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筆記本和手機
即使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也不是立即就能趕到的,等警察來的這段時間,誰也不敢碰馮浩李,都躲在宿舍裡不敢出去,嚇都嚇死了。
等警察到了,把馮浩李的屍體放下來,孟浩然就看到馮浩李雙眼都突了出來,隨時都會掉出來似的,就連舌頭也長長地吐出來,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怖終。
孟浩然覺得今晚自己一定睡不着覺了。
而且馮浩李還就睡在他的上鋪,他現在躺在牀.上就能想到馮浩李站在他牀邊的樣子,就怕半夜裡真看到什麼黑影。
“之後他一直沒有回來?”蔣越誠問。
孟浩然點頭,“應該是吧,因爲我也沒注意到時間,我是看小說看睡的,早晨起來發現手機還掉在我胸口呢。配”
蔣越誠問這些問題的時候,齊佑宣則是一直盯着馮浩李的桌子,這時候淡淡的開口問:“馮浩李沒有電腦嗎?”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齊佑宣便指指其他三張桌子,“我看你們每人都有電腦,現在大學男生不配置電腦的不多,據我所知,馮浩李的家庭條件不錯。”
李國正有些回不過神的點頭,“他是有電腦的,是檯筆記本,之前一直放在他桌上,是什麼時候不見得?”
見李國正轉頭看自己,黃成峰也語帶疑惑的說:“我還真沒注意,之前一直習慣了他桌上放着一部筆記本,所以也沒發現原來已經不見了。”
“你們仔細想想,今天早晨筆記本還在嗎?”齊佑宣問。
李國正想了半天,也還是搖頭。
黃成峰略激動的說:“今天早晨他的筆記本是在的。我記得我早晨給他帶早餐回來,就放在他的桌子上,我還記得因爲筆記本佔着地方,我把筆記本往旁邊移了移,才把早餐放到筆記本旁邊的。”
“那昨天呢?”齊佑宣又問。
黃成峰皺眉,“這個我實在是想不着了。”
這時候,李國正又不確定的說:“那個……我……我昨晚好像是看到了馮浩李又回來了。”
“什麼意思,說具體點兒。”蔣越誠正色道。
“我也不敢肯定。剛纔浩然說馮浩李11點半的時候離開,當時我也是醒着的,正在用ipad看下載好的視頻,所以我也看見他走了。後來我看了量集多點兒的電視劇之後,就有點兒犯困,那時候我記得已經是一點多了,就把ipad放起來準備睡覺了,然後就看到他又進來了。不過那時候屋子裡黑,我也確實沒看清長相,只是看身形什麼的挺像的,就覺得是馮浩李了。不過現在我也不是那麼肯定。”李國正不確定的說,“你們說他是在半夜1點到2點之間死的,那麼我昨晚看到的那個……”
想想,李國正就打了個哆嗦。
“也許就是兇手。”齊佑宣冷靜的說道。
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
想到自己可能跟兇手在一個屋子睡了一晚,就覺得可怕,沒有被殺死,真是萬幸。只是以後,怕是都不能好好睡覺了。
齊佑宣總覺得還有什麼漏掉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正這時,邢加棟的手機響了,齊佑宣終於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
“手機!”齊佑宣突然叫道,便對蔣越誠說,“馮浩李的身上有手機嗎?”
蔣越誠皺眉想了想,“沒有。”
“我也不記得有。”趙一揚也說道。
“找找,他的手機是不是在這兒。”齊佑宣立即說道。
一人翻着馮浩李的桌子,一人翻着他的牀鋪,另一人去翻衣櫥,就連衣櫥裡那些衣服口袋都找過。
“沒有。”張明搖搖頭說道。
“我這兒也沒有。”趙一揚說。
邢加棟搖頭,“都沒找到。”
“馮浩李的手機是什麼牌子的?”齊佑宣問道。
黃國鋒說:“是蘋果的。”
……
之後,他們又去找了宿管。
因爲是男生宿舍,這宿管平時管理的也並不很嚴格,只是不讓女生進而已。但男生真想要帶女生進去,也是有辦法。
男生宿舍的宿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
tang年男人,很瘦。
他們進了宿管在一樓門口的小房間,小房間不大,裡面只一張單人牀,一個櫃子和一個桌子。小房間衝着過道是半面窗戶,就像是那些辦事處的窗口一樣,坐在桌前就能直接看到外面學生的往來。
寫字桌靠牆的一角擺着一個15寸的小電視,此時是關着的。
宿管坐在門口,李念成伸着頭小心的看着外面的情形。
他負責的宿舍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真的很怕保不住工作。這份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是清閒,白天晚上都沒什麼事兒,從他做這份工作一來,四五年了,就沒遇到過什麼事情。
見齊佑宣他們進來,他立即緊張的站了起來。
“坐吧,我們就簡單的問兩句。”齊佑宣指指椅子,也拉過一個凳子讓衛沐然坐下,其他人便撿着能坐的地方坐。
到齊佑宣已經沒有位子了,他便靠在桌子上。
“你平時工作時間是幾點到幾點?”齊佑宣問。
“我是24小時的。”李念成說道,“就一直住在這兒,晚上11點按要求把門鎖上,不讓學生進出,然後我就可以睡覺了。早晨五點半起來開門。”
齊佑宣想到剛纔白沫鑑定的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1點到2點間,也就是李念成已經關門後了。
“昨晚你幾點關的門?”齊佑宣問道。
“昨晚是11點10分的時候關門的,畢竟我也不可能掐着點兒不多不少的關。”李念成說道,“而且昨晚有兩個學生在圖書館自習回來晚了,我正要關門的時候聽到他們喊呢,所以又等了會兒,等他們跑進來,我才關的。”
“這麼說,那兩個學生是看着你把門鎖上的?”蔣越誠問。
“是啊!”李念成心裡安穩了點兒,覺得有人給他作證,就不能算是他的責任了。
“那兩個學生叫什麼,是哪個宿舍的?”蔣越誠問道。
經年累月的在這兒看着,對這棟樓的學生都認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李念成很快就說出了那兩個學生的宿舍和名字,蔣越誠給邢加棟使了個眼色,邢加棟便立即去確認了。
“半夜1點到2點的時候,你有聽過什麼聲音嗎?”蔣越誠問道。
“沒有。”李念成說道,“我這邊兒離門這麼近,如果你是想問是不是有人半夜偷開門進來的話,那肯定是沒有的。你們不知道,這門鎖不太好鎖,每次鎖上和開鎖的時候都要用到巧勁兒。我每天都做,做了四五年了,有經驗,但是不會的人,根本就開不了。而且就算是我,要開開再鎖上,也要發出很大的聲音,我不可能聽不到。”
“其他的聲音呢?不光是門的。”蔣越誠問。
李念成搖頭,但是這一點,他們就不肯定他是不是怕擔責任而說謊了。
過了會兒,邢加棟回來,對蔣越誠說:“蔣隊,剛纔去確認過了,那兩個學生確實親眼看到他鎖門。”
……
衆人回了警局,齊佑宣剛坐下來,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齊佑宣驚訝的問。
“等着你的分析啊。”衛沐然已經衝了杯奶茶給他。
齊佑宣雖說愛吃肉,什麼肉都吃,但是對味道也很挑剔。
奶茶那就不能買那種現成的奶茶粉,必須是牛奶加紅茶,再加上蜂蜜,糖都不行。
而且紅茶要夠濃,要讓他嚐到濃濃的茶香味兒,奶味兒卻不能太濃,會膩。他不喜歡喝外面哪怕是奶茶店裡的奶茶,總覺得茶味沒有,不夠有誠意。
所以從齊佑宣成爲他們隊上的外聘專家,不用齊佑宣說,衛沐然就已經去準備這些東西了,那時候她跟齊佑宣還沒在一起呢。
現在想想,其實她心裡早就是認定齊佑宣的,擔心的只不過是齊佑宣的心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