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不好欺
他今天清晨回的宮,花錯不知道哪裡得來的消息,穿着一件太監總管的衣服,屁顛屁顛的跑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抱住他,幸好他反應過,立馬閃了過去。
“哇塞,你都不知道皇后知道你這麼早就班師回朝,氣得咬牙切齒,臉色難看極了,還拿全屋的宮女太監出氣,當然我也沒有幸免。”花錯看到他回來比他的那些妃子們還要興奮。
“別告訴我你跟着我就是想要告訴我這些……”皇后生氣那是必然的,但是他能不能每次不告訴他,他都知道的事情?
“額……不是,我還被皇后打了!”花錯委屈的將受傷的手伸到睿王爺面前。
睿王爺看也不看他受傷的手臂,準備直接掉頭走人,而花錯今天卻出了奇的沒有在跟過來。
睿王爺有些奇怪,回過頭就看到花錯一臉落寞、哀傷的立在原地,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淚滴,雙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瘦弱的手臂。
睿王爺從沒看到花錯這個樣子過,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對花錯的確有點過分,便準備走上去安慰他幾句,而花錯卻第一次在他走過去的時候掉轉身子跑開了。
睿王爺雖然奇怪,但是還是沒有追上去,讓他放棄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這麼多年來利用他對他的感情,一直讓他替他做事,多少有點虧欠!這次如果他知道自己該放手了,那他的傷痛就會減少到最低,所以他沒有追上去,他只是不想在給他希望之後,又將他的幻想打碎。
睿王爺用半月之間邊國制服,其軍事和謀略自然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在大殿上皇上自然將太子之位授予了睿王爺,雖然也遭到皇后等人的極力反對,甚至搬出睿王爺母妃的事情,但是皇上卻依然堅決的將太子印交給了睿王爺。
等六王爺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遲了,連太子登位的慶典都錯過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睿王爺變成了太子,自己還得跪下來叫睿王爺一聲太子爺。
睿王爺成爲了太子,自然不用再住到王府中,第二日便搬到了太子宮。而羽涵自然被封爲了太子妃。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只要等祁晟睿登上皇位就可以替自己的母妃報仇,所有的事情都了了,而羽涵也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祁晟睿兌現他的諾言,整日寵着她,她現在已有三個月的身孕,每天沉浸在做母親的喜悅當中,而祁晟睿又那麼細心呵護着她,生怕她受到什麼傷害。
祁晟睿坐上太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遣散了那些妃子、小妾,而鴛鴦卻突然跑出來說自己懷孕了,而祁晟睿卻冷笑着說:“本王寵幸你們的時候都會喝一碗藥,不讓任何妃子懷有身孕,那你這身孕從何而來?”
鴛鴦當即就僵在了那裡,王爺喝了避孕的藥,那就說明她和外人私通給王爺戴上了綠帽子,是大罪,以當會處與極型,就連他大將軍的爹也保不住她,反而還丟盡了劉家的顏面。
鴛鴦當即就說自己沒有懷孕,這麼做無非是想留在王爺身邊!
而祁晟睿卻更加冷血的說:“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而鴛鴦聽後直直的愣在哪裡,連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這就是欺負他心愛人的下場,很多人都知道,只要別人不招惹他,他就亦不會去招惹別人,鴛鴦弄成這樣都是他自找的。
整個太子宮就只有羽妃這一個妃子,實現了現代的一夫一妻制,她所有的夢想都實現了,有丈夫還有未出生的孩子,這一刻羽涵發覺自己有多麼的幸福!
她甚至感謝那個神秘人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讓她過上這麼幸福的生活,給自己一個家享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你看,我命人打造的長命鎖怎麼樣?”祁晟睿一批完奏摺,就來到了妃宮陪着羽涵。
羽涵接過祁晟睿遞過來的寶盒,打開一看,立即歡喜的不得了:“寶寶才三個月,做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早做好我才安心,還有七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這個做爹的似乎還要準備很多東西。”祁晟睿樓主羽涵的腰,一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幸福之色。
忽而又想到什麼,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是不是朝中的什麼煩心事?”羽涵關心的問。
祁晟睿搖搖頭,一個公主抱把羽涵抱到了腿上:“我在想,我遣散了所有的妃子、小妾,你懷孕的這七個月中,我要怎麼過呢?我那裡可憋的難受!”
羽涵立即羞紅了臉,輕捶了一拳:“你就不能忍忍?只是七個月而已……”
“你別說七個月了,就這一月裡我都快憋壞了,要是等你生完小寶,估計那個早就壞了!”祁晟睿一臉壞笑的看着羽涵,希望她能手下留情,替他解決一下。
“你要是非要這樣做的話,那你就等於強姦你女兒!”羽涵纔不吃他的這一套,後又嘟囔着嘴說:“你要是實在忍不住,在納一個回來好咯!”
祁晟睿抱緊羽涵,明顯感覺到她的醋意:“好啦,跟你說笑的,只是短短的七個月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忍不了呢,不過等你生完孩子,那個東西不好用了你可別怪我?”
羽涵輕哼了一聲,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和她睡一起嘛?
自從她懷了孕,祁晟睿睡到她身旁,她就明顯感覺到他的躁動不安,幾次都想把她壓在身下,但是隻要她一說孩子,他就立馬從她身上下來,找個地方滅火去。
如此反覆幾次,她還真怕哪天他忍不住了,將她一口吃了,所以她就做了個利國利民的偉大決策:分房睡。
她一說出來,祁晟睿是死活不答應,說什麼她身子虛、體內陰氣又重,又是冬天了,幾牀蠶絲被蓋在身上還是冷冰冰的,他有義務要幫她和肚裡的孩子將被子焐熱,不然她們受涼,而她卻淡淡的回了句,這屋子裡四季如春,比夏天還要暖和,根本不需要人焐熱被子,而且像他這種會散熱的生物,睡到半夜,她還會被熱醒
所以祁晟睿沒有辦法,爲了孩子只能忍着,心不甘情不願的睡到了東宮。
但是每晚都會用不同的方法祈求羽涵留他在這睡一晚,以前都是妃子想盡辦法求他留下來,而現在換成他死皮賴臉的要留下。
而羽涵這次也不列外,爲了孩子能健康出生,她只好忍痛拒絕了。
其實別看祁晟睿以前一副兇殘的樣子,但是其實他也有可愛、調皮的一面,是他心目中的仇恨將他變成了嗜血、暴戾,是仇恨將他層層包裹起來,而最重要的是他小時候所經歷的那些事。
所以他從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更不讓任何人去窺探他的內心世界,但是卻唯獨一個人。
她能走進他的心全因爲他把她當成了幼梅,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不會給她機會讓她走進他的心,因爲弄巧成拙,誤打誤撞的在他的心中埋了根。
其實就是因爲他把自己的心封的太緊了,不讓任何人進出,如果他不這麼做,估計他的心裡早住着另外一個女人,而不是她,所以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老天沒有拋棄她,而且還很眷念她,經歷過生死之後給她這麼好的一個老公!
額……如果可以她好想帶他去現代看看啊!告訴他她以前生活的環境!
祁洛絕從門外進來,看到屋裡羽涵坐在祁晟睿的懷裡,兩人相互調笑着,這場景煞是溫馨,他哪次見到祁晟睿不是冷着臉的,他頭一次見到祁晟睿的笑臉,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人。
他不忍破壞他們兩人,轉身便欲走。
祁晟睿一擡眼之際便看到了祁洛絕的背影,便叫住了他:“七弟,既然來了就進來坐會兒吧,馬上我要去御書房和父皇商議一下事情。”
祁洛絕回頭祁晟睿依舊笑着。
兩人寒暄了幾句,祁晟睿就出去了,小惜子跟上來不解的問:“太子爺這是何意?”
皇上並未招太子去御書房議事啊!
祁晟睿卻輕笑一聲:“羽涵整日呆在房中,讓七弟陪陪她也好!”
他現在有什麼好擔心的?羽涵的心在他那裡,還有了孩子。
祁洛絕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這是血玉,是送給你肚中的孩子的!”
都說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是最美的。
羽涵自從懷孕之後,身上多了一些女性的柔美和魅力。
羽涵接過血玉一看,粲然一笑,這血玉在現代的時候極是罕見,一塊玉要賣到千萬,而在這古代也應該不少見吧:“洛王爺的禮也着實厚了些,等洛王爺成婚那日我定備份更厚的禮前去!”
祁洛絕的眼眸暗了一下,只是一秒鐘就又恢復他明媚的笑容。
“對了,真的羽涵還是沒有找到嗎?”羽涵問。
祁洛絕搖搖頭,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找?更何況這麼久了,說不定早就不再人世了。
“你要一直等她嗎?”羽涵認真的問,所有的王爺都成了婚,唯獨他還沒有,真是一個癡情男兒。
“不知道,她估計不會回來了,而且就算她能回來,太子她也不會讓她回來的!”
羽涵知道祁洛絕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她現在霸佔着莫羽涵的身份,如果等真的回來了,那她的地位就不保了。
“我想太子他不會這麼做的,他知道你和莫羽涵是青梅竹馬,他應該會想辦法讓莫羽涵以其他的方式回到你身邊的。”羽涵說完這些,祁洛絕點點頭,明媚的眸子看向羽涵的時候輕輕的跳動了一下,有種不明的情愫從眼眸中流露出來。
當晚,羽涵就發了惡夢,莫羽涵渾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是你,是你害我回不去的,我要殺死裡,殺死裡!”
羽涵在夢中拼命的掙扎着,掙扎着,等她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已是一身冷汗。
一擡眸,羽涵就要驚恐的叫出聲來。
一個和她一樣臉孔的女子,披散着頭髮,寒冷的冬日卻單薄的穿着一件白衣,站在她的牀邊。
“用我的身份過的好嗎?生活的很幸福吧?”白衣女子木訥的說着,乾澀的嘴脣發出如鬼魅般的話語。
“你……你是莫羽涵?”羽涵一驚,整個心都漏跳了八拍。
白衣女子慢慢的靠近羽涵,眼眸森冷:“你可知我過的好苦,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不……不是,洛王爺還一直在等着你,他還愛着你。只要你回到他身邊,你會是最幸福的女人。”羽涵的身體不由的往後退。
“最幸福的女人是你,你用我的身份,獲得太子的寵愛,這些我不在乎,但是你卻讓洛哥哥也愛上你!”白衣女子嘶吼着:“我什麼也沒了……什麼都被搶去了!”
“不……不是這樣的,洛王爺還喜歡着你,他一直都在等着你回來。”羽涵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白衣女子的身體,想要安撫她的情緒,卻發現她的身體冰冷的可怕,如同死人一般。羽涵趕緊收回了手。
“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看着你這麼幸福,我不甘心,我也要你和我一樣痛苦,我要殺掉你的孩子。”女子木訥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滿手是血的按到羽涵的肚子上,用力的擠壓着。
羽涵尖叫着、嘶吼着,但是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