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沒說話,心裡疑問重重。這個人被抓和被滅口都有被懷疑的地方。白姑娘功夫另類變態,他絕不懷疑白姑娘打不過他,可看白姑娘的裝扮似乎明白了些,至於什麼人不想自己面對這個人,他心裡差不多也有譜了。
“唉!”逍遙王爺不可探的嘆氣了,母妃的死牽扯太多,能查到當年的宮女已經是額外收穫了,就這個線索也是有問號的。對方能滅了太子的心腹,怎麼可能留下當年的知情者。
後面的馬車依舊死氣沉沉,只有老馬得得的蹄聲絞碎了山村寧靜的夜晚。逍遙王此刻唯有沉默和悲切。
“壞了!”白楊一個箭步衝到了馬車那裡掀開破舊的棉被,也是一聲嘆息。馬車上的老女人流出來的黑血已經凝固了,很顯然她比老大早死。一片枯黃的草葉插在她的太陽穴上。像是皺褶裡沒洗乾淨的東西。飛葉取穴的手法,現代爺爺兒時說的故事白楊親眼看見了。
她默默的鬆開了拉扯老大的繩索,已經不需要了。一個飛腳把屍體踢飛進路邊的溝壑裡 不禁一陣悲哀,效忠兩個權利高超的主子,最後不是嘉獎,而是枉死的毫無生息。
“唉!”白楊也只有嘆息了一個聲暫時翻過這一頁,這些離自己太遙遠了。
來到了當年宮女住的破舊院子裡,逍遙王又昏過去了。把受傷的按輕重安頓進勉強能遮擋寒冷的屋子裡,最後也只剩下白楊和那個隨從是健康完好的人。
又檢查了一遍逍遙王的上,生命已無大礙,流血過多急需補充血液,然後臥牀靜養。輸血的設備空間裡有,苦在無法檢驗血型。就算自己是萬能的o ,暫時也不能輸血給他。這十幾個傷員都等着自己救治,而自己也就懂一點戰地急救。早知道這樣,當年就跟老中醫爺爺多學幾手了。書到用時方恨少,這話說的太對了。
“那個人你過來,我對醫學也是一知半解,但現在也只能靠我了。你給我當一會兒助手。無論你看到什麼有多少疑問,都給本姑娘爛在肚子裡。看見是你的幸運開始,說出去就是你幸運的終結。聽明白了嗎?“
“白姑娘,你是我的恩人,救命之恩涌泉相報。在破廟裡如果不是你封住了我的穴道,我就熬不到回到京城活命。我和王爺尋找你很久,幾乎把乞丐羣翻過來。我以性命發誓,絕不會透露半個字。可是,我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 只要沒死透都還有半分警覺。”
“你是擔心他們看到,這個不用你操心,本姑娘自有辦法解決。管好你的嘴巴就行啦。否則,本姑娘不介意過河柴橋。”白楊冷冷的說。
“用吧,他叫錢多。本王搭上自己的性命擔保,他可以信賴。”逍遙王喘息到。
“好,去輕傷的那屋。”白楊不在廢話了。
屋子裡有六個人,都是捱了一刀中了一劍。現在他們都用自備的止血藥敷過。六個人或躺或坐圍在一盞油燈四周。精神狀態都不錯,就是累的需要休息一下子。白楊一進屋一揚手一片霧氣,在看那九個人預備齊的集體睡着了。”
“白姑娘…”
“別緊張,這樣他們什麼都看不到了。”白楊也不多解釋什麼,一一開始幫助他們處理傷口。
消毒清創,上藥縫合,最後用紗布包紮好,傷在胳膊上的還用繃帶把胳膊吊在脖子上。然後注射一針抗破傷風的針劑。這可是最新的技術,只此一針就好了。
錢多的事兒就是幫着剪開受傷部位的衣服。拿着那把形狀怪異泛着白光的剪刀,看着剪刀把手那裡的三個圓形竟然不知道怎麼使用 ,又不敢開口問,憋的臉漲紅。
“把手指頭伸進去 ,這是合成金屬材料的。永遠都不會生鏽,小心點它很鋒利的。”白楊心裡發笑,還真是可愛的憨人。
錢多笨拙的用着剪刀,鋒利的剪刀碰到有點粗糙的侍衛衣服一點都不費力,跟劃開西瓜瓤一樣不禁感嘆出聲到。
“乖乖,比繡娘用的小剪刀還好使。那剪刀染了血好久不散的腥氣。”此時白楊正在縫合一個人手臂上長長的傷口,只見白楊穿針引線,黑乎乎的奇怪的線像縫衣服似的把翻開皮肉猙獰的刀口縫在一起。針腳大小都是一樣的。而那個兄弟全然不知,還睡的香甜。他不禁後背發涼,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生怕不經意問了什麼。柔弱的小姐白家捨棄的女孩子,如果是友無疑就是天降神兵的俠女菩薩;如果敵對也是瞬間取人性命的女魔頭。果敢可怕。
錢多的心理活動白楊一無所知,把這個人處理好了,屋子裡的人還都在昏睡中。
“完活,你說話好使不,打發兩個傷勢最輕的守着院子。這裡不見得可以安枕無憂,那屋的人才麻煩,本姑娘不能分心。”白楊又一揮玉手,這一回不是霧氣,雖然看不見什麼,空氣中淡淡的香氣還是能聞出來。只見剛纔還睡着的人齊刷刷的睜開眼睛全都清醒了。
“都別亂動,傷口撕開了還得重縫,七天之內別沾水,保證不會留疤。剩下的你來安排 。”白楊交待完擡腳就走出了屋子。很久沒有做這些了,白陽的小身板抗議了 ,真的很累。
“錢多,什麼情況?傷處沒感覺了啊。哪裡來的神醫。”
“閉嘴,王爺有令,今天經歷的事情歸於機密事件,你們幾個分班守護院子,王爺在裡面療傷 。”
“錢多你啥意思,就剩我們幾個人了?”
“有神醫在這裡 ,想死都死不了。好好活着吧 。神醫還要救治他們,別驚擾了神醫。”錢多一改在白楊面前的謙卑,命令的口氣說到,白楊在屋外聽了很滿意。是個看着憨實則精明的人。
那屋裡九個人 ,傷的比較重。有幾個人現在還在流血不止。白楊這一次加大的麻醉藥的計量,本就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人徹底的昏過去了。只所以沒昏徹底也就是殘留的拿點警覺性。
白楊略略思考了一下,決定先給這些人補充體能。然後再處理傷口。
“錢多,去找能掛東西的樹枝木棍,高度比人高點。能固定住的。”
“白姑娘,從房樑上想辦法行不?”重量大不?”
“一般般,這個主意不錯。”
錢多出去了,白楊估量着從空間裡把輸液瓶都拿出來。這跟針劑不同,一下子變出來的太多,自己都感覺太離奇詭異。
錢多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按照白楊的吩咐弄好了,看到吊起來的瓶子神色如常。就這半宿時間震驚他的事情太多,多到現在白姑娘自己變成三頭六臂的神獸他也不會吃驚了。
每個人都及時的補充體液,白楊又忙碌了起來。白楊自己知道這點醫學本事在現代充其量算個幼稚園階段,看在錢多眼裡就是神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