億。
不過,懂行的人都知道,這個色澤並不是最好的色澤,關鍵就是他種好,不過,就算是這樣,這塊石頭,可也是目前市場上能見到的最好種色的翡翠原石了。
我捏着手指上的戒指,下面該怎麼辦,就需要魄力了,這個時候賣掉,十億不在話下,但是,我想賭更大的,我想給陳玲買遊輪,想給李瑜把公司買回來,這需要的錢,真的就是金山銀山,很大一筆錢。
“邵老闆,賭不賭?要是你不賭,我雙倍價錢拿下。”
我聽着那個天津衛的老闆說着,我就笑了一下,那個周歡也站出來,說:“我出十二億,我們福建人就喜歡這種高種水的料子,這塊料子,我非常滿意,邵老闆也是不切,不知道能不能割愛?”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我說:“對半切。。。”
我這一聲喊,讓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這麼貴重的料子,對半切?真的夠狠啊,只要出一點差錯,料子可就毀了,就算切贏了,那也只是他本來應有的色澤,所以,這個時候對半切真的不是好主意。
但是老子就是膽子大!
“豪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