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裡出來,我被狠狠的教育了一番,先是警察,說我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不能因爲我是名人,有錢人,就可以隨便拿走酒店保潔員的房卡,這樣會造成巨大的誤會。
還好沒有什麼損失,如果有重大損失,我肯定會被控告,甚至還會坐牢。
出來之後,樑英又開始訓斥我,他說我真的是閒的沒事幹,要去做那種沒有意義並且幼稚的事情,他說幸好沒有什麼損失,而且也是他們酒店自己有失誤,否則的話,我今天肯定要被拘留。
對於警察的訓斥,我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對於樑英,我也只能賠罪,跟他說對不起,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
對於樑英,我出於一種尊敬,沒有他,估計我跟田光現在還在牢裡呢,一個有本事的律師,能幫我解決很多事情,所以,必須要尊敬律師。
“樑律師,我知道,下次不會再犯了。”我說。
樑英點了點頭,打開自己的車門,說:“最近醫院那邊我會盯緊一點,你千萬不要在弄什麼幺蛾子,別田光出來了,你又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樑英沒再說什麼,直接開車就走了,我鬆了口氣,心裡很高興,至少,我跟李瑜談話了,雖然我不知道最後的結果,但是我已經告訴他現在跟吳彬在一起做事是危險的,所以。。。
我已經跑出來橄欖枝了,我希望李瑜能忘記那一切,就算不能忘記,他也需要放下,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她的身體很老實嘛。
“轟隆。。。”
一聲巨響,讓我從思考中清醒過來,我楞了幾秒鐘,看着柱子,我問:“怎麼回事?”
柱子說:“可能車禍。。。”
我想到車禍,就趕緊朝着停車場外面跑,剛出門,我就看到樑英的車在地上翻滾着,我看着樑英掙扎着從裡面爬出來,渾身都是血,一輛麪包車也停在他的車子旁邊,我看着麪包車裡面下來十幾個人,手裡都拿着長長的砍刀。
我一下子心就驚了,有人要殺樑英,我吼道:“樑英快跑。”
柱子比我眼疾手快,他立馬從腰裡面掏出來槍,朝着空中就開槍,我看着那十幾個人,面色凶煞,朝着我們看了一眼,雖然有點忌憚,但是還是拿着刀,朝着樑英衝了過去,我咬着牙,朝着樑英跑過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絕對不能讓樑英出事,柱子一邊走,一邊開槍,靠近樑英的人,都中槍了,我看着他們倒在地上,心裡略微送了口氣,但是人太多了,樑英又受傷了,倒在地上,只能爬。
一個人追上了,朝着樑英的後背就砍了一刀,樑英痛苦的翻身,我撲上去,把人撲倒,拳頭朝着他臉上就呼嘯過去,身後的槍聲又響起來了,但是我回頭一看,居然是警察。
這幫人立馬就跑,我想抓住一個,但是被踢開了,柱子這個時候,也不敢靠近,他手裡有槍,可能會被抓,我看着人一溜煙的上車跑了,警察追了很遠,但是怎麼也追不上,警車也出動,
我現在已經對那幫人有沒有追到不放在心上了。
我看着樑英,他眼睛緊閉,地上都是血,我有點緊張,憤怒,媽的,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殺樑英?
是誰?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這一定是針對我的。
樑英被送到了醫院,我在醫院門口做了簡單的口供,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筆錄,做完筆錄之後,樑英的家人就來了,是他的老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長的很有氣質,他沒有跟我說什麼,只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我心裡有點不安,想要去安慰一下,但是我看着她無動於衷,就難於開口。
當搶救室的門開了之後,我急忙走過,樑英的妻子搶先了一步,走到醫生面前,問:“醫生,我丈夫怎麼樣?”
“我們已經盡力了,你丈夫的後腰被砍了一刀,人的脊椎骨是很敏感的一個地方,很重要,牽連着整個身體的支撐與行動能力,你丈夫後腰的最後三根脊椎骨都被砍斷了,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他的下半輩子,或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聽到一聲的話,我的內心,十分的糾結,我看着樑英的妻子,我真的好抱歉,我想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我看着樑英被推出來了,就沒說什麼。
樑英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嘴脣發白,他意識還算是清醒,他很堅強,沒有任何抱怨跟憤怒的神色,或許是太疲倦了。
“啊慧,帶孩子先回老家,有什麼事,找邵先生,他一定會幫你的。”樑英吩咐說。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我說:“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樑英的妻子點了點頭,但是始終沒有正眼看我一眼,我心裡清楚,她雖然沒有說一個字怪我,但是她心裡是有氣的,讀書人就是讀書人,找的老婆也是這樣有氣度的,縱然自己心中有萬分不舒服,但是絕對不當中撒潑,這就是她讓人尊敬的地方。
樑英說:“邵先生,田光的案子,我會繼續跟進的,我會跟我的助理。。。”
我立馬說:“樑律師,別急,你儘管養傷,一切,等你出院了再說。”
樑英點了點頭,我看着他被醫生推進病房,我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攔着醫生,我問:“有沒有可能,讓他站起來,花多少錢都可以。”
醫生無奈的搖頭,說:“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來的,人的脊椎太重要了,裡面的神經太豐富,如果想要站起來,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是達不到的,你只有去國外了。”
他說完就進了病房,我心裡五味雜陳,朝着牆壁狠狠砸了一拳,我看着裡面他們兩個沉默無言,我也就離開了,出了醫院,我坐上車,我給阿福打電話,讓阿福派一些兄弟,去保護樑律師的家人。
這些人是專門襲擊樑英的,而且看樣子是要他的命的,如果今天不是我跟柱子在場,樑英肯定會殞命當場。
“敢在警察局門口襲擊人,這幫人一定不簡單。”柱子說。
我靠在椅子上,柱子開車離開,我深吸一口氣,我問:“你覺得,是針對我們的,還是針對樑英的?”
柱子說:“不得知,他是律師,得罪過不少人,但是現在給你辦事,你也得罪不少人,現在一定要查清楚,否則,我們的很多事,都要被牽着鼻子走。”
我點了點頭,現在是關鍵時期,田光要出來之前,出了這種事情,我怎麼都不放心,這種事情,一旦出現什麼紕漏,我們都要坐牢的,所以一定要精心在精心。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看着,是冷超的電話,我立馬接了電話,我說:“喂?”
“師父,我剛剛看到有一批人從外面來找劉輝,身上都是血,之前我聽說他要砍死你,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事?”
我聽到冷超的話,就皺起了眉頭,媽的,是劉輝,這個王八蛋,我說:“沒事。”
“噢,沒事我就放心了,劉輝被你打了一頓之後,懷恨在心,一直在找機會報復你,他說,要把你身邊的人都幹掉,讓你沒有人可用,你通知大家,讓大家小心點,李吉現在風頭正盛,讓他低調點。”冷超說。
我聽到冷超的話,就深吸一口氣,我說:“知道了,我這邊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幫我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就行了。”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裡怪。
“柱子,人家打上門了,怎麼辦?”我問。
柱子說:“我去幹掉他?”
我搖了搖頭,我說:“等光哥出來再說,我不想在光哥出來之前發生大事情,免得我們被引入戰火之中,這些事情需要在緬甸解決。”
柱子點了點頭,我靠在後座上,我覺得劉輝沒這個腦子,他怎麼可能知道,要先幹掉我身邊的人?就算是要先幹掉我身邊的人,除掉我的左膀右臂,那也應該是先幹掉李吉跟阿寶他們,現在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們做的,所以他們纔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所以怎麼回事樑律師呢?
這件事,我感覺是有預謀的,是專門針對樑英的,但是跟劉輝扯上關係,我就覺得沒那麼簡單了。
我拿起來電話,給張奇打了電話,我心情很沉重,有些事情,在做之前,需要支會一些人。
“喂,張奇,你的老丈人,還在跟我對着幹,他差點砍死了我的人,你覺得,這件事,我該怎麼處理?”我冷冰冰的問。
對面沉默了一會,我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過了一會,他說:“按道上的規矩處理。”
我點了點頭,放心了不少,過了一會,張奇問我:“飛哥,我可以過去幫你。”
我笑了一下,我說:“劉雯七個月了吧?現在是要緊的時候,你陪着你老婆,這邊,我能搞的定。”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咬着嘴脣,手指捏着那枚戒指,他們既然要動粗,那就動粗好了,我們馬幫從來不主動打架,但是從來不怕打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