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燁面色一驚,立刻看向花月凌,一下子被她那張光彩耀眼的小臉震住了,這一年來,他從來沒在花月凌臉上見過如此美麗自信的神態,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爹爹來了呢,王爺,你不會那麼失禮,連岳父大人和四王爺都不見吧。”花月凌嘴角那抹笑容燦爛得讓南宮冽燁心驚肉跳。
“是你找來的?”南宮冽燁聲音陰沉下來,黑眸危險地盯着這個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的女人。
“來了不就知道了,死奴才,還不去迎接!”花月凌話語一變,怒喝等待王爺命令的家丁。
家丁被嚇得渾身一抖,擡頭看向南宮冽燁。
“哼,本王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樣,快去把丞相大人和四王爺請來這邊!”南宮冽燁纔不懼,是這女人不要臉的送上門來,花轎從側門入也是這女人自己點頭的,明知自己不喜歡她,卻想方設法倒貼,這是整個大月皇朝都知道的事情,丟臉的可是丞相大人,而不是他!
花月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她知道那五指印還在,不過看向南宮冽燁時,卻發現她打他的五指印沒了,嘴角一抽,是自己力量太小,還是這男人臉皮超級厚?
“哼,想告狀?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人,嫁夫從夫,就算你爹也管不着。”南宮冽燁嘴角的冷笑更深了,漆黑髮亮的眸子如黑夜中的獵豹一般盯着她。
“是嗎?呵呵。”花月凌毫不懼怕地走到他面前,優美的下巴微微擡起,心裡罵了聲,這死男人還真高,足足高了她大半個頭。
南宮冽燁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如遠山般的濃眉挑了下,黑眸下斂,譏笑地看着她要玩什麼花樣。
花月凌越靠越近,突然踮起腳尖,小腦袋靠近他的頭,讓南宮冽燁俊眉皺了起來,腦袋微微後退。
誰知花月凌對着他的耳垂輕輕地哈了口熱氣,讓南宮冽燁渾身一抖,氣惱萬分地準備罵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時,卻聽到花月凌悅耳的笑聲後,細弱蚊蠅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王爺,你放心,凌兒馬上就不是你的了。”
花月凌快速退開身,嘴角勾笑,鳳眸瀲灩,風騷無比地對着他拋了個媚眼後哈哈大笑。
南宮冽燁一怔,沒聽懂她的意思,不過看她那淫.蕩的樣子,氣從心來怒道:“你真是,,下賤!”
“哈哈哈……王爺,一切都拜你所賜。”花月凌纔不在乎這個,看他那氣得發青的臉,她就覺得渾身舒暢。
“凌兒!”丞相大人花鐵鷹很快就掠了進來,面色緊張,他在看了屏兒送來的信後,又聽屏兒說起三王爺如何虐待糟蹋他的寶貝女兒時,心都碎了,立刻邀請隔壁四王府的四王爺前來。
“爹!”花月凌一看這個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就知道是她的丞相爹爹了,連忙高興地撲上去,未來的日子,她可要靠這個大牌爹爹了。
“凌兒,你,你還好吧?”花鐵鷹三十八歲,正是壯年,年輕時征戰沙場,爲大月皇朝立下汗馬功勞,不僅受皇上器重,更受百姓愛戴。
“參見岳父大人。”南宮冽燁雖是王爺,但畢竟是小輩,看花鐵鷹看都不看他,心裡生氣,但他依舊先打招呼,再看向後面的南宮翌軒驚訝道,“四皇弟,你怎麼也來了?”
“三皇兄,來得可不止臣弟。”四王爺一側身,院門口涌入一幫剛下早朝的朝官,這些人看丞相大人氣沖沖地殺入三王府,準備來勸架的,當然更多是看來熱鬧和拍馬屁的。
南宮冽燁被嚇一大跳,但這幫亂哄哄的朝官進來行禮打招呼,讓他只能微笑以對。
一陣寒暄後,花月凌漂亮的鳳眸好奇地看向後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唯美柔和的俊臉,當今四王爺南宮翌軒,十九歲。
身材修長,膚色白皙,一身天藍色的絲綢錦袍,上面是深藍色的暗花,衣袖滾白邊,腰繫黑色鑲珠的腰帶,配上一塊橢圓型的精美和田玉,富貴華麗,一頭及腰的烏髮用金色的發冠別住,雙邊留下幾縷隨風飄動,風情暗藏,雙眉彎如刷漆,下面是一雙細長的單鳳眼,不大但明亮有神,彎彎的,讓人感覺親切,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粉色的薄脣,一口白牙閃閃發亮,俊美中帶點純淨的感覺,讓花月凌眼前一亮。
“三王嫂。”南宮翌軒見花月凌目光欣賞地看着他,有點奇怪,自己這張臉她可是看了無數次,怎麼到今天才出現驚豔的感覺嗎?
花月凌只感覺這個男人和南宮冽燁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品種,要說南宮冽燁是頭兇殘冷酷的獵豹,那他就是優雅的美洲獅。
真是皇家出品,個個精品。
“咳咳咳,四王爺今日也是特別俊美。”花月凌微微尷尬,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男人,不過知道他是四王爺,立刻又大方地微笑頷首。
“凌兒,今日怎麼這麼見外,不叫翌軒哥哥了?”南宮翌軒和南宮冽燁一樣,立刻就察覺她和平日的不同,微微蹙眉,丹鳳眼裡閃過一絲精明。
“三王爺!老臣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待我女兒,還以爲你是有血性的男兒,既然娶了凌兒,至少要有擔當,沒想到你居然侮辱凌兒不說,還毒打她,你是不把老臣放眼裡麼!”花鐵鷹看到自己女兒臉上的五指印,再看看這個蕭條的院子,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憋不住地責問南宮冽燁。
只見南宮冽燁冷笑一聲,黑眸陰冷深邃,犀利之色一閃而過。
“岳父大人,這能怪誰呢?凌兒既然已經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怎麼對待都沒問題,諸位,你們說對嗎?”南宮冽燁狡猾地把問題丟給大家,嫁夫從夫,在沒休妻前,丈夫怎麼做都是認同的。
花鐵鷹後面一羣人個個面色尷尬,但三王爺後面的侍妾們卻笑得花之亂抖。
“三皇兄,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也不該,,”四王爺南宮翌軒話沒說完就被花月凌舉手打斷。
“王爺,你沒說錯,所以凌兒也不怪你如此狠心對我,自作孽不可活嘛,凌兒認了!不過既然都是規矩,這羣女人和下人對本王妃不敬,是不是也該受罰呢?諸位大人,你們說是嗎?”花月凌冷笑,在休夫前,她要把僅剩的尊嚴連本帶利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