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在剛一觸碰到納蘭果兒的小手,就感覺她的手很是冰涼,就像沒有一絲溫度一般。
不過納蘭果兒被陳自在拉着,也沒有反抗,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被陳自在牽着,走進了奇幻樓。
“房東、房東,她以後也要住在這裡嗎?看她的樣子,好像沒有自我意識呀!”陳自在剛欠着納蘭果兒進門,就聽見了女人頭的聲音。
陳自在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女人頭她們幾個說道“吊死鬼說得對,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她哥哥,所以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把納蘭果兒帶回屋子,陳自在就安排小白狗看着她,而陳自在自己則準備去對面公墓,向石頭叔道個謝,畢竟是他把自己背下山的。
陳自在出了奇幻樓後,還特意騎着摩托車,去買了一堆水果禮品之類,然後直接去了公墓的小平房。
不過當陳自在來到公墓的小平房後,卻發現石頭叔並不在家,倒是呂東冰這個小胖子坐着門口,玩手機遊戲。
“哎東冰,石頭叔呢?”陳自在提着東西,直接走進了小平房,同時開口問道。
呂東冰看了一眼陳自在,笑着解釋道:“他回老家了,可能要過段時間纔回來!”
“這樣呀!”陳自在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他倒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石頭叔,但現在他不在,那就沒有辦法了。
隨後,陳自在就和呂東冰閒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回奇幻樓,畢竟家裡剛來了一個小屍魁。
回到奇幻樓,陳自在就看見納蘭果兒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電視機,而旁邊的小白狗和女人頭,則看着她,這個畫面讓剛進門的陳自在,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一直看着她做什麼?”當下陳自在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大,她剛纔動了一下頭!”小白狗一臉討好的跑到陳自在身邊,解釋道。
原來就在剛纔陳自在走後,小白狗就打開了電視機,然後它就看見納蘭果兒竟然移動了一下身體,將臉轉向了電視機。
“這樣呀!”陳自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納蘭果兒面前,晃了晃手,不過小丫頭卻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別說理會陳自在了。
“算啦,既然她喜歡看電視,那以後就讓她看好了,反正鯉魚公主不也是電視迷嗎?”陳自在說着,還擡眼看了看電視機旁邊的小魚缸,裡面的鯉魚公主正吐着氣泡,盯着電視機看呢。
而就在此時,電視機裡的廣告恰好播完了,隨後出現的則是一條本地新聞。
“據報道,昨晚本市又有一起兇殺案發生,死者依然是做豬肉生意的,這已經是本月第五起豬肉販被殺事件,而且兇手都是死者最親近的人,而兇器,則同樣是剔骨刀!並且警方已經確認,五起兇殺案的兇器,乃是同一把……”
“唔?”原本陳自在準備去廚房做些吃的,但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電視機裡的新聞給吸引了。
“剔骨刀?豬肉販?”兩個詞在陳自在腦海中快速閃過,這不由得讓陳自在想起,當初去蒙小慧家吃飯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張陽說博物館中的一把剔骨刀被盜,還有蒙小慧買菜所遇見了兇殺案,想不到這件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隨着五起兇殺案的發生,本市很多的豬肉販都人心惶惶,他們紛紛都停止了生意,這也導致了本市豬肉嚴重稀缺,價格也是一天比一天高,截止今天早上,豬肉價格已經飆升到三十塊錢一斤,並且這種漲幅,還在愈演愈烈……”
看完這條新聞以後,陳自在不由得苦笑不已,難怪剛纔呂東冰讓自己多買些豬肉放在家裡呢,原來是漲價了,而且一漲就是一倍,這樣下去,還有人吃得起豬肉嗎?
想到這,陳自在不由得再次搖了搖頭,就進入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而與此同時,一輛白色的汽車中,烈風神情頹廢的抽着煙,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張陽也是同樣如此。
半響後,張陽一把將菸頭扔出了車窗外,狠狠說道:“阿風,還是我來吧!我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要緊,你可是還有父母健在,不能出事!”
張陽說着,拿起旁邊的一個黑色皮包,就準備下車。
“張陽!”烈風見狀,連忙一把拉住了張陽“張陽,這不是你的事,你可以不用管的!”
“阿風,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對我張陽怎麼樣,我心裡清楚,所以,這件事還是我來吧!”張陽咧了咧嘴說道。
“可是……”烈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張陽給揮手打斷了。
“再說了,這把邪刀,到目前爲止,殺的都是做豬肉生意的人,所有就是我拿回家看管,也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張陽說完就一推車門,走下了車。
“那你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看着張陽準備走,烈風在車子裡連忙喊道。
“放心啦,張陽一向命大,不會出事的!”張陽對着車子擺了擺手後,就那種黑色皮包轉身消失在烈風的視線中。
烈風狠狠吸了一口煙,半躺在位子上,漸漸閉上眼睛充滿了下來。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陳自在剛剛吃完晚飯,坐着沙發上陪着納蘭果兒看着電視,其實也不用他陪,納蘭果兒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電視。
而在這時候,陳自在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後,發現是烈風打來了的。
“風哥!”陳自在接過手機,喊了一聲,就被電話那頭的烈風給焦急打斷了。
“自在,快去張陽家裡一趟!”
聽烈風這話,陳自在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問道“怎麼啦風哥,是張陽哥出什麼事嗎?”
“出沒出事我也不知道,但他的手機沒人接呀!”電話那頭的烈風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自在滿心的疑問,便繼續問道。
電話那頭的烈風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語氣複雜的解釋道:“是這樣的,最近剔骨刀兇殺案你知道吧!”
“我知道呀,已經死了五個人,還都是做豬肉生意的!”陳自在微微點頭說道。
“那把兇器剔骨刀是把邪刀,每次我們把它放入物證室,第二天就會不翼而飛,然後就會出現在新一起的兇殺案現場,成爲殺人的兇器!”
“啊?不是吧,那麼邪乎!”聽了烈風的話,陳自在不由得暗暗吃驚起來。
“可不是嘛,所以我就和張陽商量着,乾脆今天我們不把剔骨刀放在物證室,而是拿回家,整夜不睡覺的觀察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烈風說到這,有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才繼續說了起來。
“原本我打算我自己把剔骨刀拿回家觀察的,但張陽非說他是一個人,無牽無掛,這種事情應該由他來做,然後他就拿着剔骨刀回家去了,但晚上不管我怎麼打電話給他,就是沒人接,我現在正準備往他家趕,你離他家比較近,所以你現在就先去看看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不接電話!”
烈風一股腦的說完這些話後,就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而陳自在站在原本愣了幾秒鐘後,就二話不說準備衝出了門去。
“房東,你幹啥去?”女人頭見陳自在要出門,當下二話不說就咬着揹包飛了過來。
見此情景,陳自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當下交代了一下小白狗,讓它看好納蘭果兒之後,就揹着女人頭,走出了奇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