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世界各國的國情,羅真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雖然民衆們是無辜的,但他們卻是愚蠢的,被國家自己製造的大義名分矇在鼓裡,自以爲有罪的人是羅真,應該給予他制裁,那羅真當然沒有理由陪他們玩遊戲。
既然之前決定對自己出手,那這些後果,世界各國就全部都得自己承受。
誰讓他們給自己立下一個大義的名分呢?
自討苦吃而已。
所以,就算他們鬧個天翻地覆,那都和羅真無關,羅真沒必要爲了闢謠而跑去避風頭。
但是,仔細想了想,羅真還是決定順了那月的意。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誰能想到,在那之後,羅真其實陷入了虛弱的狀態呢?
以羅真現在的魔力量,雖不至於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可一旦對上真祖級別的存在,還是會有麻煩,更別提是讓聖域條約機構軍再出動一次,這次絕對沒辦法像上次那麼剛了。
即便能剛,羅真也想盡量避免。
否則,他那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許的魔力,不就又白白浪費了嗎?
而且,魔術迴路目前都還沒有蘊養完畢,再隨便運轉,出問題倒是不至於,但肯定是會導致恢復得越來越慢的。
因此,最近一段時間,羅真想要避免戰鬥,尤其是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戰鬥,能避就最好全避了,以免連在其餘世界裡還有事沒有完成的少女們都受到牽連,得不到魔力的供給,最終出現問題。
再來,羅真自己倒是不在乎世界各國的民衆怎麼看待自己,他們想恨就恨,難道還能奈何得了他嗎?
可羅真能這麼有恃無恐,弦神島卻不行。
終究,弦神島還是人工島,失去了外界的物流及資源補給,還是會徹底被隔絕,甚至遭到廢棄,讓那麼多弦神市的市民都平白無故的受到迫害。
如果羅真繼續我行我素,那弦神島怕是真的有可能成爲世界公敵,將來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就算是爲了弦神島內的小夥伴們,爲了那月,羅真都覺得,自己得保下弦神島才行,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還真不一定能夠幫弦神島渡過被世界給孤立的難關。
考慮到這一點,羅真也得幫那月演一齣戲。
更別說...
(趁着這個機會,我也可以脫身,回一趟迦勒底。)
沒錯。
羅真打算回一趟迦勒底了。
這是爲了他自己。
(弦神島雖是魔族特區,但不管是一些魔導的設施還是素材都是用於研究,我很難利用得上,反觀迦勒底內,不但有各種完善的設施,還有老哥在那裡。)
這樣一來,若是羅真回到迦勒底,拜託羅曼,給自己做個全身檢查,爲自己的魔術迴路的恢復進行鍼對性的治療,那肯定能夠更快的讓魔術迴路恢復本來的狀態。
打着這個主意,羅真纔想回一趟迦勒底。
現在,羅真其實不是魔力恢復的太慢,而是魔術迴路的運轉出現問題,方纔導致魔力的恢復變慢。
只要魔術迴路恢復正常,那麼,以羅真現如今的魔術迴路的效率,想恢復全盛時期的龐大魔力,一個晚上,足夠了。
既然如此,針對魔術迴路進行調整,那就是當務之急。
羅真自己雖然也能蘊養和調養,但有完善的治療設施及專業人員輔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能恢復得更快。
而羅真這次又不能再像上次那般,憑空消失不見了。
如是這般,現在不就是一個好機會嗎?
(只要到阿爾迪基亞那邊,再稍微露一手,展示自己身爲魔導方面的專家的技術,到時候就算要求拉·芙利亞給自己準備一間研究所,躲進裡面,研究個十天半個月,一點都不奇怪吧?)
那樣,羅真就能趁機回到迦勒底了,那月以及一衆小夥伴們這邊也不需要再擔心沒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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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於...
“怎麼樣?曜?以往都是你招待我的吧?這次我可是會好好的招待你的哦?”
拉·芙利亞便一邊對着羅真露出美麗無比的笑容,一邊眨着眼睛,說出這樣善解人意的話。
但憑藉羅真對這個腹黑王女的瞭解,真的踏上了她的地盤,絕對會被她牽着鼻子走,陪她闖下不小的蠢事,甚至被她給賣了,做出一些不得了的大事來。
羅真甚至懷疑,把自己送到阿爾迪基亞王國暫時避風頭的這個決定,都是因爲這個腹黑的王女的引導,方纔得出來的結論。
沒辦法,誰讓拉·芙利亞笑得那麼愉快,那麼歡喜呢?
那根本就是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伴的反應啊!
連波麗芙妮婭都這麼說了。
“請無需在意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雖然拉·芙利亞是王女,還是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者,但只要是蒙受精靈庇佑的王女認同,哪怕出身平民都能被認爲是伴侶,獲得國民的祝福,甚至會獲准得到國王的名號,像我的丈夫就是他國平民出身,而您卻是憑藉一己之力讓世界都爲之顫抖的神子殿下,相信國民們也會認同您的力量,把國家放心的交給您的。”
波麗芙妮婭就說着旁人有些聽不太明白,卻無疑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的話。
不過,別人還沒有理解這番話的意思,盧卡斯就拍着桌子的站了起來。
“本王可沒有允許哦!絕對不會允許的!假如你無論如何都要跟拉·芙莉亞在一起的話就先打倒本王再談吧!”
盧卡斯就像這樣子大聲的嚷嚷。
然後...
“能請你閉嘴嗎?陛下?”
“哎呀,現在是在談論大事的途中,陛下可別丟人現眼,乖乖閉嘴,知道了嗎?”
拉·芙利亞與波麗芙妮婭同時毫不留情的對着盧卡斯刺出這樣的話,讓承受心愛的妻子及女兒雙重的冷言冷語攻擊的盧卡斯當場捂住心臟,倒了下去。
“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但總覺好厲害...”
凪沙和夏音頓時在一旁湊着耳朵,竊竊私語。
“......”
唯有阿古羅拉,看着羅真,眼中涌現種種複雜又慌張的情感。
除了阿古羅拉以外,貼在窗邊的一隻飛蛾狀的式神也不知爲何,氣息有些波動。
亞斯塔露蒂則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那月表情頗爲不快,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凝視着羅真。
“怎麼樣?要去嗎?”
那月就這麼問了。
羅真嘆出了一口氣。
至於答案,早就有了。
“我去。”
隨着這麼一句平靜的回答,這件事情便有了定論。
羅真就決定離開弦神島了。
這個決定很倉促,卻也獲得了所有人的理解。
分別在即。
惆悵,註定繚繞在每一個人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