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說,陸離繼續穿梭,兩人速度很快,眨眼就來到一片魔林之外。
“這是侵魂林,有着奪魂之力,須得——”寒冥魔帥還在絮叨,陸離已然踏入了其中。
其他人若是遇到這侵魂林,必然要頭痛異常的,就算是對於魂宗高手來說,這奪魂之力也有些棘手的,而寒冥魔帥因爲是巡察使的身份,所以才受到這魔沼背後的大人物庇護,能夠穿過這侵魂林。
可五符之力融入自身的陸離,又豈會在意這區區侵魂之力?
連天宗一戰,之後的諸般種種,陸離還沒有告知任何人,沒有人知曉,陸離的身上,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寒冥魔帥驚訝地望着陸離,對方防禦結界之內,似有幾種古怪的波動,每一種都是厲害無比,侵魂林內那奪魂波動還未靠近陸離,就被撕得粉碎。
反倒是寒冥魔帥,因爲一直沒有服食那魔心丹,對於魔性又有些壓制不住。
陸離撇了撇嘴,突然道:“這侵魂林內的奪魂之煞,應當在大地之下,若是能夠將其抽出,足以煉製一件邪兵。”
寒冥魔帥面上都沒有了血色,他心驚肉跳地望着陸離,內心震撼,這位到底什麼來頭?居然敢動這等念頭,不知道這侵魂林之內,曾有凌虛高手都飲恨其中嗎?
穿梭過這侵魂林,陸離又是連過數道險地,寒冥魔帥同樣跟隨,兩人聯手之下,倒是並未受到致命的傷害,
“僅僅”是陸離全身染血,斷了十幾根骨頭,寒冥魔帥內腑受創,戰力損耗了六七成而已。
陸離對此有些皺眉,不過在寒冥魔帥來看,兩人能夠做到這一切,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因爲在他們眼前,已然是魔天沼澤的核心之地了。
微微點頭,陸離回身對寒冥魔帥道:“多謝了,寒冥兄,若非之前你多次替我擋下攻擊,眼下傷勢還要更重一些。”
望着陸離那全身的傷勢,寒冥魔帥目瞪口呆,不過下一瞬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他怎麼也算是昔日堂堂魔帥的身份,難道就是一個擋刀擋槍的?
不過望見陸離那可怕的恢復力,那斷骨居然在塗抹了傷藥之後,發出咔嚓咔嚓的生長之聲,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也是開始了癒合,他可是自嘆不如
嘿嘿一笑,陸離出聲道:“怎麼?這肉身淬鍊之法,你想必是看得出的,天魔煉體術而已,不過眼下條件畢竟還不成熟,若是能夠以遠古真龍之血沐浴,或是浸泡在惡魔島那傳說之中的古怪池子之內,此術必然能夠大成,到時就真的是仙家利器都難以傷及分毫了!”
寒冥魔帥低聲道:“呃,這那惡魔島傳說中的古怪池子,陸離你還是不要琢磨了,比遠古真龍之血希望還要渺茫”
眼眉一挑,陸離不解道:“爲何這麼說?”
望了望四周,見沒有半個人影,如鬼城一般的死寂,寒冥魔帥這纔開口道:”那池子沒有名字,確實很是古怪,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過,因爲在六百多年前,那池子外圍的陣法出現了縫隙,許是靈石的靈力耗盡,黑暗魔帥的一位長輩不顧禁令,踏入其中,最終卻是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據魔帝殘天所言,就算是金仙下去,也夠喝一壺的!”
陸離愕然道:“魔帝殘天原話就是這樣說的?”
寒冥魔帥重重地點頭,這回陸離是真的愕然了。
看來有些事情,傳言與真實,差別果然是很大,不過那遠古真龍麼,還是也不要去想了。
“好了,與下面之人取得聯繫吧,我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陸離緩聲道。
這回是換做寒冥魔帥內心忐忑了,他確實知曉一種聯絡之法,不過那是在魔沼外圍所用,他可是從未來過此地的,若走出了亂子,後果他不敢想象。
“罷了,反正若是遇到什麼兇險,還有陸離——”寒冥魔帥把心一橫,隨即將右手食指指尖逼出一滴鮮血,隨後發出一股柔勁,將其震散的瞬間,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符咒之狀,那印記在半空閃現了一瞬,便就消散了
雙手揹負,陸離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倒是寒冥魔帥越發擔心起來,
此法他在數日之前曾經試過,並沒有回信,也不知這魔沼之內,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爲何原來分發丹藥的那神秘女子,不再現身了。
陸離也不做聲,就是擺出一副靜靜等候之狀。
原本還是忐忑的寒冥魔帥,突然周身一顫,因爲他看到了,眼前那古怪沼澤之內,赫然有一道血影衝出。
“大膽寒冥,居然敢擅自闖入魔天沼澤,想死不成!竟然還帶了外人過來,吾必將汝等滅殺!”那血影口吐人言,果然是一個女子,只不過那聲音就不怎麼好聽,有些沙啞與粗糙。
陸離神秘一笑,同樣大聲道:“寒冥魔帥,將此人擒下,記住要生擒,不可要了她的性命!”
寒冥魔帥幾乎是脫口就要咒罵,可還是被他強行忍住,無奈地縱身出手,迎向那神秘血影。
“開玩笑,這血衣女子乃是魔沼有名的凶煞,正道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她的手中,我全盛之時與她激戰,都被打個半死,這陸離竟然讓我生擒她?”
內心說不出的苦悶,可寒冥魔帥還是毅然出手,因爲他覺得若是自己不敵之時,陸離必會援助。
可事實的結果,讓寒冥魔帥更爲苦澀,可謂是苦澀到了極致。
悶哼一聲,寒冥魔帥被從十餘丈高擊落,跌落地面,隨後那血衣女子一爪揮出,便是掀起一道血腥風暴,這一擊絲毫沒有留手,若是再被擊中,寒冥可就有望歸西,
“陸離,還不出手?我全盛之時,也不是此女的對手!”
寒冥苦澀傳音,同時聲音之中也是大爲惱火。
輕哼一聲,陸離四下掃視了一圈,赫然從距離自己數丈處,撿起一塊大石,朝着那血衣女子,猛然衝了過去。
血衣女子見到這一幕,氣得幾乎都欲要吐血,方纔那男子什麼舉動?
四下掃視一圈,居然撿起石塊?
這是對自己極大的侮辱,不可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