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小小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牀上,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桌椅都是竹子做的,還掛着用竹片織成的竹簾子,風一吹,竹簾子便輕輕擺動,空氣中飄滿了竹子特有的清新氣息。
竹門上倚着兩個穿着苗族服飾的少女,在低聲交談着什麼,蘇小小輕手輕腳下了牀,環顧着四周,竹窗是打開的,可以看到外面大片大片翠綠可人的竹林,隨風搖曳,讓人感覺很舒服。
“剛纔我去給他送茶水,他衝我笑了一下,害得我的心現在還跳個不停。”
其中一名身材稍瘦容貌秀麗的少女滿面紅暈的說道,另外一名圓臉蛋的少女一臉羨慕的表情,“真沒見過如此美貌的男子,以前以爲首領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了,沒想到有人比他好看那麼多,簡直是仙女下凡。”
“人家是美男子,哪是什麼仙女?”瘦少女反駁道,雙手捧心,一臉的花癡狀,“如果能嫁給他,每日看着那張美貌無雙的臉,哪怕天天餓肚子也願意。”
“從沒見過這樣美的美男子,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看過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圓臉蛋少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兩眼發光。
“比女人還美?吹吧吹吧!反正吹牛不收錢!”
蘇小小突然說話嚇了兩名少女一大跳,像見鬼似的瞪着蘇小小,蘇小小不屑的撇撇嘴,“那麼驚訝做什麼?沒見過美女啊?”
秀麗少女沒好氣的瞪了蘇小小一眼,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就你這樣?給寨子裡的美男客人提鞋都不配!還美女呢?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
另一名少女也隨聲附和。
蘇小小也不和她們置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觀察着屋子裡的一切和屋外的風景。
“對了,我的妹妹呢?”
“妹妹?你是說那名叫秋兒的姑娘嗎?”
“對啊,就是她,你見過她?”
秀麗少女和圓臉蛋少女臉上同時露出鄙夷的表情,還不約而同的呸了一口,“就那個賤人嘛!一進寨子裡就爬上了我們首領的牀,真不要臉!”
秋兒爬男人的牀?蘇小小差點沒被這個震撼的消息震得暈過去,“怎麼可能?我妹妹矜持得很,怎麼可能無端端爬上你家首領的牀上去?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首領脅迫她的!你們首領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他身爲首領,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要逼迫我妹妹?真是沒人性!大壞蛋!淫賊!色鬼!”
“胡說!我們首領纔沒脅迫她呢!明明是她自己爬上我們首領的牀!還誣賴我們首領,你和你那個妹妹一樣不要臉!”
見兩名少女一副要吞吃了自己方能解恨的模樣,蘇小小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露出諂媚的笑容,“兩位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名少女見蘇小小這副卑微的樣子,更是鄙夷,高傲的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不約而同的給了蘇小小一記白眼。
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小小真想把這兩個女人狠揍一頓,看她們還囂張不?看她們那樣,八成是嫉妒秋兒能到她們首領的喜歡,才中傷秋兒的名聲,秋兒怎麼可能爬到男人的牀上去呢?
“小姐,你醒啦!”正胡思亂想着,只聽到驚喜的叫聲從門口傳來,然後,就看到一個水粉色的嬌俏身影撲了過來,蘇小小仔細一看,不是秋兒還能是誰?
此刻的秋兒已經換上苗族服飾,頭上戴着銀光閃閃的苗族頭飾,倒有幾分苗族少女的模樣,那兩名少女一看到秋兒,臉色刷刷刷難看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看到秋兒身後的那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恐怕兩人要聯合起來對秋兒發難了。
“首領,多謝你救了我們!”
蘇小小衝苗族首領抱了抱拳,首領只用玩味不解的眼神掃過蘇小小全身,一聲不吭,很酷的別過臉去,當蘇小小不存在。
“秋兒,你還好嗎?”
“小姐,我很好,你呢?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蛇毒已經解了,你的左腳沒事吧?”
蘇小小這纔想起自己下牀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左腳一點問題都沒有,高興得跳了起來,抱住秋兒又笑又鬧,感覺到後背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射來,蘇小小詫異的回頭,正撞上苗族首領嫉恨惱怒的目光,蘇小小打了個寒顫,拉着秋兒到了一邊,壓低聲音問道,“秋兒,你是不是真的爬上了苗族首領的大牀?”
秋兒臉色如常,“沒有啊。”
蘇小小剛鬆了口氣,就聽到秋兒說,“我沒有自己爬,是他抱我上去的。”
蘇小小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看着臉色如常的秋兒,蘇小小心裡就像被什麼在抓一樣,難受得想死。
蘇小小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欺負她的秋兒的苗族首領,並做了個兇狠的手勢,首領一臉冷酷,絲毫不將蘇小小的威脅放在眼裡。
“秋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那壞蛋那樣那樣了。”
“那樣那樣?什麼那樣那樣?”秋兒一臉疑惑,蘇小小捶着胸口,一臉的痛心疾首,“秋兒,你就不要強作歡顏了!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呢!那男人又不是你喜歡的,你被他那樣那樣,心裡一定是很難過的,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爲了救我,和他做了一場交易!秋兒,都是我對不起你啊……”
蘇小小說着,痛心疾首的跺腳,根本沒發現她說到‘那男人又不是你喜歡’的時候,苗疆首領陰沉得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的臉色。
“秋兒,你放心,你家小姐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只要有錢,多的是男人倒貼上門,秋兒,我一定會幫你挑個如意郎君嫁了的!如果那死男人敢在意你不是完璧之身,我一定請殺手殺了他!再把他剁成十八塊,掛在城門上暴屍!”
聽到蘇小小要把秋兒嫁給別人,苗族首領的臉色更是陰鬱得嚇人,殺氣騰騰的目光死死盯着蘇小小,彷彿要把她的身體戳出無數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