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薄涼對於白天的那位紅衣男子耿耿於懷,那樣令人無法忘懷的容顏,怎麼可能輕易被人遺忘,本來答應師傅絕對不顯露出自己的醫術,她卻開始研究起來。
三日後
這次的大雪讓整個燕王宮都沒辦法行走,大雪覆蓋了許多的路,薄涼出來大廳時,就見到錦夫人在刺繡,她淡然的扶了扶身:“錦夫人”
李錦錦擡起頭來,就見到薄涼,道:“涼兒,怎麼出來了,天這麼冷,可以多休息休息。”
薄涼淡笑了下:“錦夫人,我想去下梅林,上次好似有東西落在那裡了。”
“哦?那讓宮女幫你去找不就可以了。”
此時薄涼的身邊沒有扶玉,扶玉不知道去哪了。
薄涼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仔細想想了,大致知道落在了哪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李錦錦擔憂的道:“不行,現在這幾日雪下的特別的大,如果你這出去有什麼事情,我怎麼向你父王交代。”
說完李錦錦就對着不遠處現在門口的小荷,道:“你陪着公主去梅林。”
薄涼沒辦法拒絕,只得答應了。
隨後在小荷的陪伴下,去了梅林。
在快要進入梅林的時候,她依舊讓小荷去了雨花殿等待。
她有所期待,希望能夠再次的遇見那紅衣男子,進入梅林裡,她只感覺到了冰冷,還有好濃的梅花香味。
她從衣袖拿出了一瓶藥,這裡面是她這幾天的成果,不出意外是可以解了他身上的毒,她只是等了一會,身體就開始發抖,這三日的燕猶如天山上般那樣的冷,以往如果天山好冷時,她幾乎好幾個月都不會出門。
後來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感覺整個人都冰涼了,最後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時,映入她眼前的是扶玉,扶玉滿是擔心的道:“公主,你終於醒了,奴婢好擔心你啊。”說完就眼淚流了下來。
薄涼感受着自己的疼痛,她頭好疼,看來是發熱了,自己的身體還是這麼脆弱。
她有氣無力的道:“扶玉,沒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扶玉擦着眼淚,隨後對着不遠處站着的小荷。道:“小荷,你去把藥端過來給公主。”
薄涼聽到藥,眉頭就蹙了起來,全部擰在了一起。
沒多久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她自己是醫者對於藥味特別的熟悉,可是卻不喜歡喝藥。
她有氣無力的道:“扶玉,把藥端走,我不喝。”
扶玉哪裡想到,幾日相處下來的公主,各個方面都很好。竟然在喝藥方面如此的倔強。
說不喝就真的不喝。
扶玉也是急了,頓時道:“公主,您不喝藥怎麼能夠好呢,那奴婢只能夠去告訴錦夫人了。”
薄涼一聽這個,眼神中就閃現着絲怒氣,道微冷的聲音道:“誰來了,我也不喝,有本事就撬開我的嘴。”
薄涼一直是這樣,那兩年天天喝藥,她現在想想,心裡都一片害怕,她是寧可痛着,也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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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此倔強的人,扶玉急的道:“那公主您不喝藥,就無法
好起來,您怎麼辦啊。”
“端一盆熱水用毛巾熱敷,會好的。”她只是頭疼,沒有其他症狀。那就算還好,只要不咳嗽,她堅決不吃藥。
扶玉沒辦法,只能夠聽從了薄涼的安排,端來了熱水和小荷換着換着熱敷薄涼的額頭,一直到深夜。
扶玉累倒在不遠處的小牀上,燒了許久的薄涼此時纔算是清醒一點點,她睜着眼,看着牀頂,卻沒有想到此時牀邊突然有一個人,在暈暗的燈光下,她看清楚了牀邊的人,是她,薄涼的眼神中是詫異,卻有一絲絲欣喜,片刻後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道:“昨日在梅林暈倒,是爲了等我?”
薄涼顯得有些尷尬,她的臉色潮紅,語氣溫和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再這?”
薄涼的話一落,就有一隻手撫摸上了她的眼角,就聽到他緩緩的聲音道:“這麼明顯的眼眸,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誰?”
薄涼一聽略顯得尷尬,她把頭微微側了側,道:“原來是這樣。”
第一次有男子這麼的碰她,他的眼裡太多太多複雜的東西,她看不懂,也看不清,桃花眼太過深邃,猶如一潭水,沒有任何波瀾。
她害羞的撇過了頭,卻感覺到那人的身體壓了過來,脣角微勾,傾城的臉上帶着絲絲邪魅,他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頰上,良久才聽到他的聲音說道:“害羞了?”
語氣中絲絲的調侃,絲絲的沉醉,讓薄涼沉浸在他的美男計中,薄涼故意挪動着自己的身體想要隔開兩個人的距離,卻發現這個男人她退一步,他近一步,頭疼剛好她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她有氣無力的道:“你想要怎麼樣?”
紅衣男子什麼都說,深情的看着她,手指挑起了她的髮絲,脣角微勾。
薄涼緊張的道:“你的毒有解藥,我師父給我的,應該會對你有效。”
她想起師父的話,隨後只能夠隱藏自己的事情。
“你師父?莫尋?”
“恩”
薄涼從牀上坐了起來,她掀開被子,這時才發現自己裡面只穿了裡衣,立馬就蓋住了被子。
羞澀的道:“那藥在我袍子裡的口袋裡,你可以去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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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傾顏起身朝着白色的貂毛衣走去。從貂毛的裡面口袋裡翻出了一個小瓶子。
他來到牀邊,問着薄涼道:“這個?”
薄涼接過了姬傾顏,她道:“端杯水過來。”
被人指使的感覺讓姬傾顏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可是卻還是挪動了腳步走向了不遠處的茶几處。
端了一杯水,過來。
薄涼打開了小瓶子,把小瓶子裡面的粉末全部倒進了杯子裡。
她道:“你喝了吧”
只見紅衣男子看了她一眼,隨後喝下了杯子裡的水。
薄涼道:“什麼感覺?”
看着傾城的臉上無數種變化,薄涼有些擔心的道:“沒事吧?”
這裡面摻雜着師父給她的藥還有她自己配置的,她只是想了想大概的藥效,卻不知道行不行。
在她還想要細細的問時,那人卻離開了,沒有給她什麼話語。
北燕
的大雪終於在第五天停了,路上有少許的人在走着。薄涼的病也好了點,燒退了,只是整個人感覺有些無力,她坐在梳妝鏡子前看着絲絲憔悴的神色,有些惆悵,爲什麼那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想着無數種可能,心裡越想越擔心,披上了貂毛大衣,她走向了外面,在御花園裡走了走,路上有些宮人們才剷雪,她腳下有些滑,沒有想到此時卻有人接住了她。
她回頭看,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一席白衣,笑容溫柔極致,只聽到他柔情的聲音道:“怎麼樣,有沒有崴到腳。”
薄涼從男子的懷中起來了,扶了扶身,道:“謝謝”
“不客氣,公主是要去哪裡嗎,子淵可以相陪。”
原來是秦子淵,聽說是她的未婚夫,薄涼細細的打量了下面前的男子,溫柔的笑意中看的出來此人性格隨和。
“我只是出來轉轉。”
他雖然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沒有想過和他真的有什麼,必經兩個人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秦子淵聽到薄涼這麼說,只能說道:“那子淵送公主回去如何?”
“好”
一路上秦子淵把薄涼送了回去,路上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在宮門口的時候,秦子淵說了一句:“公主,那子淵就告退了。”
“恩”
薄涼恩了一聲,挪動腳步離開了。
進入寢宮內,扶玉就調侃道:“公主,沒有想到我們竟然遇到了秦公子,秦公子可是長得一表人才啊,以後公主嫁給秦公子一定有好多人羨慕公主您。”
薄涼聽到此話臉上顯得有些惆悵,她擠出了一個笑意,道:“扶玉,我餓了,你去準備下晚膳。”
“諾”
扶玉走了房間裡面只剩下她一個人,這時候薄涼才露出了自己真正的表情,她爲什麼腦海裡只有一個男人,那紅衣男子,他是那樣的高傲,孤寂,出塵,卻也是那麼的吸引了她的目光,這時還讓她所有的思想裡都是他。
她趴在桌子上發着呆,就感覺到身後有人抱住了她,
薄涼有些詫異,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轉頭,就見到了她一直在想念的男人,她有些激動,卻有些緊張,她道:“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脣就被人堵住了,這是第一次,薄涼感覺到兩個人嘴碰嘴的感覺,這是什麼感覺,他爲什麼要吃她的嘴。
當感覺到他接下來的動作,她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只是愣在那裡,什麼都做不了,直到感覺到極度缺氧,薄涼才感覺這個人放開了她的脣。
她才急切的喘氣,不停的喘氣,邊喘氣邊咳嗽。
此時就聽到那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小笨蛋,不知道呼吸的嗎?”
看着那妖豔的笑容,薄涼驚的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滿是潮紅,她道:“你,做什麼?”
那人靠近了,他沉重的呼吸聲她都能夠聽見,只道:“你說呢?”
脣角微勾,滿是調侃的味道。
薄涼急切的推開了他的身體,她趴在踏上緩着自己的情緒,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啊,怎麼會這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