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大牀上,丁喬滿臉憐愛地看着小樹苗兒,“你要跟我愛你一樣愛我,可以嗎?”
寧舞揚還是不懂:“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說這個,你應該清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可能,不相信我愛你?”丁喬譏諷地笑了,笑自己太直接,竟然對這個女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愛,那就意味着自己會賠的血本無歸。
“我相信,只是,我不相信我會愛你。”
丁喬的心驟然變冷,即便內心被割裂成無數碎片,臉上依舊帶着玩世不恭毫不在意的笑:“沒事,我給你時間。”
不得不承認,丁喬變了,變成了連他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事到如今,一想到自己的變化,連丁喬都覺得吃驚。曾經自己是多麼霸道的一個人,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改變自我。最諷刺的事莫過於,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愛上你!
寧舞揚看到丁喬失落的樣子,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卻沒有勇氣去說出道歉的話。因爲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這些的。
這時候,空氣裡傳來兩聲“咕咕咕”的叫聲,讓寧舞揚一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今晚沒吃飯,有點兒餓了。”
“那你等着,我去給你做吃的。”丁喬起身道,還好,有這樣一個理由,讓他足以心滿意足地走開,遠離煩惱與不愉快。
“我陪你一起去吧?”寧舞揚說。
“不用,你腳還沒好,好好休息吧!”丁喬說完倉皇而逃。
寧舞揚看着丁喬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些無語。
晚飯過後,寧舞揚和丁喬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寧舞揚沒有問丁喬關於娛樂公司的事,丁喬也不語。看着無聊的家庭倫理劇,丁喬因爲太累,最後在沙發刪睡着了。
寧舞揚拿來一條毯子蓋在丁喬的身上,然後繼續看電視。要是以前,寧舞揚是絕對不會看這樣的電視劇的,一是沒時間,二是不感興趣,可是現在她卻愛上了這個電視劇,不爲其他,只因爲
裡面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頭上扎着兩個羊角辮,走路的時候辮子也跟着一動一動的,煞是可愛。一看到她,寧舞揚就會想到自己的女兒,連目光都不捨得挪開。
安靜的生活總是那麼美好,只是,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來打攪我們。在寧舞揚看電視正入神的時候,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寧舞揚看一眼,見是丁喬的手機,懶得去管,也沒有叫醒他,繼續看電視。然而沒多久,手機又響了,她輕輕地拍了一下丁喬,讓他起來接電話。
誰料,前一秒鐘丁喬還睡的香,看到來電顯示後下一秒鐘就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你怎麼回來了?”
看丁喬重視的樣子,寧舞揚轉頭看向他,臉上盡是不解。
沒多久,丁喬掛掉了電話,對寧舞揚道:“嗯,我得回去一趟,今晚自己睡?”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寧舞揚關切道。
“沒事,我家老爺子回來了,讓我回去一趟。”丁喬無所謂地笑笑,順勢在寧舞揚臉上親了一口,“自己在家乖乖的,記住沒?”
“嗯,去吧。”寧舞揚說道,看着丁喬着急的樣子,擔心他有什麼事,又補充一句道,“那個,開車小心。”
“好,我知道了。”丁喬說完便抓起外套離開了家。
丁喬走了,你問那個樣也沒心情繼續看電視了,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天氣漸漸冷下來,一個人住在這樣大的一個房子裡,只能靠着微薄的力量自己給自己取暖。
寧舞揚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卻再也看不下去。上樓,回到臥室,躺在牀上,整個房間裡都丁喬的痕跡,腦海中全部都跟他在一起的片段。
寧舞揚喃喃自語:“也許有一天,我會試着把自己交給你。只是不知道那一天還要多久……”
一些人總是在不知不覺間進入我們的生命,毫無徵兆、不着痕跡地走了進來……
丁喬沒有回自己常住的家,而是來到了海西市繁華街區的皇家娛樂會所。
進門後
直奔三樓的豪華間,等他推門而入看到坐在沙發的父親後,眼睛微微眯起:“你怎麼回來了?”
“我要是不回來還指不定被你鬧成什麼樣。”丁喬的父親丁正陽說道,語氣平靜,卻充滿了威嚴。這一次他也不願意回來,只是整個丁氏家族,除了他還能管得住丁喬,其他人根本就拿他沒轍。爲了不讓自己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禍害太多人,他不得不接到公司董事的電話後趕回來,收拾一下這個爲了女色不管一切的不爭氣兒子。
“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丁喬不滿地說道,進門順勢坐在位子上,拿起一支菸抽了起來。要平時,只要他父親回來,他們父子就會因爲意見不一而衝突,所以只要丁正陽回來,丁喬就會先抽根菸,時間一長便養成習慣了。
“爲了一個女人至於這樣?”丁正陽站起身斥責道,“以前你那樣做我可以原諒,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爲了一個別人的棄婦興師動衆,真不知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你這樣做是不顧及家族利益,更沒把公司的董事放在眼裡!”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丁喬說道,語氣凌厲,“她是我的女人,侮辱她就等於侮辱我。”
“只要我一天不承認你們的關係,你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丁正陽一字一句道,“第一,立刻停止一切與娛樂公司相關的所有活動,這件事我會派人說明。第二,離開那個女人。”
“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那不可能,誰也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丁喬吼道,眼睛紅通通的,現在要是誰把寧舞揚把她身邊帶走,那就等於把他的心掏空。
“我奉勸一句,你最好自覺,要不然別怪我採取特殊手段,到時候她就不只是到大牢裡住上五年的問題了。”制定和正陽威脅道。
剛走到門口的丁喬背影僵硬了下,他頓了頓,轉過身:“你不會的。”
隨着“嘭”地一聲,門被關上。
屋內,傳來重重地一聲嘆息:爲了一個女人這樣,何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