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匆兒
匆兒
兩年後
靠近天宇北邊境的水縣城。依山靠水,民風樸實,方圓百里都是務農種田地的百姓人家。每月初十是趕集的日子,百姓都趕來縣城,有賣東西的,有買東西……應有盡有。所以儘管這個城鎮並不大,但來往的旅客商賈衆多,很是繁華!城裡面應有盡有。最重要的是城外的就是官道,來來往往的人對於一些大的消息也來的比較靈通。
此時,大街上面。賣狗皮膏藥的,看相卜卦的,走江湖賣藝的,唱大戲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個攤販上面都擠滿了人。
今天正是正月初十,剛過新年不久,街上面到處都還是張燈結綵的,自然一年中最大的趕集大日子。不用務農、不用下地的附近百姓們都趕到了城裡……所以今兒個水城鎮裡面那可是一個字,擠!人多的讓人頭暈!
而街道兩旁的商家則是各出奇招,吸引客人上門……
西街上面同樣人來人往,靠近馬路邊的一家店鋪更是人頭攢涌!儘管有着十幾名夥計在維持服務着,但從現場的人數看來,這遠遠是不夠的。這裡至少要擴展十倍的門面,增加幾十位夥計方可以對稱……可是最讓人奇怪的是,這裡人多的讓人看了都頭暈,卻異常的沒有爭吵,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安靜的。仔細一看,原來這些人都在排隊!
那是什麼東西能讓人如此心甘情願地排隊呢?
此刻在店鋪的正對面一家酒樓裡面的客人臉上都浮出不解?
“掌櫃的,對面店鋪是賣什麼東西的啊?這麼火爆?”一名身穿錦衣的男子身邊的侍從得到主子的暗示後向掌櫃的開口問道。
掌櫃手裡拔弄着算盤,聽言後朝後堂喊了一聲:“小東子……”
“哎……來了……”一聲清亮的聲音從後堂傳來。身穿乾淨灰色布衣,肩上邊搭着一條潔白的布,滿臉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的小夥子。
小東子小跑地跑到掌櫃的旁邊:“掌櫃的。”
掌櫃的擡起頭朝剛纔發聲的地方示意了下:“那邊的客人想要知道對面的情況,你去解釋一下。”
小東子聞聽,臉上的笑更亮了:“好勒……”
“客倌,您不是水城人吧?”小東子拿起一壺開水倒進桌子上面的茶壺裡面,方擡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眼坐着的人。
憑他的眼光,這坐着的公子非富即貴!黑髮用黑布綰束着,眉宇間有着貴氣,可是英俊的臉上卻是滿臉的冷漠,一身的錦衣可以看出他的出身,坐在他旁邊的是一位美的驚人的姑娘,那白皙的肌膚,嬌媚的眉宇間讓人移不開視線了!再加上他後面的站着的侍從……小東子基本上已確定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姐絕非水縣人了。
出聲的是站在男子身後的侍從“我家公子是九定縣來的。”
哦!他就說嘛!這九定縣靠着水縣有二百多裡,是離水縣最近的一個城鎮了!
“今日公子難得來到水縣,您可以品嚐一下咱們水縣的特產,還可以帶一件水縣特有,別的地方找不出來的手飾帶回家送給您的女眷。”
“對面的店鋪是金飾鋪。”坐着的男子首度出聲,聲音渾厚帶有碰性。說出的話卻不是問句。
小東子聽到這樣的聲音有些意外,這公子一身的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氣,但聲音卻真的很好聽。讓人聽了着迷。
“是的,金、銀手飾店,這裡的手飾有高、中、低三種類型。”
男子聽言,有些驚訝,微微挑高了一邊眉“哦?”小東子似乎習慣了客人的這種表情,自顧自的說道:“低檔則是隻要有錢就可以買,但是是別的鋪子裡頭沒有的品種,這飾品閣出來的低檔可以比得上這城裡最出名的金銀鋪裡面的高價品……”小東子並未注意到對面的男子眼裡的精光和坐着的女子臉上的不以爲然。
“這些都是方圓百里水城百姓婦人家的首選,至於中檔嘛!嘿嘿……這些就是我們水城裡頭那些略有家產的夫人的選擇了,至於高檔嘛!除了水城城主夫人去年八月生下兒子後,城主高興的跑到這裡專門打造了一套高檔的手飾送給城主夫人後,就再也沒有人付得起這個價格了,聽說城主兒子百日宴上面,這賓客們看到城主夫人身上的那一套手飾後,這城裡的夫人們都軟磨礙泡的要自個兒家夫婿也給定製一套……”小東子喘了一口氣。
“可是這飾品閣說了,只要付得起高昂的設計費,設計出來的手飾絕不重複,每一款都是獨特的讓你愛不釋手。所以這城裡頭有頭有臉的夫人都以有一套飾品閣的手飾而爲目標呢!”
小東子說完後,就看着對面的公子不再說話了。他可是爲無數客人解釋了這對面店鋪的特點,掌櫃的說幫對面推銷了就是幫這香滿樓推銷了,所以每當有客人來此對對面店鋪不疑惑不解的時候,都由他來爲客人解釋。“真有這你說的這麼懸?會不會是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嬌媚的女子臉上的不以爲然更爲厲害了,這也讓小東子眼裡微微的愕然,但更多的是得體的笑,可惜了,這姑娘不出聲還說,一出聲,再美也讓人不感興趣了,畢竟嬌蠻的女子可讓人吃不消。
“不敢,小姐,這您可以親自去看看,小的告退了。”
“你……”嬌美的女子顯然沒料到會有一名店夥計不買她的帳,有點愕然,隨即而來的是氣憤!
男子擡頭看了一眼小東子,嘴角微微浮了一絲快和讓人以爲是眼花的笑容!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站在他身後的人連忙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給小東子“謝謝小哥了。”
小東子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恭敬一笑:“多謝公子。”然後再伸手接過,剛開始他也不敢要這銀子,後來掌櫃的也說了,只要客人賞的銀子,他都可以拿,說是什麼小費!
他爲他們幹活了,拿這小費理所當然!所以他也就練出了不變的面容了。
看着小東子的反應,坐着的男子微微的眯起了眼,這家酒樓……很有趣……
而對面……是真的讓他很感興趣了!
他是九定縣人,家產算是豐厚,祖上經營着老牌號的金銀鋪……可是自一年前,這水縣的金鋪就開始虧省,現在更是面臨關閉的慘淡!他原本並不關心這幾家金鋪的經營,但畢竟這是祖上傳下來的產業,儘管他心裡很想關掉它,但是這樣被人活活的逼着關閉。這……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了。所以這次特地趕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金鋪竟然把一家老字號僅用一年的時間就擠垮了。
現在……他不僅發現對面那家店鋪有趣……而且這家酒樓也有趣……
“咦……”跑堂的站在門口處歡迎客人,卻感覺到了褲腳有人扯,低頭一看,立時驚的說不出來話來,這……這哪裡跑出來的小孩子……這……這麼漂亮?身穿一身淡藍色的小棉衣褲,頭髮上面紮了一個小小的辯子,圓圓的臉上嫩嫩的肉讓人抵不住那股誘惑,想要伸手去捏那白嫩的臉蛋!粉雕玉琢般的俊俏五官。圓黑的眼睛有着水亮水亮的光采,紅紅的小嘴微微的嘟着,臉頰若隱若現的笑渦……如同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一樣的可愛!
左右望了望,沒看到大人,反射性的把地上的小孩子抱起來,就怕被有心人看到給拐跑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心裡嘀咕着。也不怕被人拐跑。到時哭都哭不出來。
“掌櫃的,這不知道誰家的孩子跑到這……”店夥計還沒有說完,手上的孩子就一空,嚇得他以不可能的迅速轉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名眼底冒火的姑娘正在怒瞪着他……
這……他沒……“姑娘……”他沒做什麼啊?他只不過是抱起了一名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子……對了……孩子。
店夥計定睛一看,只見那名杏眼圓瞪,眸中快要冒火的姑娘此刻正以變臉一樣的速度溫柔地看向懷中的孩子“匆兒,你又不乖了哦!小心,我告訴你娘去。”紅參溫柔地爲那名可愛的讓人心化成水的孩子擦了擦身上的髒泥。
“參姨,匆兒餓了”軟綿綿卻清脆無比的童音格外的清亮。白嫩的臉蛋可憐兮兮地垮了下來。
紅參心裡儘管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是因爲餓了,因爲半個時辰前他還鬧着不肯吃飯,現在不到半個時辰就餓了?但看到他臉上的神色,理智還是拋到了九外三天去。
“餓了?你想吃什麼?姨點給你吃。”紅參的眼睛裡面只有懷裡的人,所以沒注意到這酒樓裡面的客人因爲她和這孩子的到來而都把目光看向了她們。
“吃魚魚”讓人聽了心裡軟成一攤水的聲音不僅讓紅參想立刻變出一條魚出來,更讓這酒樓裡面所有的食客都想變出一條魚出來讓這可愛的人兒可以馬上吃得到。
掌櫃的看到來人,眼睛微閃,連忙親自走了出來“客倌請進,哎呀!小公子哥啊,您想吃魚啊?那想吃什麼樣的魚呢?”
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閃過一絲狡黠“有刺的魚”
什麼?所有的人都一愣,這有刺的魚?請問那個魚沒有刺?不過隨之一笑,這童言童語真是可愛啊!
只有紅參和掌櫃的兩人臉色一僵……
“沒嗎?參姨,去別家吃”童音在紅參耳邊響起,讓紅參深吸了一口氣“好,就吃有刺的魚,掌櫃的,聽到沒有。”這傢伙又想整她了。誰叫她逮到他了呢?
掌櫃的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那請問小公子,您是坐這大堂呢?還是上雅間?”
“人多的地方”那就是大堂了。
不到一刻鐘,衆人都知道爲何會有人要吃有刺的魚了。
只見那名女子就差沒把臉埋進盤子裡面去了,幹嘛?挑魚刺!
而可愛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人則東瞄一眼西瞄一眼,引得衆人都隨着他的視線而轉。
然後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一樣,趁着臉埋進盤子裡面的人正與魚刺奮鬥時,爬下桌子,朝對面走去:“好醜”
什麼?衆人的眼神都隨着這個惹人眼球的轉動,看到她爬上鄰桌的桌子上面朝對面嬌媚可人的女子說着‘好醜’那白嫩圓圓的臉上還正兒八經的說着,彷彿他此刻說的是無比正經的話。
“你……你哪裡來的小鬼”原本看着這小孩子惹人愛的嬌媚女子看到他跑到自己這裡來的時候,心裡還忍不住有點喜悅,看,就連小孩子都知道喜歡漂亮的女人。正得意間,沒想到這小屁孩竟然說她醜?
而坐在她旁邊的男子則是挑高了眉看着眼前爬到他桌子上面的三歲左右的孩子。
“我要吃那個”白嫩短短的手指指向桌子上面的雞腿。
男子看着這個讓人無法討厭的小孩,竟然難得的臉上露出和顏悅色,親自抻出手拔下了一隻雞腿正要遞過去。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客倌,打擾您吃飯了。”掌櫃的不知何時站在了那小人兒的身後,看着男子拔下雞腿的動作滿臉歉意的出聲。
“來,小公子哥,您不是要吃魚嗎?在下帶您過去。”
“那個”小小的手指依舊指着不放。讓站在他身後的掌櫃滿臉冷汗。
男子並未看向掌櫃,只是把手中的雞腿遞了過去!示意小人兒接着,而這動作也讓他身旁的女子驚訝睜大了眼,來回地看着一大一小的兩人,表哥喜歡孩子?她怎麼不知道?
站在男子身後的侍從則是下巴掉在了地上。這是他家少爺?
“匆兒”埋在盤子裡面的頭終於擡起來了,來回看了一眼,看到鄰桌的畫面。連忙跑過去
板起臉看向那小人兒,再擡起頭看向坐着的男子“真是對不起,我家少爺調皮了。”
“匆兒,魚我已經挑好了,來,去吃吧!”朝對面噴火的女子笑了笑,紅參也知道肯定又是這個這個讓人頭痛的小傢伙說什麼了?
“我不吃……”
“匆兒”一聲淡淡的聲音卻讓紅參懷裡的人兒微微的變了一下臉色,連忙乖乖的住口不說話。
衆人聽到這聲音忙轉睛一看,只見一名年輕的女子一身的韻味讓人看着舒服。就好像看到了天際的雲一樣舒心。
年輕女子身後還跟着兩名女子,容貌都極爲出色,眉清目秀的!兩人眼中都浮出了愛莫難助的笑意。
“娘”
聽到這聲‘娘’衆人心裡都有着微微的怪異感,不會吧?這俊俏可愛的讓人想要拐跑的孩子是眼前的女子生的?
幾乎所有的人都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站在那裡的女子,五官平和,柳眉微微的合攏着,似乎並不是很樂意地看向女子懷中的可愛人兒,膚質白皙光潤,不施胭脂的樸素,身穿一身素色雲蘿衣裙。有一股吸引人的韻味。但是離這俊俏的如同粉雕玉琢般的可愛人兒還是相差太遠了吧?
“原來你娘也就這副德行呢?還說本姑娘醜,你娘更醜”嬌媚的女子被這小鬼說自己丑的氣終於得以宣泄了,哼!就算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不醜,她也要氣氣這小鬼。
“你是豬……”小人兒聽了從紅參懷裡氣憤的擡起頭來朝嬌媚的女子大吼着。
“你這小鬼,真沒家教。”女子氣得渾身發抖,這小鬼頭,她又沒招惹到他,憑什麼他要說她醜,她天生麗質惹人愛,這可惡的小鬼頭竟然瞎了眼睛說她醜?
“姑娘,這童言無忌,我向姑娘道歉了。”平淡的聲音朝坐着的女子說着。
“嬌兒,你爲何與一個三歲孩子計較。”男子出聲了。
嬌媚女子輕哼了一聲!扭過頭。
“來,你不是要吃魚嗎?過來”女子坐上擺着一道魚的桌子上面。朝那個孩子說着。
紅參抱着懷中的人走到桌子邊上,把可愛的孩子放在了凳子上面。
“娘”軟綿綿的聲音聽了骨頭都有點軟了。小臉上面的笑更是讓人啼笑皆非,有點兒畏懼,更多的是可憐兮兮。
看客們一時摸不清狀況,不是這孩子自己說要吃魚的嗎?現在讓他吃魚爲何一副爲難揪心的樣子?
女子擺好碗筷,把那道因爲被剔除了刺而碎碎的魚倒進了碗裡,然後再移到他的面前,筷子放入他的手裡“吃吧!”
小人兒那雙清澈的眼圈一紅,泫然欲泣的瞅視着一臉淡然的女子:“娘……”
“吃”女子絲毫不爲所動,紅脣裡面吐出一個字。
偷偷地擡起頭看向站着的幾名女子,臉上有着讓人心軟的神情:“姨……”
“楊匆兒”平淡的聲音有着不容拒絕的嚴厲,也讓小人兒知道他確實是踢到鐵板了,不得不拿起筷子夾向碗裡的魚肉。
衆人才知道原來這孩子並不喜歡吃魚啊?那爲何他要點指名說要吃魚呢?不過這疑惑很快就被心中的不捨給蓋過去了。紛紛出聲:“這位夫人,既然孩子不喜歡吃魚,就不要爲難孩子了。
“是啊,還這麼小,有點挑食是正常的。”
“以後會慢慢吃的”
“也許指不定是肚子不餓了呢?
“不是,我看他是想吃雞腿了。”
一時之間,酒樓裡面的人都紛紛爲那個正在如同吃着毒藥的小人兒請言。
匆兒小心地扇起那濃密的眼睫,望着看不出來神色的路隨心“娘?”
“吃”紅脣裡頭吐出的字,讓匆兒知道這次他孃親是鐵了心了。
犯愁地看向碗裡一碗的魚肉,眼淚就差沒真的掉出來了,他自從有一次自己吃魚後魚刺卡住了喉嚨後,就再也不敢吃魚了。
但是他喜歡讓紅姨她們挑出魚刺,但他卻十有**不會吃下那些被挑了魚刺的魚肉了。但只要他孃親知道了,就一定會逼着他吃下去。但是因爲有三個疼他的姨,所以每次他都能被蒙過關,很少吃下那些魚肉。可是……嗚……他後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整參姨!讓她挑魚刺了。
拼命的把魚肉往那紅紅的嘴巴里面掃,嚼也不嚼地就全數吞進肚子裡面去。
一刻鐘後,衆人看着那個小人兒含淚的把那些魚肉吃進了肚子裡面後才吁了一口氣,眼神都帶有責備地看向那個坐在那裡硬逼着可愛的孩子吃魚肉的孃親。
路隨心拿起帕子,替他擦了一下嘴巴“下次還讓不讓參姨挑魚刺了?”
小人兒擡眼看了一眼紅參,可憐兮兮地說道:“不敢了,娘”
“嗯,記住了。”路隨心心裡暗自好笑,這小傢伙今天算得到教訓了,看他下次還敢不敢背地地讓紅參她們挑魚刺。
‘噗哧’一笑,紅粉看了一眼今天被抓包的人,再看了一眼嘴角抽蓄的紅參,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子云更是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今天真是……真是太讓她開心了,這小少爺只要一朝她們擺出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她們十次有十一次會心軟的答應,可是唯獨只有小姐對小少爺的那副樣子沒反應。
路隨心擡起頭看向三人“你們還笑,寵他吧,下次還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讓你們受的。”嘴裡雖然說着責備的話,但眼底的笑意卻也表露出來。
她的匆兒啊,都這麼大了,一晃兩年多過去了,匆兒也快三歲了。匆兒的外表現在就可以看得出來像楊亞初,五官很精緻,卻不如小時候那樣的安靜。有些調皮,有些聰明。總是擺弄一些無傷大雅的心思!想到這兒,路隨心嘴角微微的浮出笑。她放任他自主的成長,在適當的時候糾正一下,其餘的她希望按他自己的意願。她只希望他開心的長大就好。
當初她帶着她們漫無目的瞎轉,走遍了天宇大小城鎮,終於選擇在這裡落下了腳。
選在這裡落腳,是因爲這裡雖然偏遠,但消息靈通,如果有什麼消息,她也可以聽得到。而且……而且她在這裡發現了有楊家的產業,所以她靜靜地留意着。時光匆匆而過,一晃兩年就過去了,她帶着她們在這個水縣了住了兩年!她等的那個男人也還沒有出現!
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