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兩杯酒已經斟滿了,菜也上齊了。

“來,先幹掉,我們兄弟已經好久沒有痛快地喝了。”張凱招呼着李雷。

“少喝一些吧。”李雷仍然無精打采。

張凱笑着說:“你小子,是不是有計劃呀,喝酒也沒有以前的氣勢了。”想想以前,兩個人曾經就着花生米,創下了連飲兩打啤酒的記錄,那才叫痛快呀。

“我隨意,你幹掉吧。”

“嗨,既然嫂子不在,你就放開了喝,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張凱仍然鼓動着李雷。

李雷終於拿起酒杯,喝了半杯。

“晚上睡你那兒行嗎?”李雷說道。

“行,只要你不嫌我那兒髒亂就行。”

張凱有些意外,李雷爲何不願意回家呢,李雷的新家溫馨漂亮,離這兒很近,自己租的是農民房,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呢。

張凱喝光杯中的酒,將幹鍋魚向李雷挪了挪。“吃魚吧,等會就不好吃了。”

李雷嚼着以前他們最喜歡吃的魚,張凱可以看到李雷在想事情。

“李哥,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李雷吐出口中的魚刺,左右看了看。

“放心,這兒就我們兩個人,你說的話我替你保密。”

李雷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張凱試圖讓李雷放心地將心結吐露出來。

李雷的臉色有些變了,喃喃自語,“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一定的。”

“嗯?”張凱感覺怪怪的,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客人,女服務員正在很遠的前臺接電話呢,不可能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的,爲何李雷說不一定?

李雷盯着旁邊魚缸裡的魚,“比如他們。”

“哎喲,你真會開玩笑,他們能聽懂我們的話嗎,假使能聽懂,很快也會進入客人的肚子的。”張凱笑了起來。

“難說——”李雷一本正經。

“算了,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也不用找這樣幼稚的藉口吧。”張凱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李雷急的撓着自己的頭。

張凱覺得今天李雷怪怪的,他也不催了,張凱知道李雷自己會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