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不好欺
“所以說你沒那麼笨,直接下藥到碗裡而是將藥塗抹到調羹上。”睿王爺的脣角翹起一個弧度,似笑卻笑的十分冰冷。
“王爺,你爲什麼不相信臣妾,臣妾已經深得王爺的寵愛了,臣妾爲什麼要害羽妃啊?”畫眉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迅速淹沒在淚水中。
“因爲你害怕羽妃威脅到你的位置,本王曾今答應過過給你太子妃之位,羽妃懷孕了,你怕自己的位置不保就將毒藥塗抹到調羹上,這樣就算把食物拿去驗,也驗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你很聰明,故而皇后纔會纔會派你到本王身邊做細作。”睿王爺冷冽的說着,眸光如萬年寒冰般尖銳的刺向畫眉。
畫眉整個身體不自主的向後歪了一下,狹長的鳳目瞪得大大的,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整個嘴脣劇烈的顫抖着:“王……王爺!”
“將她拖出去吧!”睿王爺淡淡的說了一句,低沉的聲音卻充滿了威懾力。
“王爺,你說過你會你愛臣妾,會給太子妃之位的!說要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畫眉似乎有些不相信,半個月前王爺還口口聲聲,信誓旦旦的說許給她太子妃之位,爲何現在卻變得如此無情。
“那是因爲本王想讓你替本王做事,從皇后那邊得到消息助我早登太子之位,你以爲本王會把愛給一個會背叛本王的細作嗎?”睿王爺冷笑着說。
他一早就查出畫眉是皇后那邊的細作,故而纔對她寵愛有加,在她身上隨便花了點心思,就立馬讓她倒戈投到了他的帳下,可惜,她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王爺,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利用臣妾的感情!爲了王爺,臣妾不惜在皇后那邊假傳消息。在皇后那邊得到情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臣妾?”畫眉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聲淚俱下,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精心設計的局,讓她愛上他,忠心耿耿的爲他做事,背叛皇后,他可知她爲了他付出了多少?
她全家的命都握在皇后的手中,可她爲了他卻棄全家人的性命於不顧,如今等到她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竟然將她一腳踢開,棄之而不顧。
“本王本來念在你爲本王辦事,準備留你一命,但是你卻下藥想要毒害本王的孩子,本王還怎麼能容你?淺綠,帶她下去,王妃見不得血。”睿王爺冷冷的吩咐。
淺綠剛走到畫眉身邊,傷心過度的畫眉卻猛的身形一展,移到了羽妃身旁,一手扼住了羽妃的脖子,聲影恐怖淒厲,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王爺,你如此對待臣妾,就算是要死,臣妾也要帶着你最愛的女人和你的孩子一起下地獄陪我。”
說罷就掏出一把匕首,準備刺向羽涵的胸部。
羽涵下意識的尖叫捂住自己的肚子,而畫眉的手剛舉到半空中,身形卻怎麼也動不了,一雙狹長的鳳目恐怖猙獰的睜着,下一秒鼻子、眼睛和嘴巴都流出了血液,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死相恐怖,一雙下場的鳳目卻依舊死不瞑目的睜着。
睿王爺收起手中的藍光,將受驚的羽涵摟在懷裡。
而羽涵卻驚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畫眉,心口劇烈的起伏着,第一次他就是用你道藍光將琳兒殺死的,然後是她,等到她在見的時候,就換成了另外一人。而且死相比琳兒還要恐怖!
擁有這一種恐怖力量的人,換做是誰都會對他心生畏懼,示他如魔鬼!而她卻也隱隱的浮出對這種未知力量的恐懼。
淺綠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眼睛眨都不眨的就將畫眉的屍首扛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她是皇后的細作,在調羹上塗抹了毒藥?”羽涵對這一點很奇怪,他明明是剛剛回來卻一眼就能將畫眉看穿,是他身上的異能嗎?那既然這樣他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莫羽涵了嗎?又爲什麼要一直隱瞞呢?也應該早知道她不是幼梅了……
睿王爺從淺綠送來的餐點中,舀了一勺雞湯,送到羽涵嘴裡道:“是她自己露出了馬腳,那日我去她房裡,便看到了她繡的那一副刺繡,表面上看是沒有什麼,但是隻要把空缺沒有繡的地方減下來貼到周賦上,便能知曉她要傳達的消息!至於怎麼知道她在調羹上塗了毒的,那就只能怪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睿王爺抿嘴一笑,撿起地上的調羹說:“本王爲了設防有人在食物中下毒,所以所有的器具都是銀的,就算是瓷的在製造的過程中也加了特殊的材料,只要一沾染上毒物便立刻會呈現出淡紅。”
羽涵一看,果然在調羹的勺子上,呈現出一絲如血絲般的淡紅,但是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勺子上的裝飾物,所以王爺才一眼能看出畫眉的軌跡。
羽涵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她就擔心睿王爺擁有的異能量,能一眼看出人的心思呢!如果那樣就太可怕了,不過話說回來他,他要是一眼能看出人的心思,那麼他就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了!
睿王爺今天去上朝,很多人都沒有料想到他能這麼快回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十分詫異,尤其是皇后,知道他這麼早回來的,整張臉都氣白了,渾身發抖。
這些還是他安排在皇后身邊的那個假太監,也就是同性戀,被稱爲少主子的花錯。
說道花錯,睿王爺不由抿起一絲苦笑,花錯是他在十八歲那年去草原狩獵的時候認識的,當時的他騎在一匹雪白的馬上,穿着一身豔紅如血般妖冶的蟒袍,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承載了滿個春天,如櫻花瓣純美。
那年是他父皇獲得賞識,從默默無聞的小王爺躍升成爲讓人人都不由高看一眼的睿王爺。
因爲他在一夜間功成名就,自然招來不少人的紅眼,皇后是當先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就在草原上狩獵的時候被埋伏射擊了,皇后動用了二十幾個死士,只爲拿他的命,那時的他武功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人對付二十幾人,還中了埋伏,就算不會死也會身受重傷。
但是花錯卻這時卻率領着他的部下,騎着和他一樣的白馬,穿着比晚霞還要令人目眩的紅袍,他姿態倨傲的坐在馬上,好不愜意的觀賞着這一場廝殺,一張比女人還要清秀細膩的面容露出女人該有的柔情和不屑,口吻矯情的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羞不羞啊?”
正專心對付這些死士的他,聽到這句話一口鮮血差點從嘴裡吐出來,猝不及防的,一把鋒利的閃耀着寒光的刀就迎面朝他劈來,卻被他擋了下來,但是他嘴裡吐血的下一句話,差點讓他被自己的血給噎死。
“這個小姑娘不錯,娶回家做媳婦去……”一時間花錯帶來的人和二十幾個死士廝殺在了一起。
最終是花錯救了他,但是他寧願自己被這羣死士砍死,因爲花錯的下一句話他聽完直接暈了過去。
“給本少主子我帶回去,洗洗乾淨,今晚洞房!哈哈”花錯的一襲紅衣被風吹的肆虐,而他的笑卻更加的張狂。
等他醒來,花錯已經渾身褪盡了衣服和他躺在同一張牀上,他直接一腳就把他踹下了牀,眼神犀利、鷹厲:“本王不是女的”
“你不想做女的,我來做嘛!幹嘛踢人家下牀。”花錯一臉可憐兮兮的從地上爬起來,聲音中帶着撒嬌。
他當即滿頭黑線,原來他知道他是男的!而且還有龍陽之癖。
“這裡是哪裡?”他纔不管這些,只想儘早的回府,他天生生的妖冶被男人喜歡,很正常!
“我的府中,怎麼樣看到我府中這麼繁華,是不是希望留下來做我的男寵啊?”花錯一臉的沒正經,想要爬上牀來。
但是卻又被他一腳踢開,自己下牀找衣服穿上:“本王沒工夫和你在這裡閒扯。”說罷拿起桌上的佩劍,打開門就欲走。
但是雙腿卻被花錯緊緊的抱住,一雙淚眸淚汪汪的看着他:“大不了,在上在小由你選嘍。”
他實在忍無可忍又踢了一腳,飛身就出去了,而花錯卻奇怪的沒有跟來。
但是他卻在他的府中轉來轉去,始終轉不出這座府,最後他無奈只好回到花錯的屋子。
而他悠閒的喝着茶,嘴裡哼着小曲,看到他進來,指着他對面的位置說:“知道你在府中轉了半天,一定渴了,來先坐下來喝口茶,休息休息,至於男寵的事情還可以商議。”
“噗……”他一口茶噴到花錯的臉上,一雙桃花眼中氤氳着殺氣。
花錯連忙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有什麼不滿的可以提出來!”
“告訴本王怎麼從你這個破府中走出去。”他毫不客氣的說:“不然……”
他衝出手中的佩劍指向他。
“嗚嗚……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見利忘義,我救你回來,幫你療傷,你昏迷在牀上三天三夜,我沒日沒夜的伺候你,今天早上我剛剛第一百零六次的爬上你的牀,被子還沒焐熱就又被你踢下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花錯見他這麼無情,比女人還發達的淚腺立馬就流出了眼淚來。
“那你怎樣才讓我走?”他沒想到自己的傷這麼重,竟然昏迷了三天三夜,聽到花錯這麼說,他只好退讓了一步!
花錯立馬擦乾眼淚,剛準備興致勃勃的藉口。
他就挑挑眉搶先一步說道:“男寵的事,免談!”
“那我做你男寵也行,但是你必須要能養活我,而且還要給我肉吃,洗衣做飯這些事免談,生兒育女的事就更不用說了……”花錯猶豫了一會兒,繼續淚眼汪汪的說。
如果花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恐怕他早就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他平復了一下自己暴怒的心情後,淡淡的來一句:“換一個”
“嗚嗚……那我不幹嘛!總之要麼我做你男寵,要麼你做我男寵,只有這兩個選擇,否則你就是死也走不出我府中的。”花錯嘟着一張嘴,像女人一樣抓着他的衣襬撒嬌。
“你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成?”他真的有點無奈加無語了,他喜歡男人,外面有的是容貌豔麗女人花的男人,爲什麼偏偏要選他?難道他看不出來他妖冶的面容下很陰曆嗎?
“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花錯說。
就這樣他和花錯兩個人磨了一下午,兩人始終達不成共識,一直到晚上他們還僵持着。
花錯是他這輩子見到的最會死纏浪打,耍無賴,而且他還拿他沒辦法的人。
最後還是花錯沒有毅力,哭着一張臉說:“好吧,好吧,知道讓你現在愛上我還不可能,所以我就只好花點時間嘍,我放你走,但是你今晚必須和我睡,還有要帶我一起走!讓我們有相處的時間!”
他見花錯都已經讓了步,如果他還是不肯的話,估計他真的是出不去了。
只是跟一個男人睡一晚……額!只是單純的睡覺,至於等他回到了祁都,那裡就是他的天下,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甩掉他不難。
可惜他錯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花錯依然隨影隨行的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邊,還時不時的突然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