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人比我們多,還帶了槍,與我們發生了槍戰,我們這邊有四人負傷。他們已經摸到了我們的車裡,是準備把藥搶走。但有一點,當時亂,我沒顧得上想。後來我才奇怪,他們人雖然多,但車裡成箱的藥,他們那些人還是不勾搬的。”
“我們這邊人負傷,已經阻止不了他們了,但仍舊不甘心的朝他們放了幾槍,誰知就這麼奔着死馬當活馬的幾槍,竟然讓他們撤退了。”
保鏢眉頭皺的越發的緊,“當時我們只是慶幸,保住了那批藥。可後來才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人少,不足以搬空藥箱不說。冒着拼命的架勢過來,哪怕拿走一箱,可臨了卻一箱都沒拿走就撤了。”
“就好像是……”保鏢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
“就好像是,特意攔下你們亂打一通,目的根本不在藥上面。”楚昭陽說道。
“對,對!”保鏢連連點頭。
“他們雖然沒有搶走那批藥,但是他們捧過了嗎?”楚昭陽問道。
“碰過了。”保鏢如實回答。
“知道了,這次你們做的不錯。”當着保鏢的面,楚昭陽對何昊然說,“這次給負責運送藥物的保鏢雙倍酬勞,讓他們在楚天醫院養傷,各項費用全免。另外再送上撫卹金。”
這次雖然受傷,但能得這麼多慰問金,保鏢高興地走了。
關上門,何昊然面色沉重:“總裁,我總覺得不對。”
楚昭陽嘴角勾了勾,說:“當然不對。這事兒交給你和施弘澤來辦。你們悄悄地把這批藥運回實驗室去做檢查。”
“您懷疑他們不是來搶劫藥的,只是趁機在藥裡動手腳?”何昊然立即明白過來。
楚昭陽點頭,“除此之外,還能對他們的行爲作何解釋?”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聯繫施醫生。”何昊然說道。
“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楚昭陽說道。
“是。”何昊然用力點頭。
“還有,遲以恆這幾天怎麼樣?”楚昭陽問道。
“他這幾天,除了來公司上班,剩下的就是被二爺帶出去四處見人。在公司的時候,也是跟在公司前輩身邊學習。但似乎提了幾次方案都很好,很得策劃部經理的賞識。”
“他有沒有跟其他部門的人聯繫?”楚昭陽問道。
“遲以恆初來乍到,二爺又在遲以恆正式入職後,宣佈了他楚家人的身份。因此,公司的同事,都對他特別照顧。在他入職當天晚上,策劃部連同其他部門給他組織了一個迎新晚會。”
“通過聯誼,他也認識了不少其他部門的同事。但沒見跟誰聯繫的特別多。”何昊然將一份報告交給楚昭陽,“除了公事上,與各部門的聯絡之外,私下裡,只在午餐時間,與銷售部的焦鵬程見過吃過兩次飯,其中一次是公事,策劃部與銷售部需要就新藥的宣傳進行商討與合作。”
“另外,市場部的陳文傑在午餐時間見過面,都是因公用餐。至於其他人,都是在公事上,根據策劃部經理的指示,去各部門見的。”
“市場部,銷售部?”楚昭陽手指敲打着桌面,“有意思。”
“至於遲以恆回家後,再跟誰聯絡過,確實不好查。”何昊然爲難的說道。
“這不是問題。”楚昭陽剛說完,手機就響了,是邊道人的電話。
楚昭陽接起來,便聽到邊道人說:“成了。”
“那後面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楚昭陽心情不錯的微笑。
“放心。”
而就在邊道人來電話的早些時候,遲以恆早晨來公司。
正是上班的高峰時期,公司門口進出着擁擠的人羣。
就在門口,突然迎面撞上一個嬌小的女人。
這麼一撞,女人的眼鏡都掉到了地上。
女人一邊道歉,一邊匆忙的把眼鏡撿了起來。
遲以恆也沒有在意,便將這事兒忘了,就走了。
而那名帶着黑框眼鏡的女人,走入地鐵站,轉了好幾趟車,來來回回的繞圈,終於出了地鐵站。
而她最後,竟是進入了PSI偵探社。
一邊進辦公室,一邊講臉上能遮住半張臉的黑框眼鏡摘下來,又摘下了黑短的假髮套,露出了一頭大波浪的長髮,如同水波紋一樣。
整個人,從不起眼的幹物女,變成了性.感熱辣的女神。
“老大,都辦妥了。”女人將摘下的這些東西隨手往自己的桌上一扔。
“讓黑子在遲以恆發現之前,趕緊黑了他的手機。”
邊道人敲敲黑子的桌面,“聽到了?”
黑子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不慢。
就見他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幾分鐘後,黑子打了個響指,“搞定。”
***
下午顧念提前下班,跟邊道人打了招呼。
他們這份工作本就會出許多外勤,在辦公室的時間少。
且今天是小米糕第一天入學,她纔想着去接他。之後還是得司機和餘嫂去接。
估計到時候二老和穆藍淑也會輪着去接。
楚昭陽派司機小劉來接顧念。
他們到稷下學府時,孩子們還沒有放學。
顧念沒在車裡等,而是下了車,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