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蜈神將施展的劍訣,綠娥身體一震,一把抓住舞蝶的手臂,略顯激動的道:“是天劍九訣,真的是天劍九訣。”
舞蝶明白母親的心情,安慰道:“不要激動,我去協助善慈他們,設法摘下天蜈神將的面具,以便確認他的身份。”
綠娥叮囑道:“小心點,若他真……真是你爹,你切莫傷……傷他……”
舞蝶頷首道:“娘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移開目光,舞蝶眼神複雜,在凝視了天蜈神將片刻後,一閃來到裂風身邊,輕聲道:“眼下我們得先設法摘下他的面具,待確認了身份之後,再考慮如何應對。”
裂風一邊保持着攻擊,一邊問道:“你打算如何實施?”
舞蝶沉吟道:“我要一個機會,你須得幫我暫時控制他的活動範圍,以便我靠近並摘下他的面具。”
裂風沉思了片刻,點頭道:“行,我設法凝固他的身體,但卻只能維持很短的一刻,你得抓緊。”
舞蝶頷首道:“明白,開始吧。”語畢,舞蝶發起了攻擊,暫時替下了裂風,以便她好好準備。
留意着善慈與舞蝶的情形,裂風悄悄來到天蜈神將上方,趁着天蜈神將無暇分心之際,施展出了太乙不滅法訣。
屆時,天空中霞光匯聚,七彩的光芒圍繞在裂風身外,形成一個絢麗繽紛的區域,將整個千丈峰都籠罩在內。
覺察到裂風的舉動,天蜈神將頓時變得警惕,迅速加強了反擊的力度,試圖逼退善慈與舞蝶,以便脫離裂風的攻擊範圍。
對於天蜈神將的心思,善慈與舞蝶瞭然於心,雙雙加大了攻擊力道,無極八式配合冰玄玉華神訣,硬是壓下了天蜈神將的天劍九訣。
面對這種情形,天蜈神將又氣又急,口中怒吼咆哮,開始全力反擊。
是時,裂風展開了攻擊,以太乙不滅法訣爲根本,強行凝固天蜈神將所在的區域,形成一個超重結界,使其行動受阻身法受限,宛如泰山壓頂,揹負了極大壓力。
那一刻,天蜈神將突然洞悉了裂風的用意,心中產生了極強的排斥感,整個人怒吼狂呼奮力反擊,試圖掙脫裂風的限制。
趁此時機,善慈發起了凌厲的攻勢,手中神劍一閃而至,夾着璀璨的光芒,直射天蜈神將的心臟位置。
覺察到了危機,天蜈神將不敢遲疑,立馬在胸前設下層層防禦,以抵禦善慈的這一擊。
舞蝶見此情形,知道時機來臨,整個人一閃而至,瞬間跨越了彼此間那數丈距離,出現在天蜈神將面前,右手凌空一揮,一道銳利的劍芒憑空而現,以快得驚人的速度,一舉擊碎了天蜈神將的面具。
當時,天蜈神將已有所警覺,無奈注意力全放在善慈的那一劍上,來不及阻攔舞蝶的進攻,最終面具應聲而碎,露出了他本來的樣子。
一擊得手,舞蝶迅速撤退。
善慈與裂風也雙雙停止了進攻,一邊打量天蜈神將的容貌,一邊留意綠娥的動靜。
外圍,觀戰之人都注視着天蜈神將的樣子,發現面具下的臉龐略顯蒼白,但卻十分英俊,有股冷傲剛毅之美。
綠娥凝視着眼前之人,在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時,身體猛然一震,口中發出了驚呼聲。
同一時刻,本一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情,脫口道:“無心,真的是無心。”
舞蝶聞言身體一顫,把目光移到母親綠娥身上,問道:“娘,真的是他嗎?”
綠娥看了女兒一眼,淚水溢出眼簾,激動的道:“玄風,他就是你爹玄風。想不到他竟然還活着。”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舞蝶表情複雜,眼神怪異的看着不遠處天蜈神將,一時間不知道說啥。
裂風注視着天蜈神將,見他一臉震怒,眼神中帶着幾分迷茫,心中很是意外,提醒道:“大家小心,他的樣子有些古怪,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
善慈看着怒氣攀升的天蜈神將,沉吟道:“面具的破碎似乎觸動了他心絃,從他憤怒的眼神來看,他好像正處於爆發的邊緣,我們不好大家小心。”
正說着,天蜈神將突然狂嘯一聲,周身光華暴漲,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瘋狂,原本烏黑亮麗的眼睛也瞬間變得血紅,看上去宛如惡魔一樣,讓人心神發慌。
天際,狂風呼嘯,迷霧籠罩,原本明亮的天空立時陰暗下來,數不盡的黑氣匯聚成雲,頃刻間就給人一種天黑的味道。
覺察到這一情況,綠娥大聲提醒道:“小心,這是玄風的暗影蔽日。”
本一道:“據說當年劍無塵以後羿神弓之威,都不敵玄風的暗影蔽日。今日我們遇上,只怕情況不妙啊。”
善慈與裂風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雙雙把目光移到舞蝶身上,由裂風開口問道:“師姐,你打算怎麼辦?”
舞蝶遲疑道:“安全爲主,必要時全力反擊,決不能讓他傷害無辜。”
善慈道:“如今我們已確認了他的身份,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制住他,然後再想辦法讓他恢復記憶,從而化解彼此間的矛盾。”
本一擔憂道:“想法很好,可要拿下他卻並非易事。”
裂風正色道:“事在人爲,眼下時間緊急,我們這就開始。”
彈射而起,裂風施展出太乙不滅法訣,周身七彩浮現,與天蜈神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裂風展開行動,善慈、舞蝶、本一不敢怠慢,三人各盡全力,與裂風一起組成了一個四象陣法,共同抵禦天蜈神將的暗影蔽日。
幾句話的功夫,整個天空已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半空觀戰之人聚在一起,將傷勢較重的薛峰與季華傑護在中間,黃天、斐雲、雪狐、鄂西、綠娥等人圍成一團,共同撐開防禦結界,密切注視着上方交戰的情況。
暗影蔽日,威力驚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