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皇后的某一天,他們在鳳儀宮住下來,倒也和在玉華宮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已經從貴妃,成爲母儀天下的皇后。
而她的鳳儀宮,比起之前的玉華宮就要寬敞明亮,華麗大氣很多,富麗堂皇,雕樑畫棟,讓人嚮往。
院牆邊的楊梅依然長得很好,她很期待來年果實累累,這樣一來,她可以釀造很多美酒,埋葬在鳳儀宮的牆根下,等心情好的時候,挖出來和他一起品嚐。
她封后後,也不能一直讓那些才人們住在後宮耽誤時間,慕容瑾說了也廢除後宮並不是開玩笑的。
八月底的時候,在皇家馬場,又開始了一場比賽,三十多個未成親娶妻的年輕男人聚集在馬場,開始施展他們的魅力。
他們都是自願報名,願意娶封爲公主的才人們,有競爭纔想得出來她們受歡迎,這場相親大會是封閉式的。
雖然很多人希望鬱清和唐然參加,他們卻並未露面,倒是讓她們有些心灰意冷,興趣盎然,其實,除了慕容瑾之外,其他的男人根本比不上他在她們心中的好。
無奈,就算曾經是名義上的女人,她們依然沒能得到他的青睞,就更不要說以後能不能得到他的歡喜。
她們不可能在後宮,在庵裡蹉跎一輩子,她們還是希望像楚含玉那樣,得到男人的寵愛,生兒育女,被人羨慕。
如今有了這個機會,她們也不願意放棄,幾十個人中,其實已經有了內定的人,她們的家族早就給他們早好了夫家,這個大會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也有那麼一兩個人,不希望跟隨家人的決定,選擇自己心儀的男人,以前她們不能做主,這次,有皇上皇后撐腰,她們想爲自己活一次。
配對後,各自的名字送到楚含玉面前,後宮已經開始給他們趕製嫁衣,過了重陽節之後,也就是九月二十,七位公主同一天出嫁,從後宮嫁出去,一車車的嫁妝豐厚得讓百姓們驚歎不已。
他們要是知曉,這些都是那些公主自家出的嫁妝,不知道會如何想。
楚含玉和慕容瑾給她們的不過是聲譽和地位,這邊已經是多少人望塵莫及的,更何況楚含玉給他們添妝的東西也不少。
頭面一整套,真金白銀,樣式好看,足以讓她們拿出去炫耀一下,就算她們是慕容瑾不要的女人又如何。
那些人難道剛當面對她們甩臉色不成。
比起在庵裡冷冷清清,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她們寧願被人嘲笑幾句,也好比孤苦一生的好。
以前多風光,現在就有多令人唏噓,只要她們不介意,頂着慕容瑾的義妹,異姓公主的身份家人,有良田美地,已經足夠。
楚含玉和慕容瑾坐在大殿上,看着滿眼紅的新娘子們在他們面前拜天地,熱熱鬧鬧,喜喜慶慶的離開,他們的心情也不錯。
送走他們,楚含玉和慕容瑾準備回鳳儀宮的時候,她問“慕郎,聽聞前朝的皇后是你收斂的,至今很少有人知曉她的屍骨埋在哪兒?”
“你想知曉?”慕容瑾挑眉。
“過幾天似乎就是她的生祭。”她淡淡的說道。
“到時帶你去看看,原本,她的生祭都是朕一個人,今年阿玉若是不介意的話,帶你去也無妨!”他看着遠方,說“朕要告訴她,朕找到了一輩子想要愛護的女人,希望她泉下有知,能祝福朕。”
“慕郎對她還真是讓人嫉妒,她就那麼好?”楚含玉故意試探!
“她雖好,卻比不上阿玉。”這是真心話“不過,要不是她的救命之恩,朕恐怕不可能活着見到阿玉。”
“她的大恩大德,朕一直銘記,朕那時還想着娶她爲妻,誰知道世事弄人。”慕容瑾忍不住笑了笑,大約覺得自己以前太幼稚。
“所以,慕郎覺得,娶了我比不上那位皇后?”楚含玉挑眉,手放在他腰上,手指不甘寂寞的在他腰上捏了捏。
慕容瑾察覺她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今天怎麼這麼酸,是不是阿玉打翻了醋罈子?”
“沒錯,打翻了陳醋,慕郎害怕嗎?”楚含玉兇巴巴的瞪眼“慕郎你說,是我重要,還是我重要?”
“朕抱一下,朕的阿玉重不重?”說着,不等楚含玉反應過來,把人抱起來轉了一個圈,嚇得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敢鬆手。
慕容瑾笑着說“嗯,朕的阿玉很重要,非常重要!”慕容瑾笑着說道。
楚含玉嘴角上揚,眉目彎彎“嗯,我很重要喲!”
慕容瑾親了親她的小臉,說“阿玉不用吃醋,她和阿玉雖然有些相似,不過是朕遇見了之前的執念而已。”
“遇見你之後,朕就變心了!”慕容瑾一本正經的說“朕也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以前以爲,朕的心不會爲任何人打開,後來遇見了一個禍水,朕爲了她,可是做了不少傻事。”
“哦哦,慕郎這是傻人有傻福麼?”楚含玉緊緊的擁抱着他,說“我也很幸運,能遇上慕郎,還以爲,這輩子,不可能愛上哪個男人,誰知道慕郎這麼可愛,讓人不由自主的深深愛上!”
“阿玉,朕喜歡聽你說這話,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說給朕聽。”他捧着楚含玉的小臉,問“你告訴朕,你愛上了誰?”
“慕郎!”她笑着高聲道“慕郎,慕郎,慕郎喲!”
“阿玉~”慕容瑾心頭暖暖,忍不住堵上她豔麗耀眼的紅脣,恨不得直接吞下去,他的阿玉,哪哪都美味得不像話。
兩人膩歪的時候不知道鳳儀宮已經鬧翻了,兩個孩子醒來沒看見他們,奶孃哄着玩了一會兒,琚兒想他們,想抱着璦兒去找他們。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琚兒哭得像個小淚泡,看見他們嗚嗚的跑過去“父皇母后,你們去哪了,嗯,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兩個大人無語。
慕容瑾抱着琚兒,問“爲何這樣說,父皇母后怎麼會不要你呢?”
“那你們出去玩都不帶我和璦兒,你們不是不要我們嗎?”琚兒義正言辭的說道,讓他們有些哭笑不得。
“父皇和母后有事情處理,誰讓你睡懶覺的,怪父皇麼?”慕容瑾笑道“以後要早起,父皇就帶你去騎馬,打拳,鍛鍊身體,好不好?”
“好!”琚兒脆生生的點頭。
第二天,慕容瑾起身上朝的時候,琚兒趴在牀上,睡得香甜極了,早就把自己的誓言拋在腦後。
他還是個孩子,用不着那麼較真。
畢竟楚含玉這個大人,還不是賴牀,等他快下朝了才爬起來,現在沒有妃嬪請安,不用給太后請安,她根本沒有早起的理由。
而且,楚含玉還有一個好消息想要告訴慕容瑾呢,他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