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瘋子，我愛你
“冥，去追吧。我在鋤閣等你回來。”谷煞拿過紫冥軒手中的卷軸，輕輕地卷好，放到紫冥軒手中。
“瘋子…”紫冥軒想去追念謐，卻心疼於谷煞的退讓和大度。
“快去吧。等晚上你回來我們把酒言歡。”黎煞笑了笑，抱起身邊軟墊上紫殊。大步流星的離開客歸。
“瘋子…”看着谷煞離開的方向，紫冥軒收起了手中的卷軸。
她現在要去找她的逃婚夫君。
“你怎麼回來了？冥呢？”鋤閣裡，只剩下鳳惜和鳳棲。就連米秀也是不見蹤影。
“她去找念公子了。”谷煞在桌上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怎麼沒看到和你們一起的另一位公子？”
“我讓米秀送他回丞相府了。”鳳惜說。
“米秀？看他不像是懂武功的樣子，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想起那個一直呆在湛藍身邊的瘦弱男孩，谷煞不禁擔心起來。
“不會有事的。我把菩塵留給我的暗衛也派去了，只要安全的見到納蘭丞相就和我沒有關係了。”對於納蘭聽雨，鳳惜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你認爲沒事就好。我去湛藍那裡看一下。”沒有再說什麼，谷煞轉身。
“谷公子，”鳳棲出聲叫住谷煞“抱着小公子方便嗎？不如留下我們照看？”
“不勞費心。谷煞無事。”
待到谷煞離開，鳳惜看向鳳棲。
“棲，你喜歡上紫冥軒了。”
鳳惜說的肯定，即使是戴着面紗看不到眼睛，她也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鳳棲對紫冥軒的狂熱的。
“終究還是被看出來了。惜，我愛她。”鳳棲說，聲音像是穿越了幾萬年的時光般空靈。
“你？！！”鳳惜根本就想象不到才幾天的時間怎麼會有那麼深的感情，她們明明沒有說過話。
“惜。不要擔心。我知道她身邊不會只有我一個，我知道還有人沒有出現。這一切總是會有一個結果的，到時候我會像惜解釋的。”鳳棲的聲音裡帶着對紫冥軒的無盡愛戀，又是看破紅塵的隨意。
“不要傷了自己。”鳳惜擔心他，卻也是沒有辦法。
“知道了。姐姐真好。”鳳棲賴到鳳惜懷中，膩膩的說。鳳惜卻知道，他對自己是沒有多少感情的。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謐兒表哥！你站住！！”紫冥軒的輕功本就比念謐好太多，用不了一會兒就在一處樹林追上念謐。
跑在前面的念謐下意識的回頭，再意識到什麼就已經晚了。
“你哭了？…”紫冥軒看到的是紅紅的眼睛，依舊佈滿淚痕的臉。
“沒有！姑娘是誰？來做什麼？”念謐故意疏離。
“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我了？”紫冥軒將手中的卷軸塞到念謐懷中。
“是的！我不要你了！”念謐說，聲音中還有濃濃的鼻音。
“不要不要…謐兒表哥，不要…沒有你，冥會活不下去的啊”紫冥軒沒有動作，只是愣愣的看着念謐。
“沒有我，你會活得好好的。”念謐沒有見過紫冥軒這個樣子，不知道怎麼應對。
“我會活着的。以前沒有你我也一樣活得很好。”紫冥軒轉身，她在賭。在賭念謐對自己的愛究竟有多深。
念謐卻是呆了，他不知道紫冥軒的過去是怎麼過的，他只知道在他看到那滿室的丹青時，心中是有多麼心疼紫冥軒。
“我和你回去。”念謐說，紫冥軒賭贏了。
“好！”紫明軒回身，笑的燦爛。
“謐兒表哥，你是不是覺得冥很花心啊？”紫冥軒抱住念謐說。
“表哥知道你沒有花心。表哥知道你是愛的慘了。表哥知道你故意要表哥傷心的。軒兒，怪醫會接受表哥嗎？”念謐用了三個知道，卻還是不確定。
“謐兒表哥，就是他讓我來追你的啊。”紫冥軒將自己和谷煞的事告訴念謐知道。
“原來怪醫做了這麼多…”念謐聽完竟是掉下了幾滴淚。
“以後，不要再哭了。你可是將雨朔儲君明媒正娶回了家的大男人呢。”看到這樣的念謐，紫冥軒不懂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眼淚。
“好，以後都聽軒兒的。”念謐笑着將紫冥軒擁到懷裡。
等到兩個人回去已經是深夜，鋤閣裡已經滅了燈。
“你們終於回來了？”迎接她們的是鳳惜。
“回來了。他們呢？還在那裡嗎？”依舊牽着念謐的手，紫冥軒的表情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下午的時候，谷煞換聽風回來休息了一整個下午。追憶和湛藍那裡都沒有回來。”鳳惜有些替谷煞不值。
“瘋子呢？”
“在最高那一層。這下應該已經睡下了。滅燈很久了。”鳳惜看了樓上一眼“每層樓只有兩間房，現在還剩兩間沒有人。你們怎麼住？”
“還有幾層的房間？”念謐問道。眼睛確實沒有離開鋤閣的最高一層。
“我住的第二層和谷煞住的第七層。念公子住哪間？”
“軒兒，表哥很累了，先回房間休息。”鬆開紫冥軒的手，念謐走向念謐“以後麻煩十三皇女多多照顧。”
是的，念謐選擇了第二層。
紫冥軒舉起自己的手，手上還有念謐留下的溫度。
“謝謝！”紫冥軒說，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謝謝是對誰說的吧。
擡頭看看月亮，已是丑時。四下都是漆黑的顏色。‘瘋子，我的傻瘋子。你是否還在等我？’
輕功飛上第七層，推開了右邊的那間房子。朦朧的月色照進屋子，窗邊是消瘦的影子。
“念公子沒有生你的氣吧？”谷煞問，聲音有些許沙啞。
“傻瘋子。。。”紫冥軒衝上前自身後環住谷煞的勁腰。
“怎麼了？”感覺到身後布料漸漸泛溼，谷煞的大手抓住自己腰間的小手，心疼不已。
“傻瘋子，傻瘋子，我愛你啊，我愛你。”紫冥軒哭泣說出口齒不清的愛語。
“冥！”谷煞用力捉開紫冥軒環住自己的手，強迫她正視自己。“看着我。冥，再說一遍。”
“瘋子，我愛你啊。我愛你！”紫冥軒一字一頓的說完，踮起腳尖就吻上了谷煞的薄脣。
夜色正朦朧，牀上是傾情的人。放肆，撕咬，立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