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啤酒,坐在大棚裡,雖然身家幾十億,但是,我也沒有那麼講究,咱們賭石的人,沒那麼多講究,錢是從石頭裡來的,更多的都是一夜暴富的人,所以,沒有那麼多講究。
我看着張奇帶着三個中年人進來,每個人臉都是紅撲撲的,頭上都是汗,那白色的襯衫都跟水洗的一樣,汗透了,看到我這一副悠閒的樣子,都是有點不忿的。
“喲,幾位,挺辛苦啊,那什麼,坐啊,張奇,拿點啤酒來,冰鎮的。”我笑着說。
雖然,我這麼說,但是我沒動一下,張奇跟我說:“飛哥,這天太熱,他們喝冰啤酒不合適,傷胃,站着比坐着好,衣服都溼透了,得烘乾了才行,要不然,這內褲沾屁股。。。”
張奇的話,讓他們三個都臉色難看,一箇中年人走出來,說:“邵老闆,你什麼意思?”
我看着他,我說:“你誰啊?”
他看着我,說:“你邵老闆可真是厲害啊,哼哼,我叫陳鋒,這兩位都是我們珠寶街的商人,我們都是玉石協會的行政人員,算是元老級別的,你就這麼對我們?”
我看着他滿臉不忿的樣子,我就笑了起來,我說:“對不住,對不住啊,我年輕,不懂事,不懂那些待客之道,你們別跟我一般見識,那什麼,要是你們實在不高興,你們就回去吧,珠寶街那麼大的商業集團,沒必要在我這受氣,張奇,送送他們。”
張奇笑着,說:“請吧。。。”
“邵老闆,你這是純心的是吧?現在都熱鍋上的螞蟻了,你還跟我們來這套?你是不是純心的?”陳鋒有點憤怒的說着。
我看着他着急的臉色,我就嚴肅起來了,我站起來,把瓶子朝着地上一摔,瓶子摔的四分五裂,幾個人嚇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們看着我,不知道我發什麼瘋。
我瞪着他們,掃視着他們,大家都沉默起來,整個房間裡,安靜的很,過了一會,我說:“你們也知道現在很急啊?呵呵,還他媽以爲自己是大爺啊?我可以告訴你們,瑞麗未來一個月內,沒有上等的料子可以賣,你們不但沒有雍曲種的料子買,連其他的料子也沒有,我已經傳出去了,我花十個億收市場的料子,你們要是不爽,可以跟我搶,我奉陪到底,不過,你們不要以爲,我是一個人,我背後有廣東幫這顆大樹呢。”
我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廣東幫的音量給提高了,我看着他們,三個人都是不忿的,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是無奈。
陳鋒說:“邵老闆,何必呢?何必一定要做廣東人的走狗呢?咱們瑞麗珠寶街,哪裡不好?這裡是你的根啊。”
“哼,根?根已經爛了,你們把我趕出去的時候,怎麼也不想想我呢?現在跟我這廢話了,不都是爲了利益呢?少他媽跟我裝什麼仁義,有意思嗎?”
“那還不是因爲你吃裡扒外?咱們跟廣東人打擂臺呢,有好料子,你不賣給我們,
你賣給廣東人,合適嗎?”陳鋒急紅了眼說。
我看着他,我說:“你怎麼知道我要賣給廣東人呢?料子擺在你們眼前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買?我他媽的那時候都走上梁山了,我也沒有想過要賣給廣東人啊,我去廣東,是想打開東南亞市場啊,但是你們呢,媽的,周瑤那個小賤人,一張照片就把你們給忽悠了?你們怎麼不說是他勾結陳發來框我呢?好嘛,你們都把事情坐實了,我還他媽說什麼?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陳鋒說:“這件事,我們不對,前幾天,我們來壓你的時候,我們商戶們也發現了不對勁,我們說好的,只是過來壓你的價格的,但是周瑤居然要開除你,這不在我們的計劃當中,而且,你作爲拯救珠寶街的人,我們怎麼可能要開除你呢?但是礙於周瑤是領頭人,所以,我們也只好先聽他的,畢竟,他的爺爺是週會長,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我聽着就來火,我說:“週會長已經退休了,什麼週會長啊?珠寶街玉石協會是會長說話算話,還是他這個監督委員會的委員說話算話啊?你們都他媽一把年紀了,什麼世面沒見過,這個小丫頭片子野心那麼大,搞政治鬥爭,看不出來嗎?哼,你們願意給人家當槍使,我沒話說,我告訴你們,現在雍曲礦,我已經停產了,我告訴你,以後你們珠寶街,就每米下鍋,別以爲珠寶街有多大,我看你們這個月怎麼活。”
聽了我的話,三個都着急的很,一臉的憋尿的感覺,陳鋒一臉苦逼,說:“我們也不知道周瑤會這麼做啊?我們都相信週會長的孫女有手段,能處理好這些事,也是無私的,週會長他的名譽。。。”
“週會長是週會長,周瑤是周瑤,這件事都是周瑤在裡面作妖,跟週會長有什麼關係?糊塗啊。。。”我指着三個人說。
但是我已經明顯的暗示了,就看他們三個人的領悟能力了,三個人聽着,就對看了一眼,陳鋒立馬拍着說:“對,就是周瑤,就是他在作妖,他作爲監督委員會的人,憑什麼干涉我們商戶的生意?還玩政治手段,就是這麼回事,沒有她,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邵先生,是我們錯了,我們被她玩弄了,但是,但是現在該怎麼辦啊?一個月我們沒有米,耗不起啊。。。”
我看着他們着急的樣子,就坐下來了,我不急,別看珠寶街家大業大,但是一個月沒有貨源,他們也得死翹翹,翡翠行業,是個需要新鮮血液的行業,要是你的店鋪裡,天天都是那些一成不變的料子,保準沒人買你的,自然而然的就把你店鋪的口碑給拉下去了。
我開了一瓶啤酒,我說:“幾位坐下來說吧,張奇,這也歇了,給三位弄點冷飲吧,別中暑了。”
張奇點了點頭,陳鋒就着急了,說:“邵老闆,我們不喝,這件事,怎麼處理,你倒是支個招,我們絕對辦到你滿意爲止。”
我
笑了一下,我說:“我滿意?搞的我好像是報復一樣,我不是報復,而是幫你們撥亂反正,這個監督委員會的存在,過多的干預了咱們的市場,所以,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周瑤嘛,在這裡亂搞事情,把市場弄的一塌糊塗,這樣的人,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當然,該開除的就開除,別說週會長的孫女,他的孫女怎麼了?活該就讓他禍害啊?”
聽了我的話,三個人都議論起來,我喝着啤酒,沒說話,心裡篤定,周瑤他死定了,他動了所有人的蛋糕,但是又收拾不了殘局,註定要爲自己的野心買單。
“邵老闆,這件事你得主持,我們請你回去。。。”陳鋒說着。
我打斷陳鋒的話,我說:“我算什麼?被開除的人,再回去?周瑤不會服氣的,他一煽動,一鼓搗,你們就會有人看着週會長的面子,站在他那一邊跟我對抗,我無所謂,反正,龍肯礦在我手裡,我跟廣東人過就是了,反正都是賺錢嘛,你們就不一樣了,不至於餓死,但是我保證你們生不如死,有錢也給我砸在手裡。”
“這話說的,邵老闆,你倒是別說這種狠話了,都是生意場上的老鬼,我們怎麼能不知道沒有貨源的難處,廣東人有錢,如果你要是真的倒在了廣東人那邊,我們的日子,還真的是水火煎熬了,你說,到底怎麼辦?”陳鋒拍着手說。
我看着他焦急的樣子,我就笑着說:“玉石協會,當然是會長說話算話了,吳彬一直沒說話呢,現在是時候請他出來了。”
“可是,他以前做的那些事,而且,是個戴罪之身。。。”陳鋒有點擔心的說。
我笑了笑,說:“這個你不用怕,人家是會長,戴罪之身怎麼了?出來主持公道,違法嗎?周瑤已經把你們當槍使了,現在把你們推到火坑裡,如果你們還不下定決心,那我真的愛莫能助了。”
幾個人合計了一下,陳鋒說:“這件事都是周瑤禍害的,我們容不下他,但是,週會長那邊。。。”
“還他媽週會長呢,都已經退休了,你們要是對週會長有希望,你們請他回來啊,我看他這個老東西怎麼力挽狂瀾?本來我在珠寶街好好的,他非得給我安插一個周瑤在我跟吳彬中間,這什麼意思啊?就是不想我們好,行了,請吧,要是你們開會能定,明天我就回珠寶街,我告訴你們,我跟周瑤,就不能同時存在,有他沒我,現在我手裡有着貨源,你們考慮吧,是選一個搞政治鬥爭禍害你們的人呢,還是選一個給你們帶來賺錢機會的人呢,都隨便你們。”我無所謂的說着。
說完,我就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一副送送客的樣子,他們就也沒說話了,現在,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多說無益了。
我看着他們走了,就笑了一下,周瑤,明天,就是你我定輸贏的時候,如果他們要選你,那我就真的全部倒向廣東邦,把珠寶街都給收拾了。
無毒不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