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有話要問你。”看着禪舍總覺得哪裡沒對,卻又說不出來。
“儘管問吧,據實以告。”
我滿意地衝他笑了笑,“能告訴我伊塔族到底生了什麼嗎?爲什麼一直以來都能保持着無人能入的伊塔族,會突然被修宏勉弄得支離破碎?”我不會傻傻地認爲一個剛登基不久的新皇,能夠有如此大的能力。
禪舍笑着點了點頭,“你很聰明。”
我怪異地看着他,是褒義嗎?爲什麼我看他的笑容那麼古怪……
“伊塔族正在那時,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內變。”
內變?我聚jing會神地聽着,就知道當年那件事有古怪。
“我們族人,一直以來都是由女人做族長,但是,卻有人想要改變這個制度,由男人掌權。”禪舍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當時的女族長只有一個兒子,之後再無所出。所以,下一任族長的名額自然就落到了其他伊塔貴族的手裡。按照慣例,第二大貴族未有所出,就該順到第三貴族,但碰巧所有的貴族都未有女嗣,族長雖然久病,卻依舊找不到可以傳位之人。就在大家爲族長之事憂煩時,第二貴族的夫人誕下了一個女嬰。”
那個女嬰也就是我?怎麼會這麼巧?所有貴族都沒有女嬰嗎?
“夫人在誕下女嬰沒多久,便逝世了。”說完這句話,禪舍有些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勉強地笑了笑,那是什麼眼神啊?可憐?反正我跟她也沒接觸過,這個身ti也不是我的,我纔不會介意呢。呵呵。
可是爲什麼心裡依舊有些難受?
“族長很早就派人開始調查了,後來終於現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所以才導致其他貴族未有女嬰。族長大怒,準備將那叛變之人處以刑罰。那叛變之人早已組織好了支持自己的黨羽,雙方戰爭正激烈時,夏丞相到了。”
我有些瞭然,怪不得我爹一去就被妖狐重傷。是因爲之前他們已經開始了惡戰,所以妖狐們也早就做好了嚴密地備戰,我爹他們一去,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他們正在混亂的內戰,所以失去了往日一致抗外的凝聚力,纔會在我爹第二次去的時候,輸得一敗塗地。
“族長感覺到了夏丞相此次前來有些問題,而且那叛亂之人似乎屢次想對女嬰不軌,所以將那女嬰和夏丞相之前抱來的女嬰對換了。”
就是我們對換的那一次嗎?之前聽禪舍說過,對換我的人,就是他娘。
這樣說來,他的孃親就應該是族長了?!
“那個叛亂的人呢?有沒有受到應有的處罰?”
禪舍慘淡地一笑,“沒有,他逃了,趁那次大火的時候。帶着他的兒子一起逃了。”
我有些憤怒,怎麼能夠讓罪魁禍逃走了?!
突然想到了以前我經常受到伊塔族的襲擊,莫非是他知道了我與那女嬰對換的事情?“一直襲擊我的人,就是他?!”
見禪舍點頭,我的怒意瞬間增加了很多倍,“什麼人啊那是!害得伊塔族差點亡族,竟然還執迷不悟地想害死我!”
“那個人,就是我爹。”
我一震,瞬間擡頭望向了禪舍。
“我爹爲了我能夠當上族長,成爲了全族人憎恨的對象。”
禪舍正笑着,表情淡然地似在說着別人的家事。
有誰能夠體會他當時的心情呢?自己的父親爲了自己,不惜與全族相對抗。
然而對抗的人,正是他娘。
他是在如何的心情下長大的?不知道他的爹孃在彼此反目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