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道∶“天翼峰似乎有個傳說,這會不會有關?”
張重光道∶“這個不好說。目前,我們首先要做的還是得找到他們的下落,然後才能再說其他。”
丁雲巖道∶“綜合目前的情況,我們瞭解了一些動態,但也還有很多未解之秘需要進一步追查。眼下,該如何分派人員,怎樣聯合離恨天宮與天邪宗之力,這都需要師傅定奪。”
衆人聞言,都將目光聚集在趙玉清身上,等待他發話。
沉思了一下,趙玉清道∶“此次的事件,是否會牽動整個冰原,目前還不好判斷。
眼下,天蠶行蹤不明,需派弟子追查。離恨天宮與天邪宗兩邊,仍由志鵬與雲巖負責聯絡接待。
至於徐靖,他傷勢不輕先回去療傷,待明日傷愈之後另選兩名弟子,與玄雨、雪春一起繼續追查。
新月這邊,我打算派你們去追查那巨型足印之事,行動期間切記注意安全。
其他人任務不變,現在你們就去吧。”
應了一聲,衆人各自離開,眨眼就只剩下趙玉清、寒鶴與田磊三人了。
幽幽一嘆,趙玉清突然變得擔憂起來。
“兩位師弟,看來平靜了五百年的騰龍谷,又將再生事端。”
寒鶴淡漠道∶“該來的始終要來,我們在蒼老之年能再次經歷一場大變,也未嘗不是一件值得自傲之事啊。”
田磊道∶“平靜得太久,唯有寂寞相伴,也是該來點刺激的時候了。”
聞言,趙玉清苦笑道∶“你們啊,真是想得太輕鬆了。”
寒鶴皺眉微皺,質疑道∶“你這話……”
田磊自負道∶“以我們騰龍谷的實力,難道還會怕誰不成?”
趙玉清失落一笑,眼神怪異的看了兩位師弟片刻,隨後一言不發,落寞的離開。
寒鶴察覺到一點不妙,沉聲道∶“師弟,看師兄那樣子,這一次恐怕不同以往啊。”
田磊豪邁的道∶“怕啥?註定的事情,擔憂也躲不掉,何不坦然一點。”
寒鶴一愣,隨即釋然,輕笑道∶“說得好,就讓我們坦然面對,見證這一次冰原之變。”
冰原之變,天下劫難。
這一刻他們又哪裡知道。
站在山頭,天麟凝望着前方的冰谷,沉吟道∶“一天不到,這個地方就有了變化,真的太快了。”
林帆聞言,驚訝道∶“一天不到?你之前來過這?”
微微頷首,天麟道∶“我與新月昨天就發現此事,只是沒有機會說出來罷了。”
玲花詫異道∶“那你們昨天有入谷查看嗎?”
天麟看了新月一眼,輕聲道∶“有,不過沒什麼發現。”
飛俠皺眉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要不我們進去再看看。”
林帆道∶“好啊,反正現在這附近也沒人,就去看一看。”
天麟搖頭道∶“不行,這個地方不能去。”
玲花問道∶“爲什麼?你們昨天不是去看了嗎,今天爲什麼不能去啊?”
天麟不語,臉色有些嚴肅。
新月接過話題道∶“昨天,我們其實只呆了一下,後來就逃走了。”
林帆疑惑道∶“逃走,什麼意思?”
新月輕吟道∶“天麟感到那裡有兇險,是個不祥之地。”
飛俠詫異道∶“就因爲這樣?這似乎太膽小了一點吧。”
新月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天麟,眼神有些奇怪。
收回凝望的目光,天麟看着飛俠,沉聲道∶“不是膽小,而是不想輕易涉險。”
飛俠避開他的目光,臉上有些不以爲然。
玲花見狀,岔開話題道∶“天麟,你之前說一天不到就有了變化,到底是什麼變化啊?”
天麟皺眉道∶“變化不是很明顯,你們不會發現,但我卻能清楚的感應到,在我們昨天離開之後,這裡先後有數人來過,都殘留着些許的氣息。並且,現在那冰谷之中還隱藏着一個高手。”
飛俠驚異道∶“藏有高手?我怎麼絲毫不曾察覺?林帆,你們有察覺嗎?”
林帆與玲花雙雙搖頭,表示沒有。
這一來,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新月臉上,想知道的她的情況。
淡淡的,新月道∶“我也沒有感應到,不過我相信天麟的話。”
平淡如水,卻有着堅定不移的信任,這讓飛俠三人很驚訝。
天麟笑了笑,默默的凝望着新月,好一會後才道∶“其實那隱藏之人很聰明,他用了一種你們都不瞭解,但卻很奇特的法訣掩飾自己,故而你們都感應不到。”
玲花好奇道∶“天麟,那是什麼法訣,你怎麼能感應到?”
遲疑了一下,天麟道∶“那是道家的土遁之術,我有所瞭解。”
林帆道∶“既然你說那裡面有危險,爲何那人不怕?”
天麟不說話,思考了片刻後,沉聲道∶“其實危險是有方向性的,只要不朝足印消失的方向靠近,就不會有多大危險。”
飛俠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是可以進去查看一下了?”
天麟思考了一會,輕聲道∶“可以,但你們要記住一點,就是不要表露出知道有人藏在那。”
飛俠問道∶“你不隨我們一起去?”
天麟奇異笑道∶“不了,讓新月帶你們去見識一下吧,我就留在這。”
飛俠也不多勸,叫上其餘三人就興沖沖的朝冰谷飛去。
臨別前,天麟叫住了新月,低聲道∶“那人就藏在最後一個足印左邊三丈外的冰雪之下。”
新月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一閃而去,眨眼就追上了林帆三人。
目送四人離去,天麟自語道∶“昨天那提出警告的聲音究竟是誰,他會不會就隱藏在這附近?”
思索中,天麟心念一轉,發出數千股不同頻率的探測波,仔細的對整個冰谷四周進行探測。
起初,並沒有什麼結果,只是知道新月四人以及那隱藏高手的情況。
可隨着天麟將探測波頻率的提高,範圍的加廣,一些模糊的訊息開始進入天麟的大腦。
爲了清楚瞭解情況,天麟迅速有針對性的展開搜索。
這一來,一幕意外的畫面映入他的腦海。
只見數十里外的雪地上,刀光劍影縱橫飛揚,數人圍攻一人,情況顯得有些混亂與複雜。
分析了一下腦海中的景象,天麟皺眉道∶“這些人同時出手,看樣子有些像是在搶奪,究竟他們有何目的?會不會與這次冰原之行有某種牽連?”
想到這,天麟警覺起來,當即看了一眼新月四人所在的冰谷,稍作沉思後,選擇了一個人悄悄前往。
狂風怒嚎,飛雪遮天,呼嘯的寒風刺骨冷寒。
雪地上,四條身影翻......飛彈射,你追我逐,刀光劍影,殺氣瀰漫。
一旁,五位觀戰者各立一方,其中就有那西北狂刀、玉劍書生與幽無常。
剩下兩位一個是麻臉老婆子,張得奇醜無比,手中握住一條蛇形柺杖;一個是禿頂老頭,身材矮小卻有一把丈八長槍,給人一種及其不協調之感。
場中,交戰的四人情況古怪。
一個二十左右,一身白衣的英俊少年被三個高手團團圍攻,情況十分危險。
而那三個圍攻之人,他們卻相互敵對,都想要擒下白衣少年,卻又不許別人得到。
如此,四人混戰一團,情況複雜。
圍攻的三人中,有一個女人,正是那崔鈴姑。
其餘二人,一個身着青衣,四十歲上下,臉色陰毒,用一柄長劍。
另一個身材矮小,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尺長匕首,看上去就像十二三歲大的孩子,可卻又滿頭的白髮。
天空雪花飛揚,冰芒四下,一團旋轉的氣流隨着四人的翻滾而迅速移動,在雪地上捲起層層雪浪。
白衣少年臉色蒼白,胸前大片的血漬與嘴角那縷縷血絲,已充分說明他遭受了極大的傷害。
他一直在逃亡,想要擺脫三人的糾纏。
可身外的三人實力強大,無論是崔鈴姑,還是那青衣劍客或是白髮小孩,他們都死死的封住了所有退路,令白衣少年無處躲藏。
突然,那白髮小孩右手一晃,閃光的匕首呼嘯刺耳,瞬間爆發出數百道寒光,已弧形發散的方式,分三組朝着白衣少年、崔鈴姑、青衣劍客攻去。
趁此機會,白髮小孩身體凌空翻轉,玄妙之極的穿過了青衣劍客所佈下的劍幕,出現在了白衣少年身旁。
面對這一擊,崔鈴姑怒罵一聲,身體斜翻九轉,避開三丈。
青衣劍客長劍一轉,一連串的劍影如碧波盪漾,輕柔卻有效的抵制住了白髮小孩的進攻,並順勢一推,發出一道如毒蛇般詭異的劍芒,直取白髮小孩胸前。
白衣少年眼中有着仇恨與遺憾,他雖極力的想要閃開,無奈力不從心,數次重創的身體,已然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