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心蘭那裡回來後,蘇小小一直悶悶不樂,該死的丁紹宇,要討老婆也不事先通知她,真沒義氣!
可是,她真的只是生氣丁紹宇要向別人提親沒告訴她嗎?還是因爲其他原因?蘇小小自己也弄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很生氣很難過!很想打人!
丁紹宇本來要送她回麗春院的,因爲二老夫人臨時叫他去大夫那裡問問需要注意什麼,纔沒有送她。
所以,蘇小小一路回來一路氣悶,踢壞了不少花花草草。
在麗春院呆了幾分鐘後,還是覺得氣惱,總想找點東西發泄,卻發現整個麗春院都找不到可以發泄的東西,想了想,趁着沒人,就從後院的牆翻了過去,溜出去玩了。
這是蘇小小第二次出來,第一次是爲秋兒抓藥,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都沒好好觀賞古代的京城。
看到街邊叫賣着的冰糖葫蘆,饞得蘇小小直咽口水,跑過去拿了一串,要付錢時,纔想起自己兜裡別說銀子了,連銅錢都沒半個,只得訕笑着把冰糖葫蘆還給人家。
而在對面茶樓上飲茶的那名錦袍男子,正一眼不眨的觀察着蘇小小的一舉一動,暗自忖道,自己竟然忘了她在丁府地位卑微,雖然以生辰之名讓丁紹澤放她出暴室,卻沒想到她身無分文。
原來他就是許王朱見淳,萬曆皇帝的四弟。
朱見淳叫來夜梟,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夜梟皺了皺眉,“主子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
“主子你想啊,你與丁少夫人從不來往,貿然送禮,豈不讓人懷疑?”
朱見淳低頭一想,也是這個理,只好作罷,看着蘇小小瘦小的身影就要消失街口,慌忙從茶樓上飄飄落下,翩翩飄逸的姿態惹得姑娘們驚叫不已,要不是礙於許王爺冷美男的名聲,那些姑娘們早發瘋般撲過去。
蘇小小揣着光禿禿的荷包在大街小巷裡繞來繞去,看着琳琅滿目的手工藝品,第一次體會到口袋裡沒錢的煩惱。
經過上次給秋兒抓藥的那家藥鋪時,蘇小小本來想目不斜視走過的,省得又被那不良掌櫃誣賴她偷藥。
“掌櫃的,求求你了,我家娘子病得很重,就靠着這藥救命了,求掌櫃的賒一點給我吧!”
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滾!沒錢來買什麼藥?我這裡是開藥鋪做生意的的,不是開慈善堂的!沒錢都來賒藥,我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掌櫃那噁心吧唧的聲音,勢利眼!
“掌櫃的,求你了,就賒一點給我吧!我爲你做牛做馬!”
“滾!別耽誤我做生意!”
漢子被掌櫃的推出藥鋪,蘇小小盯着漢子那張愁容滿面的臉,忽然撲過去大叫道,“王大哥!”
原來這名漢子就是丁家看管暴室的王大哥。
“蘇姑娘是你啊!”王大哥看到蘇小小,也很驚奇,“你不是在丁府做事嗎?怎麼出來了?”
“我……我今天出來辦點小差事。”蘇小小隨口扯了個謊,見王大哥一臉愁容,關切的問道,“王大哥,剛纔聽你說你家娘子病重,需要錢買藥,是嗎?”
“是啊,本來以爲掌櫃的回賒點藥的,誰知道……大夫說我家娘子的病再耽誤,就難治了……”王大哥說着說着,也許是想到病重的娘子無藥治病,堂堂大男人,竟當着蘇小小一個小姑娘的面難過得落淚。
錢錢錢!雖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是萬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