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了黑暗的房間大門,走了進去,皮鞋厚重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關上門,在一盞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她。
她躺在沙發上,身材嬌小的她,顯得讓人憐愛,我看着她,我問:“她什麼時候會醒?”
“如果你想要她醒,她立馬就可以醒。”佘曼說。
聽到她的話,我就坐下來,坐在一邊,我說:“弄醒她。”
聽到我的話,佘曼拿着一杯水,朝着她的臉上就潑了下去,我看着她身體一個機靈,從沙發上坐起來,捂着自己的臉,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她四處看了一眼,臉色很迷茫,當看到我的時候,她說:“我在做夢嗎?真好,能在夢裡見到你。”
聽到這句話,我內心揪了一下,我沉重的說:“我活在你的現實世界裡不好嗎?一定要活在夢裡嗎?”
她聽到我的話,又看了看四周,隨後站起來,有點意外,問我:“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
佘曼將她按在沙發上,我揮揮手,佘曼看了我一眼,然後退開了,我走到韓凌的身邊,我說:“看着我,我就活生生的在你面前,把所有的虛妄與怨念都給我拋開,我就在這裡,活生生的我,你要不要回到我身邊?”
韓凌看着我,她笑一下,說:“不會,我已經自由,不會在把自己關在籠子裡,更不會,再做你的金絲鳥,你,是抓了我嗎?她給我喝了一杯飲料,我就昏倒了,我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
韓凌的話,讓我有點無奈又心痛,她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永遠不會,我也不奢望,我坐下來,我說:“你愛魏忠嗎?”
韓凌沒有害怕,也沒有着急,她思考着,過了一會,說:“不知道是不是愛,跟他相處四年多了,沒有你的日子,他總是彌補你存在的遺憾,帶我去看雪,遊玩,幫我在事業上前進,但是他從來都不會走在我的前面,要麼在我身後,要麼跟我肩並肩,跟我一起走,不會像你那樣,永遠都在我的遠方,走的太遠,讓我追不上,也遙不可及。”
我聽着就搖頭,我說:“我一直在等你。”
“是嗎?對不起,我走了歧路,你可能等不到我了。”韓凌平淡的說。
他的話,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到了我的心上,她無所謂的說:“跟魏忠吧,說不上愛情,但是,就是沒辦法卻少他,我的生活裡,習慣有他,沒有他,就會覺得不自在,缺少一種安全感,缺少一種,家人的感覺,對,是家人,能過一輩子的家人,不管你對他有什麼偏見,在我心裡,他都是家人。”
我看着韓凌,我說:“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他嗎?我給你拿出來了那麼多證據,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呢?以前,你可是對我從來都不懷疑,我承認,我以前騙了你,但是現在我說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韓凌笑了起來,說:“我們小時候經常聽狼來了,狼來了,相信,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我
聽着,內心很痛苦,是啊,狼來了,我對他說了太多的謊言,所以,他不相信我了,這都是我自己的錯。。。
我走到辦公桌前,把監視器扭過去,這是拍賣會大廳的監控,我指着角落,我說:“看。。。”
韓凌看着監控器看到了魏忠,她有點不解,問我:“你要監視他幹什麼?他有什麼好監視的?”
“今天我要賭一塊五億的原石,但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將我的原石拿走了,現在,這塊原石,是他的了。”我說。
韓凌很生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說:“你告訴我,他是一個壞人,壞在哪裡?他坐在哪裡,就把你的原石搶走了?那你也太慘了,活該你被搶走。”
我聽到韓凌的意思,她是在諷刺我,我拿着手機給阿寶打電話,我說:“把蘇芮帶進來。”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坐在書桌前,看着拍賣廳裡面的切割畫面,船開動了,我感受到了一陣顛簸,也感受到了畫面裡的人錯愕的表情,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都被賭石給吸引了,並沒有出現什麼騷動。
韓凌走到我面前,趴在桌子上,說:“你到底什麼意思?抓我來,又跟我說這些,你光明正大的污衊他我不會信,你通過這種方式來污衊他,我就會信嗎?”
我看着韓凌,我沒有說話,而是笑了一下,這個時候,門開了,我看着阿寶推着蘇芮進來了,她看着我,臉色很難受。
我說:“之前的那句對不起,不是對不起以前的事吧?而是對不起現在你要做的事是嗎?”
聽到我的話,蘇芮看着我,眼睛很紅,她身上沒有多少傷,洗乾淨了之後,她還胖了,眼睛裡的萎靡不振,估計也是裝的,阿寶問我:“什麼意思師父?”
我看着蘇芮,我說:“愛一個人沒有錯,幫他走到最後也沒有錯,錯的是我,我不該把你送到他身邊,但是,現在一船的人,都會丟了命,你不應該爲了冷超的野心,犧牲整條船的人,他們是無辜的。”
蘇芮看着我,說:“沒有人是無辜的,他們牽扯進來,就不無辜,就算死,也是爲你陪葬。”
聽到蘇芮的話,我內心寒涼,韓凌說:“你們是什麼關係?又發生什麼事?這些事,跟我有關係嗎?”
我看着他,我本來想讓蘇芮說出來的,但是我看着蘇芮,我說:“告訴她,你跟魏忠之間的陰謀。”
“對不起,我不認識魏忠,真的不認識。。。”蘇芮說。
聽到蘇芮的話,我苦笑起來,阿寶看着我,問我:“師父,到底怎麼了?”
我聽着就揮揮手,我說:沒事了,保護好他,冷超,還會傷害她的,她現在,腦子有點凌亂,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會發生什麼後果。“
“我沒病,師父,我沒病。”蘇芮憤怒的說。
我深吸一口氣,揮揮手,阿寶看着蘇芮,沒說什麼,就推他出去,看着他出去,我心裡很亂,但是我不能怪蘇芮,愛一個人,
說盲目的,什麼都看不清,而且,還懷了對方的孩子,我能說什麼呢?
這個因是我種下去的,所以,我必須要嘗受這個果。
我站起來,我說:“把她捆起來,不讓要她出聲,丟在裡面。”
韓凌聽着,有點錯愕,問我:“邵飛,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侵犯了我的人權,你放開我。”
我看着韓凌,我說:“韓凌, 不要掙扎,她是專業的殺手,相信我,你掙扎也沒有用的,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死了,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着後面發生的一切吧。”
我說着,就朝着外面走,走到了外面,我動了動脖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上了電梯,我跟那些保鏢說:“準備好逃生艇,立刻把船上的政要帶走,秘密的帶走。”
電梯門開了,我走出去,我身邊的保鏢沒有跟着我,而是朝着四面八方走過去,我深吸一口氣,有些人,我能保護,就一定要保護,有些人,我沒有辦法保護,他們也只能給我陪葬了,整條船,到現在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有條不紊,我要在這個條件下,把該走的人都送走,讓損失,減小到最少。
我回到賭石大廳,我看着石頭被小型的起重機給吊起來,然後架在切割機上,冷超在指揮,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我沒有朝着中間去,我朝着魏忠走過去,坐下來,魏忠沒有看我,只是看着那塊石頭,我看着,我的人都在看着冷超在忙碌,每個人臉上都寫着不甘心,但是沒辦法,就算不甘心,這塊原石,也都只是別人的了。
我說:“你覺得你會贏嗎?”
“不會輸。”魏忠很自信的說,他的那種自信,是發自骨子裡的,在語言上沒有表達,也不用在語言上表達。
我笑了起來,我說:“如果你輸了呢?”
“你也拿我不能怎麼樣,我一直想跟韓凌過世外桃源的生活,她喜歡雪,我在北美買了地皮,如果我輸了,我就跟他在那裡一輩子看雪。”魏忠說。
我聽着就笑了起來,我說:“但願如此。。。”
魏忠笑了一下,看着我,沒說什麼,但是那眼神極其邪惡跟輕蔑,我知道他在輕蔑什麼,哼,就算他輸了,他也不會讓我好過的,他會讓我陪葬。
我看着石頭上了鋸子,冷超說:“切蟒帶,從蟒帶切,這一刀下去,如果見色,那麼這塊料子,必然是百億大料。”
冷超的話,沒毛病,蟒帶纏身,在三分之一處打結,只要切了蟒帶,裡面見色,那麼整塊石頭就是滿料,這塊料子,賭贏的機率很大,非常大。
但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賭贏賭輸,賭贏了,會是什麼結果,賭輸了,又會是什麼結果。
我看着那一羣站在一邊觀望的人,他們很瘋狂,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跟這塊石頭綁在一起了。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很有可能他們都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