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油抹在麪包上,聽着方片的慘叫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花園裡,阿默咬着方片的胳膊,我已經看到血了,方片不停的打着他巴掌,但是她卻怎麼也不鬆口,一個神經病咬到你,就準備被咬掉一塊肉的準備。
我不想阿默去折磨那些花花草草,老陳住院了,他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種一些花花草草,但是別看院子裡的都是花草,可值錢了。
那盆幽蘭,雲南就這麼一珠,老陳花了幾千萬精心呵護養殖,專門請了園藝師來打理,但是,就這麼的,每到下雨天,就被阿默給拽掉幾片葉子,估計老陳就算是胃病好了,回來也會被氣死。
爲了不讓那株蘭花死掉,我也只能請方片來給阿默發泄了,畢竟他就值一百萬,那盆蘭花可是價值好幾千萬呢,而且,院子裡還有其他的話,所以這筆錢花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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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個教育法,他只會變得更暴力。”陳玲說。
我咬了一口麪包,使勁的嚼了嚼,味道還不錯,我說:“你想老陳回來被氣死?”
陳玲聳聳肩,說:“給方片買份保險吧,也不容易。”
她說完就拍拍我肩膀,然後走了出去,我看着她,就放下手中的麪包,擦擦嘴,我打電話給樑英,我說:“喂,樑律師幫我預約探監田光,今天中午,可以嗎?”
“沒問題。。。”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看着手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三個混蛋玩的怎麼樣,四十萬有沒有花乾淨,對於這三個人,我要怎麼用,是個關鍵,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去公盤,他們三個還需要磨練,賭石並不是一蹴而成的,需要賭,賭的越多,你的經驗就越多。
我希望李吉能自己去悟,去賭,我的人生也是自己賭出來的,至於冷超,他能偷到多少就是多少。
阿寶,我沒指望他能學到什麼,但是他比較虎,比較聽話,我喜歡帶着聽話的人在身邊。
我給阿寶打電話,很快電話就通了,我聽着他身邊女人埋怨的叫聲,我就說:“玩的挺爽啊?”
“嘿嘿師父,你說的嘛,要花錢的嘛,我怕花不完,你會生氣嘛。”阿寶嘿嘿笑着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去德宏等我,今天帶你見老大。”
“什麼?老大?你的老大?”阿寶驚訝的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是的,就是我的老大,別告訴其他人,你一個人來就行了。”
“知道了師父。。。”
我掛了電話,阿寶是個虎頭虎腦的人,所以,適合去挑釁,我今天要去見見馬玲,不管她見我不見我,我都需要去見她,見不到她,見見馬幫的那些元老也好。
我換上西裝,走出去,我看着阿默嘴角都是血,方片很慘,肉生生被撕下來一塊,阿默就盯着我看,嚇的我趕緊走,有個神經病女兒在身邊,真的恐怖,更恐怖的是她每次抱啊召,都是用那種抱着洋娃娃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所以,我現在不讓他跟啊召接觸,免得啊召有什麼問題。
我現在有點後悔把阿默領回家,或許,她當初就應該在醫院裡。
柱子給我開門,我們朝着德看去,今
天去見田光,估計他在牢裡也有點煩了,是時候給他透點底細了,雖然我們已經計劃把他弄出來了,但是當真的要把他弄出來的時候,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在德宏找到了阿寶,他穿着黑色皮衣上了車,頭髮梳的頂亮,我說:“行啊,換行頭了?”
“嘿嘿,師父,龜毛說咱們現在是跟着師父混的,師父是誰啊?翡翠大王,我們不能給你丟臉,所以就換了一身行頭。”阿寶說。
我點了點頭,我說:“人靠衣裝,應該的,錢花完了嗎?”
阿寶點了點頭,說:“花完了,昨天我們玩的好爽啊,在世紀大酒店吃喝玩樂,還找了十幾個妞,真的好爽啊,師父,我是不是在做夢啊?爲什麼你要對我們這麼好啊?給我們這麼多錢花?”
“很多嗎?”我問。
阿寶認真的點頭,說:“當然很多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哼,冷超是不是說,盡情的花,這纔多少錢?”我笑着問。
阿寶有點驚訝,吞了一口口水,說:“師父,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阿超說,你給我們的只是零頭,我們給你賺的纔是大頭,他讓我們盡情的話,我們還罵他呢。”
我說:“他說的對,你們給我賺的纔是大頭,你服氣嗎?”
“我當然服氣啊?如果不是師父你教我們賭石,給我們賭本,我們怎麼可能贏那麼多。”阿寶認真的說。
我看着窗外,阿寶跟李吉都懂這個道理,但是冷超不懂,他只看到了他們給我賺了那麼錢,卻看不到,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東西,只不過是借了他們的手,沒有他們,一樣有別人,但是,冷超就是不懂,我也不指望他這種人會懂。
車子到了德宏監獄看守所,我們下了車,我看到了樑律師,他還是那麼整潔,我跟他握手,他說:“手續都辦全了,可以進去了。”
我沒有多說什麼,跟樑英進了看守所,我們在探監室等了十幾分鍾,這個時候管教帶着田光出來了,說:“十五分鐘,有什麼事快點說。”
我們都感謝的點頭,跟他們這種人,客客氣氣的最好,別以爲自己有什麼本事,就可以趾高氣揚的,在他們眼裡,你他媽的就是囚犯,你神氣一個試試?他們有一萬種方法搞死你,讓你服服帖帖的。
田光坐下來,我看着他,鬍子刮的乾乾淨淨,刺頭還是那麼扎眼。
我說:“叫光哥。。。”
阿寶笑着說:“光哥,你好,我叫阿寶,大寶的寶。”
田光斜眼看了一眼阿寶,點了點頭,說:“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想問田先生,你們家族有沒有心臟病病史?”樑英問。
田光皺起眉頭,看着我,說:“沒有。”
我笑了一下,我說:“那現在有了。”
田光不明究竟,樑英又問:“田先生體檢有沒有心臟病呢?”
“沒有。。。”田光說。
我看着他,我說:“光哥,你現在得有。”
田光趴在桌子上,很鬱悶,說:“別跟我玩花樣,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光哥,
我們尋求給你保外就醫,你有嚴重的心臟病,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經常感覺到胸口疼?是不是每天晚上疼的會從牀上掉下來?”
田光點了點頭,想了一會,說:“是的,我有心臟病,我需要保外就醫。”
樑英說:“這件事,我們會安排申請的,但是還需要一點時間,田先生,有一種藥,能讓心臟的心率變得紊亂,只要花錢,就能買到,我們會幫你弄的。”
田光笑了一下,說:“邵飛,你果然很聰明,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我說:“別急,最多一兩年。”
“兩年?我一天都等不了,我太渴望外面的世界了,對於自由,哪怕只是把我關在籠子裡,沒有上鎖,我都覺得刺眼,儘快把我弄出去。”田光說。
我點了點頭,我趴下來,我問:“光哥,我想要知道,外面,你還有錢嗎?”
“錢?你邵飛身家百億,還需要我的錢?”田光納悶的問。
我笑了一下,我說:“我身家百億?哼,我他媽現在就是個蚯蚓,誰他媽見了我,都想踩我一腳,我現在很缺錢。”
田光看着柱子,他點了點頭,我說:“光哥,這就沒意思了,你還不相信我?”
“只是怕你又愚蠢,我在海外有一個賬戶,是打算外逃的時候用的,大概有一億多,柱子知道賬戶密碼,他會辦的。”田光說。
我看着田光,我問:“爲什麼當初你不逃?如果你逃了,現在也不是如此的光景。”
“我這個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知道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而且,我的江山那麼美,我好不容易打下來,我憑什麼要走?等我出去,我還是馬幫的總鍋頭。”田光說。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光哥,你真的太陰沉了,你把位置給我,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不還給你嗎?”
田光站起來,笑着說:“你?你回去帶你的孩子吧,我最瞭解你,三分的新鮮勁,等我出去之間,我希望你搞定馬玲,要不然,他一定會死在我手裡的。”
他說着,就離開了探監室,我看着田光的背影,皺起了眉頭,你說他蠢嗎?不,他很聰明,而且看透我的心思,把我看的透透徹徹的,但是我卻看不透他,梟雄啊。
我站起來,離開探監室,在外面,樑英說:“保外就醫有一套嚴格的手續,審批下來需要很長的時間,很嚴格,所以,我會製造一些錯覺,但是這只是雕蟲小技,最關鍵的,還是得看你的那位醫生朋友了,如果辦的好,兩年內,田光一定會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樑律師,錢會到你賬目上的。”
樑英點了點頭,跟我握握手,就上車離開了,我看着柱子,他也看着我,我有點生氣,給了他一拳,我說:“你他媽是田光的小情人啊?小金庫在你那啊?你也不早說?”
“救命錢。。。”柱子說。
我笑了一下,還他媽救命錢,田光還真是厲害啊,還防着我呢,給自己搞了個小金庫,果然是狡兔三窟啊,但是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了。
我得去見見馬玲了,要不然,她肯定會被弄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