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鳳冷冽這麼不會照顧人,那麼還是由他呆在這裡比較保險。
“你不要忘記了她是我的王妃!”鳳冷冽不停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默默不希望他和鳳逸塵起衝突。
“她和我也拜過堂,所以她也是我的妃!”鳳逸塵也是不容忽視的堅定!
“我以爲你已經想通了!你和默默是不可能的!她愛的人是我!”鳳冷冽真是覺得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如果鳳逸塵再敢多說一句,他不能保證他不會做些什麼事情。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要默默說了才做數!”鳳逸塵依然不肯讓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躺在牀上的人兒。
“你到底讓不讓!”鳳冷冽不想再跟他廢話,他再敢說個不字,他一定把他從這趕出去。
鳳逸塵看了他一眼,“你的衣服溼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身上有潮氣,現在不適合呆在默默身邊!”
鳳冷冽一咬牙,這次鳳逸塵說的話,倒是還有幾分道理,所以爲了默默,他勉強可以接受。
冷哼一聲,鳳冷冽讓人爲他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後,直接走到牀前,搶了鳳逸塵的位子。
“如果你不想明天的治療有意外的話,最好快點去休息!”
“好!不過我不想回房,黑衣你去搬個小榻來,就在這休息,我不想讓她再離開我的視線!”鳳逸塵有舍的站起身,輕輕的放下她的小手,又眷戀的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是!”黑衣一聽,立刻轉身離開了房間,只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下人搬了一個軟榻放到了屋子中。
“主子,歇會吧!”黑衣體貼的把枕頭和被子替他收拾好,對着他說到。
“嗯,你也回房去休息吧!”鳳逸塵對着黑衣說到。
“屬下不累,我在這守着你們,你們放心睡吧!”黑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是不會離開鳳逸塵的。
第二天一早,鍾離炎和紫霄就來了,他們仔細的檢查了龍默默的身體狀況,確定可以進行治療!
鍾離炎讓所有人都離開了,屋內就只剩下他和紫霄二人。
他們先要把她的筋脈都接起來,這個過程比較複雜,但是還是比較保險的,不會出什麼意外,難就難在內傷的治療。
龍默默本身一點內力都沒有,一下子接受那麼強的真氣,他們不敢確定會不會出現其他的狀況。
屋外站着幾個大男人,他們本都是沉穩的性子,所以現在更加的沉默了,都只是背對着房間,目光看向遠方。
鍾離蕁領着風冽和風絲絲坐在迴廊上,她緊張的看着屋內,真希望爹爹和紫大夫可以順利的救活姐姐。
“小姨,孃親會不會醒來!”絲絲期盼的看着鍾離蕁,小身子緊緊的靠在她的身上。
“絲絲乖,孃親是最勇敢的人,所以她一定會醒來的,我們要給她鼓勵,知道嗎?”鍾離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其實她的心裡也沒底。
絲絲點了點頭,把腦袋靠到她的懷中。
風冽緊抿着脣,眼神堅定的看着房門,他相信孃親,她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三哥!”鳳皓軒領着鳳歡和鳳樂向鳳冷冽走了過來。
“軒!”鳳冷冽看着明顯憔悴了的鳳皓軒,快步走下了臺階。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綠蘿她……走了!”鳳皓軒摟緊了鳳歡,眸中全是悔恨。
鳳歡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個父皇自母后走後,就一直抱着她念,有時還會流淚,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父皇這麼沒出息。
當初母后要帶她一起走,她一口就回絕了,就知道父皇會是這樣,所以她不能丟下他,而且她也知道只要她在這裡,母后早晚會回來的。
“三嫂怎麼樣了?”
“鍾大夫和紫大夫在爲她治療,她一定會好的!”鳳冷冽堅定的對他說到。
“三哥,那兩個是你和默默的孩子嗎?”鳳皓軒一看到風冽,二眼幾乎要冒綠光了。
鳳冷冽的心情沉重,所以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把風冽和風絲絲叫了過來,拜見了鳳皓軒。
鳳皓軒立刻讓鳳歡和鳳樂見過了兩個哥哥和姐姐。
“等三嫂好了之後,我們再舉行儀式,讓冽兒和絲絲認祖歸宗!鳳家的血脈,怎麼可以姓外人的姓!”鳳皓軒看着眼前的二個小娃娃說到。
“怎麼樣了?”紫霄緊張的看着牀上已經被紮成刺蝟的龍默默,她的臉色好像更加的蒼白了。
而且刺了這麼多針,她甚至連一點反映都沒有。
“很好!”鍾離炎簡短的回答了他的話,認真的看着銀針的變化。
“再去拿些藥汁過來!她的身體吸收的很快,這是好現象!”鍾離炎一邊動了動紮在她身上的針,一邊對着紫霄說到。
紫霄不敢怠慢,立刻又取來一杯他們事先調配好的藥汁,慢慢的灑到了她的身上。
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鳳冷冽的心已經不如先前那麼鎮定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龍默默的情況,可是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的手緊握成拳,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煎熬,不顧衆人的阻攔,闖進了屋中。
剩下的人被他擋在了門外,他關上房門,轉身的瞬間,看清了龍默默身上扎着的幾百根銀針。
那針很長很長,光是露在外面的就有兩指長,扎入身體的他看不見,看不見。
他慢慢的上前,顫抖的伸出手,可是她的身上卻沒有他可以觸摸的地方。
她該有多疼!這些針紮在她的身上,卻每一根都扎到了他的心裡。
鳳冷冽痛苦的看着她,“我很混蛋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受傷!”
鍾離炎不讓他進來,就是怕他看到龍默默受苦,他會受不了。
“她現在沒有知覺,所以不會感覺到疼,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鍾離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安慰了一句。
隨即又盯緊了牀上的人,希望不會出什麼差錯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