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剛纔真是天神相助,白王府進不得進去容易,出來就麻煩了。京城現在的幾個異性王,哪一個都是背靠龐大的家族力量。他們在朝堂上雖然沒有實權,但和朝堂裡的人盤根錯節的關係。”山杏跟在馬車旁邊邊走邊跟白楊說着話。
“是啊,白姑娘。沒想到太子的反應這麼迅速,他就是要來阻止你認祖歸宗。這個太子爺陰狠極了,他勢在必得的東西,如果得不到。下一步就是千方百計的除之而後快。”水老大婆婆也跟着說道。
“無妨,他有上樑計本姑娘有登房的梯。我們不妨賭一賭,他震怒而去接下來會做什麼?”白楊胸有成竹的問到。
“我猜他會在半路上截堵我們。”山棗很自信的說道。
“我覺得不會,他是一個不容許自己出錯的人。他會回去重新算計,爭取一擊必中。”水二婆婆也很自信地說。
“白姑娘,你覺得呢?離開了外姓王爺居住的範疇就是我們的地盤了。打殺我們都不怕他,更何況他也是匆忙之中未必準備的周全。”胡一趕着馬車接過來說道。
“打打殺殺多沒意思,皇城已經鬧騰了一次。本姑娘可不想給人留下遐想的空間。他想怎麼做本姑娘管不着,胡一叔叔,你們三個人回院子裡去。那裡可是我們的大本營疏忽不得。你們兩個跟本姑娘逛逛京城的街道,順便去看看我們裝修的鋪子。賺錢的事最大,你家姑娘還要給自己掙一份像樣的嫁妝。”白楊輕鬆玩笑的說到,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離開了白王府太子策馬狂奔,煩躁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那些變故來的太突然,竟然叫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恐慌。大晴天的響雷,太陽底下的細雨。不由得太子不相信,對神明的敬畏對自己的失利。他開始對白楊有了幾絲畏懼之心。這樣的女人會賺銀子,又有一身詭異的功夫。還有一副傾國傾城之貌。殺之不忍攏之難上加難。
難道那個要飯婆真的有天神相佑?也真的不能爲自己所用。那就毀了她一了百了,再想想又不敢了。神之佑身的人又是親眼所見,容不得他不信。太子就這樣左右矛盾的信馬由繮,走上了京城的街道。卻不料看見了白楊早晨坐的那輛馬車。正停在一個小飯館的門前。太子剛平息的怒火,騰的就升上來了。腦子一熱下馬擡腿就走進了飯館裡。
“白楊和兩個丫鬟真的正在吃飯。主僕三人佔據了一張桌子,邊吃邊聊着。
“白姑娘,鋪子裝修好之後是不是還要僱幾個夥計呀?”
“當然了,總不能要那些女孩子拋頭露面去賣點心,本姑娘想了再去找幾個討飯的半大男孩。”
“白姑娘我覺得吧,再添一兩個我們的人。這樣有人鬧事的時候,不至於被動挨打。”
“必須的呀,本姑娘怎麼可能容許他們來我的鋪子裡撒野。”說到這裡白楊又想起了山溝溝那裡的那些乞丐。天越來越冷了,不知道他們能否熬過這個冬天。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抽出時間去看看他們。如果可以,那個山溝溝裡就是自己未來的訓練基地。她要在這個朝代訓練出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有現代的管理理念,又融合這個朝代的國情。名字就叫花子軍好了。
嗯,這個名字有點土氣,要不叫丐幫縱隊。不好聽,還是以後再想名字吧。
白楊想到自己的心思和未來的打算。也有在等太子的意思,剛纔她就分析過了。這幾天的事情太多,說給太子打個措手不及一點不爲過。今天回白府認祖歸宗,看似兇險卻順利的蹊蹺。晴天打雷,太陽下邊兒下雨。難道真是神明做的還是碰巧?
前世白楊會把這些都當成笑話。魂魄穿越了她對神明也有了一絲敬畏。記得剛纔打雷下雨那陣子,自己的隨身空間也騷動了一會兒。手腕處微微有些脹痛,只是一瞬間就好了。空間有變化了?
白楊心裡想着的時候,腦海裡就出現了那個狹長的空間。就像是自己親臨其境一樣的清晰。還是一個環,自己正站在空草地上。環顧四周,一切東西彷彿都有了生命。那種霧裡看花的感覺沒有了,堆在地上的,擺放在架子上的,懸掛在半空中的東西似乎唾手可得。
白楊還真的伸手從身邊架子上拿過一本古香古色的書。發黃的封面上一個黑色的毒字。隨手翻開看了幾頁。書中從毒的起源到毒的品類,最後還有解毒的方子。天啊,本姑娘找到什麼了?無價之寶唉。白楊興奮的把書放進了原處,又回頭看到角落裡頭的不都是自己使用過的,來自於現代科技的東西嗎?怎麼被擠到角落裡了。難道現代的高科技在歷史的長河中也是滄海一粟的存在?白楊有點糊塗了。
“白大小姐好雅性啊,認了祖宗這就來下館子了。你把本太子的臉踩在了腳下,就不怕報應嗎?”忽然太子陰測測的聲音,打斷了白楊的遐想,也阻斷了她看向空間的心眼。
“太子爺,你很閒嗎?就算是本姑娘踩了你的臉,那也是你送上門的啊。天道報應,那也看對象是誰。本姑娘是強了你的老婆還是掘了你家祖墳?別忘了你的人毒翻了我院子裡的下人,欠的二千兩銀子可曾帶來。太子爺如果是來還錢的,把銀票留下,如果不是大門在後面,您請便。”被打斷了巡視空間,白楊一肚子怨氣,一點不留情面的對太子說道。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本太子許你的榮華富貴不要,偏偏自甘下賤嫁給一個什麼貴公子。”
“太子爺可想好了再說話,你的榮華富貴,他的貴氣那也都是暫時的。人生路漫漫,變化總比計劃快。或許有那麼一天,你的榮華富貴不在,他的貴氣升級。你許的他帶的都不及本姑娘自己搏來的。欠賬不還,有損太子的名聲。你還是把銀票留下,然後該幹啥幹啥去。你在這裡本姑娘食不下咽。”
“要飯婆,你當真以爲本太子不敢在這裡殺了你。”
“本姑娘不是泥捏的紙折的,你想殺就殺的掉嗎?本姑娘才知道,原來太子爺這麼喜歡濫殺無辜。”
“你,你你。你等着,等着本太子收拾你,還有那個敢娶你的貴公子。”太子再一次被氣的臉都綠了,語無倫次。
“我等着,太子爺說了這麼多,氣成這個樣是不是需要休息一會兒啊?”白楊說着,笑盈盈的擡起了一隻手。
“你,停下,本太子是來還你銀票的。白大小姐,可這京城還沒有人,膽敢與本太子爺過不去。你是唯一忤逆了我還活着的人。本太子一貫憐香惜玉,廣招天下英才。白大小姐就不再考慮考慮了嗎?”太子看着白楊的眼睛幾乎要被吸進去了。說出來的話,自己都感覺被自己鄙視。
“本小姐深感榮幸還活着,本小姐還是那句話,你我就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集的可能。如果一定要交集,那就是你死我活。”這句話白楊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明就裡的還以爲兩個人在說悄悄話。那隻浮在鬢角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看得太子膽戰心驚,他可是領教過熟睡的滋味兒。那種毒他也曾請教了很多用毒方面的人卻都說不出來所以然。
所以太子對白楊有着一種本能上的恐懼。也導致了他日後一次又一次在白楊這裡失手。屢戰屢敗,卻也樂此不疲。
太子掏出了一張銀票看也沒看呢,拍在了桌子上。然後儘量邁着優雅的步子揚長而去。
“五千兩銀票啊。白姑娘,我們發財了。”看着太子拍在桌子上的銀票,山棗高興的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