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銀子,大燕國的律法允許搶東西嗎?還是你們主子太子爺規定的。或者你們主子的財富都是搶來的。”白楊譏諷的說到。
“你閉嘴。”黑衣人頭頭呵斥着剛纔說話的人。
“是哦,以後出門就算忘了吃藥也把腦子帶上。不是什麼話都可以拿出來說的。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本姑娘待嫁之際正好缺銀子。三日之內把銀子送來,這事就算扯平了。否則本姑娘得空了就要去討債的,到時候李子面子都沒有了。”白楊說完不待黑衣人回答,就關上了大門。聽到門外急促離去的腳步聲,這才吩咐胡一繼續看好大門。其餘的人趕緊回去休息。
白楊心裡惦記着,山花遲遲沒有過來,那就是後院的人也都被毒到了。後院那裡一片靜謐,胡二倒在了院子裡,還有兩個後來的侍衛,山棗,兩個水字輩的婆子都倒在屋門那裡可見她們是聽到了前院的動靜出來的時候被麻翻的。早過來的山杏既沒有辦法解毒,又不敢離開。她站在中院廂房的屋門前,顯然是守護着裡面的人。裡面也是異常的安靜,這叫白楊心下稍安。只要小柔小強別被嚇到就好。至於宮裡的容嬤嬤和那兩個討人厭的宮女,白楊纔不關心呢。
“白姑娘,前院都處理好了?”
“嗯,你去前院守着,胡一他們毒是解了,但裡面摻雜了軟骨散,暫時還沒有力氣。天也快亮了,估計不會再出什麼大事,你自己精神着點。”
白楊支開了山杏,這才進屋幫助小柔小強和那四個小丫鬟解毒,畢竟是小孩子又沒有武功,毒是解了,幾個人還在熟睡,或許等他們清醒了,只會以爲是做了一場夢而已。走進了對面的廂房,主臥室的容嬤嬤和外間的宮女都睡的死死的,看樣子太子可是把戲演的十足,這三個人也不放過。白楊才懶的幫助她們解毒,只要別壞自己的事就好了。走出屋子幫助胡氏兄弟他們注射了一劑解毒針,這才靜靜的等了一會兒。
“白姑娘,前面有人來了。“胡二先睜開了眼睛急忙說到。
“知道,你們都着了人家的道兒,中了**裡面還摻雜了軟骨散,現在試試能自己走回屋子嗎?”
“可惡,是不是狗太子的人。”胡七胡八也清醒了的問到。
“以後再說,現在都回去繼續睡覺。本姑娘去後院看看,那裡有誰守着。”
“水五婆婆。”
這個水五婆婆顯然比前面的人要好一些,已然扶着門框警覺的守在了後門那裡。看見白楊過來一個苦笑說到:“白姑娘,老奴慚愧,竟然着了敵人的**。老了。”
“五婆婆,先別說這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是隨風撒的防不勝防。你的毒自己解的?”
“是啊,**裡摻雜了軟骨散,這種毒不要命就是折磨人,對方沒想要我們的命,給的劑量不多,卻也足夠健壯的人睡上四個時辰才能自我化解。
“五婆婆,軟骨散就沒有解藥嗎?”
“白姑娘,單獨使用是有解藥的,可是和**摻在了一起,解起來就很麻煩。一般都要它自行消散就好了。老奴已經給王爺發了消息,王爺的人很快就會到了。白姑娘你也一夜沒睡,這裡老奴守着你去睡一會兒吧。”
“婆婆,進了我白府就是白楊的親人。你回去運功給自己驅驅毒。狗太子的人已經得了教訓,不會立刻回來的。天也快亮了,本姑娘守護你們大家。”白楊不容置疑的說到。
“謝白姑娘體恤老奴。”水五婆婆感激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白楊在院子裡找了個隱秘角落,警覺的觀察傾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早起出外採買的下人說着柴米油鹽,開門倒夜壺的驚動了狗叫聲。白楊終於鬆了一口氣,坐下來梳理自己的思緒。
和逍遙王的合作勢在必行,也是自己實現目標的第一步。和太子的敵對也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至於還有哪些人可以爭取,哪些人必定站到對立面。這些都還是未知數。和逍遙王商定的四天才過去了一天,未來的三天時間也不會是安穩的。自己要忙碌的事情想想還有很多。暫時藉助逍遙王的力量也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時間久了合作的內容也就不單純了。想到此白楊自嘲的笑了,或許合作的開始就已經不單純了。
今天的朝堂可是亂了套,昨晚皇城鬧騰了半夜,皇子公主們可是都沒有睡好覺。最後就連皇宮的侍衛都被驚動了。結果折騰到天亮,連刺客的毛也沒有看見。
張府和李府的侍衛打起來了,趙家和王家的家丁掐起來了。最後都是一場烏龍戰,結果就都鬧到了朝堂上。皇上坐在龍椅上,氣得臉都綠了。
“查!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查出來,是誰敢大鬧皇城。”皇上龍顏大怒嚇的朝臣們戰戰兢兢都不敢說話了。
“怎麼都啞巴了?是哪個府上的侍衛最先發現刺客的?”
大臣們集體卡殼了,街上亂了所有的侍衛,爲了保護自家的主子都跑出去了。誰第一個發現的,哪裡說得清楚。
“散朝!都回去管好自家的奴才。把昨晚的經過都搞清楚了,明天上朝再議。”皇上拂袖而去,留下呆愣的大臣們背後冒冷汗。膽子小的,半天沒挪動腳步。
出了昨晚上那檔子事。皇上決定小殿議事也提前一天,而且參與大選評審工作的皇后和貴妃也列席參加。時間就定在隔天。
消息很快傳到了逍遙王府。逍遙王胸有成竹的對屬下說道:”本王也留好了提前量。明天按計劃到白府下聘,後天就給小殿議事扔一頓炮竹。”
“王爺英明,昨晚白姑娘大鬧皇城,可是振奮人心的事兒。聽說朝堂上亂套了,皇上也被氣得夠嗆。我們準備接應白姑娘和山花的人,也都看了一場熱鬧。”
“那是必須的,本王看中的姑娘不讓鬚眉,妥妥的巾幗豪傑。”逍遙王臉皮很厚的說到。
白王爺這幾天壓力山大,上邊的人頻頻施壓,家族裡的那些老古董又很難說服。就連平王妃也哭天抹淚兒討要個公平,搞得白王爺白翔苦不堪言。
沒想到當年丟出去的女兒,現在身價這麼高。連帶那兩個當狗養着兒子,怕也要登堂入室做白王府的大小少爺了。這也沒啥,終歸都是自己的種。可是正妻那裡不幹了,雖然她臥病在牀好多幾年了,虎倒威猶在。而她孃家的勢力一直壓着白府。
“王爺,當年臣妾允許你帶那個賤人和她的兩個兒子回來,已然是退了一步。臣妾是你明媒正娶,皇上賜婚的正妃。天底下哪有叫正妃步步退讓的道理?就算臣妾忍了,皇威何在?現在你還要叫那個討飯的丫頭回來頂替婉兒參加五年大選。王爺的心都偏到肚子外面去了吧?”
“王妃,我的好王妃。本王也不願意呀,可那死丫頭入了太子的眼。本王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等那死丫頭做了太子的女人,也就並不影響婉兒參加五年大選了。”
“王爺你好天真啊。那個要飯婆都進了太子府,我們婉兒還有比那更好的人家嗎?”
“王妃啊,就算沒有那個死丫頭,憑婉兒的姿色也未必能進了太子府。家族的長老們就等着你點頭呢,那丫頭做了白王府的大小姐。我們就是她的孃家,就算她嫁給天上的人。沒有孃家的支撐也是不行的,到時候還不是聽我們的擺佈。”
“王爺,你啥意思?臣妾是沒有那個賤人水靈,你可別忘了當年可是臣妾的孃家扶持你,繼承了外姓王的位置。婉兒哪裡不如那個討飯婆賤丫頭。”
“是,王妃說的對。你就大人大量點個頭吧,等那個死丫頭進了太子府,我們婉兒也做了王妃什麼的,我們白王府就雙重保險富貴無邊了。”白王爺討好的說到。
“哼!你也就能欺負我這個癱在牀上的正牌王妃了。”白王妃揶揄着算是同意了。
白王爺興奮的回去準備足夠的陣仗,把那個死丫頭接回王府,開祠堂把死丫頭的名字寫進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