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衛沐然辦事兒太靠譜了
???????“我在想……”衛沐然緊張的連嘴脣都發幹了。
她抿了抿脣,“如果真的按照書中所說,第三個案子的兇手恐怕也看過心理醫生,這三個兇手都是受到那個心理醫生的影響,被心理醫生操控着犯下殺人案。不知道那名心理醫生是不是看了這本書收到的啓發,或者——”
“壓根兒就是這本書的作者。”一道熟悉的清朗男聲從門口傳過來。
衛沐然回頭看,齊佑宣正站在蔣越誠的辦公室門口,現在天還熱,可他仍然西裝革履,顯然是直接從齊臨過來的。
之前齊佑宣一直在警局幫他們辦案,穿着自然也是休閒爲主,衛沐然真是鮮少看他穿的正式溲。
他這樣往門口一站,衛沐然都呆了一下。
蔣越誠的辦公室陽光正好,陽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的落在牆上,地上,桌上,還有門口。
金燦的陽光斜斜的照在齊佑宣的身上,讓他頎長的身子一半落在陽光裡,一半藏在陰影裡,半明半暗恧。
陽光裡的那部分,周身的輪廓好像都罩上了一層金光,臉上自帶光暈效果,更顯得暗處的那半邊深邃神秘。
看到齊佑宣那有些得意的笑,衛沐然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看他看到都發呆了。
忙咳了一聲,站起來臉還有點兒紅,“你怎麼過來了,不是挺忙的?”
“接到你的電話,我把手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就過來了。”齊佑宣說道。
衛沐然的發現,自然不會瞞着齊佑宣,在買完書回來的路上,就給他打了電話,把情況大致的說了。
同時也是問他的意見,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猜測對不對,雖然聽着覺得太過不可信。
可沒想到,齊佑宣卻說她的猜測很靠譜。這讓衛沐然有了信心,所以剛纔對蔣越誠說自己的猜測時,膽子才更大了些。
“這本書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蔣越誠問道。
齊佑宣很是熟絡的坐下,點了點頭,“我也順便買了一本,在來的路上大致的瀏覽了一下。”
蔣越誠點頭道:“我需要看一下這本書。”
他這反應,便是接受了衛沐然的猜測,這讓衛沐然一洗。
兩人先出去了,蔣越誠一個人在辦公室把前三個案子和最後的結局都迅速地看了一遍,裡面具體的辦案過程他並沒有看,只把關於案件的描述詳細看了,包括死者的死法,屍檢報告,以及最後兇手的口供。
過了一個多小時,蔣越誠終於出來了,“大家都過來集中一下,有個事兒要說。”
所有人都集中過來,圍成了半個圓圈,像開小會似的。
“沐然,這本書你看得比較細,之前的分析,麻煩你再說一遍吧。”蔣越誠說道。
衛沐然點點頭,便將剛纔跟蔣越誠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這麼說,這根本就是一個連環案,而且完全是照着這本書來的。”趙一揚驚訝的說道,“我真想見見這本書的作者,什麼腦子啊,這麼牛.逼。”
“我更好奇那個心理醫生,如果真的有這個人,且是兇手,能把一本虛構的小說中的案子搬到現實中來,還讓我們都抓不到馬腳,實在是厲害。”楊少展嘆道,都覺得這事情太玄幻。
“這……真是挺不可思議的。”邢加棟眨眨眼,下意識的說道。
“你可以看看。”蔣越誠將書給邢加棟,“在看過這本書之後,真是由不得不信。連巧合這種藉口都沒法找,巧合也不會這樣一模一樣。”
邢加棟很聽話的立即翻開書來看,看書時候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一會兒一個樣。
“沐然,T市正在辦的案子,還沒有結果嗎?”蔣越誠問道。
“嗯。”衛沐然點頭,“今早還剛發現了一具女屍,至於第二具屍體的具體情況,我還沒有細問。”
“我去跟局長申請一下,看能不能將第三個案子跟之前的兩個並歸在一起,我們去T市協助辦案。”蔣越誠說道,起身準備往外走。
衛沐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將他叫住:“蔣隊,你等一下。”
蔣越誠回頭,衛沐然趕緊說:“我想起來,第一個案子的兇手董正峰,不是在精神病院自殺了嗎?”
蔣越誠點頭,衛沐然表情鄭重,“書中第一個案子的兇手也是在精神病院自殺了。而第二個案子的兇手,則是死在了牢裡。我記得,書中所說的,第二個兇手在牢裡被判定爲與獄友爭執而意外死亡,但是警方懷疑他死的蹊蹺,卻也只能懷疑,並沒有證據。只後來將最後的那名心理醫生抓到之後,才真正證明,那意外死亡也只不過是人爲造成,其實是他殺,爲了掐滅第二名兇手所持有的證據。”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李念成就有危險了。”趙一揚反應迅速的說道。
衛沐然點頭。
“一揚,你跟加棟立刻去找李念成,先保證他的安全,並且問出來他看得心理醫生是誰。我這就去跟局長申請。”蔣越誠急忙道,也不敢耽擱,忙衝出了門。
早申請下來,就有正當理由跟T市那邊聯繫,正式參與那邊的案子。
衛沐然和楊少展被留在了辦公室,楊少展也不閒着,不需要蔣越誠特地吩咐,他已經開始查B市的註冊過的心理醫生,全國範圍內有些太大,但是想到之前兩個案子,董正峰和李念成都是土生土長的B市人,也沒有長期在外地居住過的經歷,更沒有定期去外地過,想來那心理醫生也是在B市工作的。
而且,那兩個人應該也不會去找沒有執照的醫生吧。
衛沐然沒什麼事情能做,反倒是着急得很,這會兒還不如派給她點兒活分散一下精力呢。
齊佑宣見了,便說:“我給楊少羣去個電話,他想讓我去幫忙,我要是問他,他肯定會詳細的跟我說。”
這一說,衛沐然就來了精神,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齊佑宣好笑,揉了揉她的發,衛沐然也只是臉紅了紅,並沒有嗔他,乖巧的拿出手機,調出了楊少羣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好像還挺忙的,電話響了挺長時間,楊少羣才接起來,齊佑宣就聽到他很是熟絡的叫道:“沐然啊!”
“是我,齊佑宣。”齊佑宣淡淡的說道。
楊少羣很激動!
衛沐然辦事兒太靠譜了,上午給她打電話,下午就得了齊佑宣的回信。
“齊先生!”楊少羣激動的叫道,簡直就像是對待終於找到了救命不留名的恩人,叫的齊佑宣都有點兒汗了。
“沐然說你們今天早晨又發現了一具女屍,能跟我說說具體的嗎?”齊佑宣問道。
即使齊佑宣看不見,楊少羣在電話那頭也仍舊是猛點頭,恨不得一股腦兒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
“能能,當然能。”楊少羣說道,其實現在全隊的人都在外面調查,真是忙得暈頭轉向。楊少羣接電話的時候,正在詢問死者的母親,現在便只留着章山飛在那兒問了。
“死者名叫曹可雅,是T市慈惠醫院內科的護士,她是死於窒息,今天早晨,屍體被發現在她家的浴缸裡。經法醫檢驗,她的嘴上有膠帶粘過的痕跡,身上有許多針孔,都是新傷,類似於毛衣針和燒烤鐵籤粗細。按照傷口出血的情況,法醫判斷她是在死前被扎的,死者當時意識清醒。然後鼻子和嘴巴被貼上膠布,沉在浴缸中,所以並不是溺斃,而是因爲被膠帶封住,窒息而亡。”
“被發現的時候,死者身上並沒有穿衣服,躶身沉在浴缸裡,浴缸的水是滿的,水龍頭的水流很細,根據法醫的鑑定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半夜12點半到1點半之間,而浴缸裡的水等於是淌了一宿。因爲水流細,所以並沒有很快填滿浴缸。是早晨樓下的鄰居家裡漏水,上來按鈴卻沒有響應,便直接打給了物業,又報了警。”
“除了針孔,死者身上並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也沒有發現兇手的DNA。驗屍報告纔剛出來,我們現在正在調查死者的各方面的關係。”楊少羣說道,“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頭緒,現在正在死者的母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