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龍:“這是什麼意思?”
蹲伏在地的白塵峰猶如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一般,駭人的白色鬼面內可以看到一雙猩紅的眸子,腦袋上的白灰色長髮已經拖到了地面上,左手撐着地面,右手握着一把折斷的白劍,像是等待獵物上門的獵人一般看着眼前的薛龍。
薛龍:“只不過是虛張聲勢,我要處決的人,一定活不了。”
?:“薛龍!這裡是書院!想撒野你去外面撒去!”薛龍頭頂上傳出另一名老者的喊聲,底下的薛龍則嗤笑一聲,頭也不擡的回道:“馬長老,你是不相信我薛龍的功法還是不相信我薛龍的劍法呢?今天我就在這裡與他過過招!”話音剛落,薛龍一個箭步閃到白塵峰面前,天上萬裡烏雲,但是手中的銀月還是可以反出駭人的寒光。
薛龍:“這一次,我就不相信你不死。”唰!
銀月尖銳的劍尖再一次刺向白塵峰脊背上的傷口,而白塵峰則無動於衷,就像是一個草人一樣任人宰割。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銀月的攻擊被白塵峰身上那怪異的白色幻靈鎧甲擋下,聲音足以震破人的耳膜,但是未見半顆火花,此時的白塵峰動了,右手機械般砍向薛龍的腹部,薛龍見狀,抽出劍鞘迎下這一擊,但是令薛龍震驚的事情也在此刻發生了,明明是一把斷劍,但是就是這把斷劍砍斷了自己的劍鞘,要知道,薛龍的劍鞘可不是用一般材質製作的,就是沒有開刃,如果說開刃的話起堅硬和鋒利的程度不知比自己手中的銀月強了多少倍,但是眼前的這個奸細竟讓用一把折斷的劍,像砍豆腐一般劈開了自己的劍鞘,好在沒有傷到自己。
啊····
面具後面傳出一聲無力的嘶吼,這聽着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叫聲傳入薛龍的耳朵裡,警惕的他立刻揮出了第二劍,這一劍砍在白塵峰的臉上,但是臉上的面具沒有出現一絲絲的劃痕,甚至連金屬碰撞的響聲都沒有出現,自己的這一劍就像是雞蛋碰石頭一樣。
嗷!
地上蹲伏已久的白塵峰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剛纔機械般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刺入了薛龍的腹部,儘管只有不到三寸的劍刃,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還可以一劍刺入腹部並且不會引起什麼感覺。
“他是什麼時候?”此時的薛龍才反應過來,但是自己的血液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一般難受,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抽自己的血液,再看向白塵峰,原本蒼白的皮膚已經恢復了幾成血色,正在原地欣賞着自己身上的新東西,握了握拳,可以感受到明顯的力量增幅,行動也不像以前那樣機械。
薛龍:“我中計了?”沒錯,薛龍被虛弱的白塵峰算計了,像他那樣的人看到自己無力動彈的話一定會再來處決自己一次,剛纔沒有劃破他的皮膚,但是在他還在沾沾自喜時,一把斷劍悄無聲息的刺入他的腹部,吸取着裡面的血液,此時的白塵峰已經恢復了不少,但是···這鎧甲裡包裹的真的是白塵峰嗎?
嗖!
一道白色的鬼影向着自己迎面而來,其速度已經達到了肉眼難辨,自己身爲武生長老,在此刻竟讓有點慌了,滿月盾張開,照應出白塵峰駭人的骨白色鬼面,但是就在斷劍打到滿月盾的一瞬間,眼前的鬼影又消失了···
“一定還在什麼地方···你們快回去!別靠近這裡!”
?:“薛龍!我來幫你!”
薛龍:“退下!這件事由我來了結!這根本不是什麼奸細,這是一個地元修煉者!武者和武者之間的較量不能有外人干涉!我輸了的話我會自己了結自己的!看他這樣子的話,不能再保留實力了。”薛龍雙手合十,輕閉雙眼,一個乳白色的弦月慢慢的刻在薛龍頭頂,弦月上頭的那一刻起,薛龍的雙手雙腿以及自己的身體、頭上,都莫名其妙的浮現上一層鎧甲,一層猶如龍鱗一般的灰色戰甲而頭盔直接是一顆張開的龍頭,銀月的劍身也慢慢變長,達到了五尺長,一直在房檐上觀察的那名長老看到薛龍的這一身行頭後大驚失色,趕忙喊到:“薛龍!敖龍寶甲!?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薛龍:“刀對刀,劍對劍,武凱擋武凱!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這人的武凱還沒有完全進化出來。”
嗷!
背後一聲怒號,折斷的劍刃再次劈向薛龍,塵峰劍與敖龍甲摩擦起火花,寒光閃過,細長的銀月直接刺穿了眼前的這個還未完全進化出武凱的少年,但是····
薛龍:“他沒有流血?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嗷!
折斷的塵峰劍胡亂揮舞着,但又不像是胡亂揮舞,這些動作更像是一套劍法,但是隻因塵峰劍是把折斷的劍,這劍法無法發揮出它的用處。
白星淵:“這是···雷遁劍法?”
嗷!
薛龍:“安靜點!”憤怒的薛龍將刺在劍上的白塵峰一把甩下,砸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被甩出去的白塵峰腳下泛起一片白光,剎那間,一股強力的衝擊將白塵峰射了出來,白色的斷劍瞄準了薛龍的脖子,這人已經起了殺心。
薛龍:“滿月···”
自己的滿月盾可以抵擋任何的武技與異技,像他這樣只會盲目向前衝鋒的人,最後都會被自己的武技害死,想到這裡,薛龍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期待着白塵峰被自己的武技殺死的樣子。
啪!
這一下彷彿時間都被停止了,薛龍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滿月沒有折返他的武技,因爲那根本就不是武技,雪白的斷劍只用一劍就砍破了自己引以爲傲的滿月盾,滿月盾猶如破碎的玻璃一般撒在眼前的這個瘋狂的白鬼身上,終於,那一套雜亂無章的劍法排上了用場,彷彿有一千隻手在向薛龍發動攻擊,身上的敖龍甲也在不斷的摩擦處火花,根本看不到白塵峰的手在什麼地方,更不用說格擋,自己只有捱打的份。
一個後跳,薛龍躍向空中,想借此來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白塵峰沒有去追他,這讓薛龍自認爲有了機會,殊不知,裝在白塵峰左手上的那個護臂,有何玄機。
彭!
一個箭頭一樣的機關帶着尾後的一條鋼索刺入薛龍的左肩,在這東西刺入的一瞬間,像是開花一樣伸出了三根倒鉤,死死的勾住了薛龍的左肩,就只用一個小機關就破了自己的敖龍甲,原本還有機會的薛龍這一次真的陷入了絕境,沒等薛龍反應,白月鐵臂上已經擦出了火花,將薛龍從半空中硬生生拽下,一顆龍頭包裹上白塵峰的右臂,一發蝕日龍拳狠狠的砸在薛龍的臉上,將他砸的脫了鉤滾在了堅硬的石路上。
薛龍:“這···不可能,竟可以打碎滿月盾,刺穿敖龍甲,甚至被銀月刺穿的傷口都癒合了···你到底是什麼···”話說到一半,遠處的白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眼前
“動手吧,我輸了。”
眼前的白鬼先是愣了一會,舉起了手中的斷劍一劍揮下,將銀月從薛龍手中打落,撿起銀月仔細端詳一番,納入了自己的異戒裡薛龍:“爲什麼,不動手?我是一個失敗者,我應當受到勝利者的處決,不動手的話,你讓我怎麼有臉見其它人?”
白鬼機械般搖了搖頭,轉身化作一道白色的鬼影,消失了,只留下重傷的薛龍在那裡。
天,下起了大雨,雨點打在薛龍臉上,洗去了他臉上的血跡,薛龍也躺在廢墟里一動不動。
“咳!咳咳”在一座破廟裡傳出一聲悠長的咳嗽聲,白塵峰靠在廢棄的佛像前,和薛龍一樣,他也收到了重傷,銀月帶給自己的傷口在短時間是無法癒合了。
白星淵:“好好說說,你遇到了什麼?別動!我在爲你療傷。”
“我···我遇到了家人···”
“然後呢?”
“然後就···”
“小子?小子!別睡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