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嬌看到皇上阻擋,漂亮的杏眸中閃過痛苦之色道:“皇上,對不起了!”那聲音裡的沙啞有着這兩年對皇上的情感。
細長的銀劍快如閃電地刺向南宮天譽的胸口,他要是不躲是必給刺中,花月凌不知道他有沒有穿金絲軟內甲,不敢冒險,只能快速用美人劍橫架過去。
“皇上,你快去叫人!”花月凌美人劍觸到呂嬌的銀劍,立刻被彈回來,力量大得差點劃中她自己的臉。
“哼!花月凌,你真是可恨!”呂嬌憤怒無比,一個個劍花直刺花月凌,花月凌好在敏捷、夠快,一一化解,雖然內力不如她,但躲避不是問題,一時之間,呂嬌也傷不了她。
“你到底是誰?可是藍月國人!”花月凌不失時機問道,眼角瞥見那頭的夜幽快抵擋不住,不禁暗暗焦急。
南宮天譽掠出門口立刻去搬救兵,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如呂嬌,花月凌如此爲他,他心生感動,自己實在不該懷疑她的。
“你們過來,殺她比較重要!”呂嬌久攻不下,內心着急,連忙對兩個黑衣人喊道。
兩個黑衣人二話不說,放棄夜幽,對着花月凌急飛而來,手中的長劍直刺向花月凌要害。
夜幽終於沉不住氣,面色大變,快步的向前衝,黑劍刺向後面那黑衣人,讓他不得不回防,且戰且追,很快又戰成一團。
“大小姐,小心!”夜幽擋住一個,擋不住第二個,呂嬌和黑衣人聯手,花月凌怎麼可能是對手,頓時肩膀上一陣痠痛,被黑衣人一劍刺中。
花月凌強忍痠痛,只能倚劍戀戰,美人劍刺向補劍上來的陰險的呂嬌。
“金絲軟內甲!”黑衣人終於說話,很驚訝。
“張清山!”花月凌一聽這聲音馬上認了出來。怪不得找不到他的人,原來躲到宮內了。
“花月凌,這回看你還能不能死裡逃生了。”張清山陰笑一聲,回收長劍,橫向花月凌的脖子。
那邊夜幽一聽是張清山,更是焦急無比,一不留神後背被刺了一劍,迅速回身就是一掌,另一手黑劍筆直鉤鉤地刺向張清山的後背。
“張清山,拿命來!”夜幽無比仇恨的低吼。
二對三的局面實在驚險無比,問題那三個武功個個都高過花月凌,花月凌美人劍當然刺不中呂嬌,呂嬌已經側退到夜幽這邊,而花月凌眼看脖子要被張清山抹了,立刻往後下腰,同時使出散打招數,一手往他的褲襠猛地一抓。
“啊!”張清山疼痛難忍,跳躍起來,後面黑劍已到,他疼得無法躲避,一身‘撲哧’的入肉聲音,夜幽的黑劍筆已經直刺入張清山的腰部。
“嗯!”夜幽突然悶哼,後背也被後面追擊的黑衣人刺中,當即回頭。
惡毒的呂嬌趁機銀劍舉起,狠狠地刺進了夜幽的脖子裡,夜幽喉嚨裡一聲哽咽緩緩地倒下來,滿眼的不信,目光尋找着摔倒在地的花月凌,那雙深幽的黑眸中有着濃濃的不捨……
“夜幽!”花月凌驚恐地大叫起來,一雙鳳眸裡有着深深的恐懼。
“給朕抓住他們!”南宮天譽這時帶着御林軍衝進來。
時間才短短不到三口茶,屋子裡面已經鮮血滿地,觸目驚心。
“走!”呂嬌一看御林軍來了,連忙回身一劍,直接抹了張清山的脖子,手中出現一個黑色的手雷,朝花月凌扔過來。
“砰!”地一聲,濃煙瀰漫,花月凌滾到了高高的門檻邊,小臉一片漆黑。
“夜幽!”花月凌擡頭,就已經看到夜幽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旁邊的張清山也是焦黑一片。
“給朕搜,一定要抓到呂嬌那個賤人!”南宮天譽大驚,憤怒得如發狂的猛虎揮開那一大片的煙塵。
“夜幽,夜幽!”花月凌已經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了,趕緊撲倒夜幽的身上,但僵硬的夜幽此時再也無法回答她了。
“不!”花月凌悲痛地仰天長嘯,抱緊夜幽嚎啕大哭起來,那悲慘淒涼的模樣震撼了大家的心靈,南宮天譽愣愣地站在一旁,龍目熱氣升騰。
“夜幽,你回來,你回來啊!”花月凌無法接受事實,搖晃着夜幽的屍體,鮮血把她的衣衫染成紅色。
南宮天譽想勸,但不知道怎麼勸,對奴才交待了一聲後,離開去搜捕逃脫的呂嬌兩人。
花月凌哭到喉嚨沙啞,哭到眼淚流乾,她恨自己,恨自己不夠強大,連朋友都保護不了。
“凌兒。”溫柔擔憂的聲音在花月凌身後出現。
花月凌轉頭,看到了剛被放出來的南宮翌軒,目光依舊遲鈍。
“凌兒。”南宮翌軒在放出來的時候就被告知出了事,此刻再看到夜幽的屍體,內心無比難受,走到花月凌身邊輕輕地把她摟進懷裡。
花月凌靜靜地靠在他懷裡,再也哭不出來。
“凌兒,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啊。”南宮翌軒說着自己就哽咽起來,夜幽和他差不多五年主僕情義,不傷心那是不可能,這次犧牲也是爲了給他洗刷冤屈。
花月凌還是不動,好像已經成了石像,腦子回放着夜幽那最後的一眼,那雙充滿不捨和擔憂的黑眸,他連最後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她,內心絞痛,她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夜幽戰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刑部和丞相府,驚得墨無雙和花小龍是完全不信。
花小龍第一時間來到刑部詢問,才知道消息是真的,嚇得他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這怎麼可能?
南宮冽燁也聽到消息急趕回來,就見墨無雙要下牀進宮,花玉錦擔心他傷勢,不讓他走。
“冽燁兄,你快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兒怎麼樣了?”墨無雙只能懇求地望着南宮冽燁。
“我馬上去!”南宮冽燁內心也急,立刻身影掠了出去,花小龍跳起來緊跟而出,這次不管他什麼身份,他一定要親眼見到夜幽和花月凌。
兩個男人無聲地急飛過街道小巷,嚇得好多百姓都紛紛躲避,以爲大白天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