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鳳略帶窘意地將頭轉向一邊,心裡有些不舒服,暗暗地罵了句:紅顏禍水,禍水紅顏!帶着糾結的情緒,對夏紫蕊其人的感覺也是繁複的。但柴鳳並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暗暗地將這些複雜的情緒埋藏在心底。
“離我遠些——”雪音臉漲得通紅,就不能認真一點,他這是幹什麼呀?
柴興不管不顧,她低聲道:“別不知好歹,惹怒他對大家都不好。”
見她是真生氣,柴興才垂頭喪氣,像個捱罵的孩子,乖乖地站在最後面。
近了賢王府書房,柴興推kai房門,擺出請客入門的姿式。
昨兒不是已經令管家把她的畫影收起來了嗎?怎麼還有。
快氣死她了,都什麼時候,他還要刺ji別人。順德帝患有莫名的刺病,若遇刺ji,弄不好就會返悔曾經的決定。而這種病不經意犯,只是不知爲何,卻總在面對雪音的時候會突然犯病。
雪音手臂一擡,抓住柴興的耳朵:“大壞蛋,你又想幹什麼?我前面收畫,你在後面又……”
很顯然,這是柴興故意將畫掛出來的。他就是要毫不隱瞞地告訴兄弟們:他愛夏紫蕊,這不是秘密,也不希望成爲秘密。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妻,他只想與她白頭到老。
“誰讓你昨兒不理我,長夜漫漫,我只好跑到書房來畫你,這幾副都是昨晚畫的。”
柴興爲自己辯解着,他早就習慣了,在孤寂的夜裡繪着她的畫像,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早已忘記。即便她就在身邊,還是想畫她。她的樣子已經融入他的靈魂,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模樣。
兄弟二人回頭時,看到的景象很怪異,雪音正擰着柴興的耳朵,可柴興非但不惱,反而很受用。
快速地放開柴興,雪音依舊笑得淺淡:“請坐——”
懷雪、懷音捧上茶點。柴興合上房門,幾名侍衛守候在門外。
雪音恭恭敬敬地施君臣之禮:“民婦夏紫蕊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願吾皇龍體康安,福壽無疆!”“夏紫蕊見過明王千歲千千歲!”
柴興跳了起來:“蕊兒,你傻了是不是,拜皇兄就罷了,怎麼拜起九弟來了?”
雪音笑對道:“賢王是不是忘了?按照皇家規矩,先大後小,論身份,紫蕊現今還不是賢王妃。”
這就是她,無論什麼被人寵溺,永遠都能冷靜地看清自己的身份。見她如此說,柴興不再阻止,任由她見君臣之禮。
“紫蕊冒犯之處還請皇上恕罪!”雪音調皮地說着,她當然知道,此刻的順德帝心裡很惱火,本來對她已經吼出了要娶她,結果她卻趁其不備嫁給了柴興。雖說是兄弟,可被人算計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
順德帝冷哼一聲,凌雪音還是以前凌雪音,“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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