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信長就是一個驕傲自大的自信家,很喜歡新事物不說,還有着不能拘泥於舊弊和常識這樣的靈活思想,方纔能在實質上推翻了室町幕府,爲終結自應仁之亂起的漫長戰國時代作出巨大貢獻。
這樣的信長自少年時期就是個傾奇者,有着諸多不檢點的行爲,直到繼承了家位纔開始認真起來。
因此,年輕時期的信長曾被人嘲弄爲尾張大傻瓜,那也是本人的一段黑歷史。
不過,信長也是個很隨性的人,上一秒還在發怒,下一秒卻又認真的思考起了吉爾伽美什的問題。
再怎麼說都是日本史上最有名的武將之一,作爲擁有着天生的戰略能力,生前離統一國家都僅剩一步之遙的人物,信長雖離經叛道,可正因此才擁有着諸多的奇策。
於是...
“這種情況下,能夠想到的方案就是奇襲或者偷襲了。”
信長就毫不猶豫的這麼說了。
“奇襲或者偷襲?”
衆人頓時若有所思了起來。
牛若丸則是點了點頭。
“的確,敵人的數量很多,但這也是它們唯一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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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曾經經受過天狗教授兵法,知名度不在信長之下的源氏武將,牛若丸很快就理解了信長的提案。
其實,這也不是多麼難以理解的事。
就像牛若丸所說的一樣,敵人數量很多,很可怕,但這卻也是對面唯一的優勢。
“不管是魔獸也好,龍種也罷,全部都是要麼靠數量要麼靠力量來佔據絕對的優勢,將敵人活生生的擊垮的類型,根本不會運用戰術,甚至連陣型都不統一,這是致命的弱點吧?”
信長就是這麼想的。
“這樣的話,不管是用陷阱也好,用水攻、火攻或者遠距離的炮擊也罷,甚至乾脆點直接繞過敵軍的大部隊,直達後方,把將領的腦袋割下來,那都算是我們的勝利了。”
這方案提得可謂是相當的粗糙又片面,一點都不具體,可方向性卻是對的。
當然,問題同樣有。
“按照敵軍目前的進軍速度,只怕,除了北方有魔獸戰線在抵抗,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以外,南方的大軍在天黑之前就能攻到烏魯克的南門前,而天黑以後死靈系的大軍也會復甦,直接攻向烏魯克,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及人力佈置大規模的陷阱或者展開奇襲。”
羅真依舊作爲問題的提出者,像這樣子主張。
“而小規模的陷阱及奇襲就算奏效了,那給對面造成的損傷怕是都不算什麼。”
誠然,敵人只有數量是絕對的優勢,其餘方面不值一提,但再怎麼說,想攻下這個數量,不展開大型的戰略手段,那都無法扭轉最後的局勢。
羅真作爲一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召喚師,被其使喚的使魔大軍可謂是千千萬萬,本人就很清楚數量帶來的優勢有多大,而想攻下這樣的優勢又有多難,因而,對於達不到預計效果的手段,他都會予以排除。
論戰術和戰略頭腦,羅真可一點都不比現場任何一個人差。
所以,羅真能在這些歷史有名的英雄豪傑的面前,提出這一個個的問題。
衆人的目光就不知不覺間都集中在羅真的身上,讓整個王廳的中心人物也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羅真。
(面對一衆英雄豪傑都能反客爲主,成爲中心人物,這領袖魅力怕是不在吉爾伽美什王之下了。)
梅林就在心中讚歎着。
可惜,問題不會因此解決。
“那就偷襲敵方將領吧。”沖田難得嚴肅的道:“如果是潛入敵人的大本營進行暗殺行動,那或許是我能做到的事。”
此時的沖田的身上就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殺氣,讓一旁的瑪修和安娜都不自覺的屏息。
然而,這纔是沖田總司,雖有着朝氣蓬勃的一面,實則本人可是將超絕的技巧和天賦的才能都掌握在手的真真正正的天才劍士,身爲新選組的人斬高手,有着冷酷的劊子手的一面是很正常的事情,若不是生前抱病,英年早逝,只怕日本史上最強的劍士的寶座她都能夠爭上一爭。
而理所當然的,作爲新選組的人斬高手,沖田就很擅長隱秘行動,生前執行的隱秘任務更是數不勝數,如今雖以常規七騎中堪稱最優秀的Saber職階現界了,但本人其實也持有着Assassin職階的適應性,甚至如果以Assassin的職階現界的話,她將會化身爲可比李書文那樣非比尋常的最強武者,由她來執行這一竊取敵軍後方大本營的任務,再適合不過。
只是...
“你只不過是人斬而已,並不是神斬,即便第一擊能夠得逞,你也殺不掉女神,對於女神來說,不死之身以及死而復活之類的事情可是能輕輕鬆鬆辦到的,你還是放棄吧,沖田。”
吉爾伽美什這樣否定了,讓沖田有些不甘心似的嘆了一口氣。
結果,奇襲和偷襲都不行,這邊是接近無計可施的狀態了。
“看來只能靠你了,迦勒底的。”吉爾伽美什將目光轉到羅真身上,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目前還沒有。”羅真搖了搖頭,道:“如果放在以前,敵人數量衆多,那我完全可以準備比敵人數量更多的戰力。”
還是那句話,比數量,羅真就沒有怕過。
“但現在,我如果再亂來,最開始或許還能撐一陣子,可後面的仗將會越來越難打,等到女神們親自出手,那麼,到時候,我可能連打倒她們的力量都沒有了。”
羅真就是在爲這個問題猶豫。
“沒有辦法可以解決你的問題嗎?”吉爾伽美什沉吟了一會,道:“如果僅是魔力的問題,那本王可以破例一次,把〈聖盃〉借給你使用。”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都將訝異的目光投到吉爾伽美什的身上了。
“你肯把〈聖盃〉交給我?”
羅真同樣很意外。
要知道,這位英雄王可是很重視自己的財寶的,認爲全天下的財寶都應該爲自己一人所有,也只有自己纔有資格運用這些財寶,所以絕不允許他人玷污。
現在,這位王居然肯將〈聖盃〉借出來,那可是事關本人的自尊的大事。
可吉爾伽美什也是無可奈何。
“雖然本王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沒辦法,無論是什麼樣的寶物,只有有了使用的價值,那才稱得上是珍貴。”
吉爾伽美什大手一揮。
“如何,這樣你就多少能想點辦法了吧?”
聞言,羅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