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今日前來,其目的十分明顯,打算好好利用靈根樹,將修煉的乙木靈訣、烈火靈訣、柔風訣進行一次全新的整合,看能否有所收穫。
靜下心來,陸離首先催動乙木靈訣,然後是烈火靈訣,最後催動柔風訣,讓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在自己體內同時運行。
以前,陸離曾嘗試過讓它們融合在一起,效果也很不錯,但卻有一定的限制,不夠完美。
現在,陸離藉助靈根樹提供的充沛的靈氣,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意念控制之上,強行催化三種力量,讓它們進行融合。
這樣的做法其實很危險,好在陸離之前已有經驗,加上他體質特殊,體內蘊藏着濃厚的陰陽之氣,這給融合提供了有利條件。
融合的過程需要時間,陸離集中意念,展開內視之法,一邊觀察體內三種力量的融合情況,一邊以意識控制三股力量,讓它們能更好的融合。
在陸離強大的精神意念控制下,乙木靈訣首先與柔風訣融合,使其具備了輕靈飄逸之風。
然後,又與烈火靈訣融合,乙木之精與烈火之氣相生相輔,一舉突破了原本的限制,使得融合後的法訣更具可塑性,層次也提高了很多。
完成了初次融合,陸離並未就此收手,反而乘勝追擊,就地修煉起這融合後的全新法訣。
由於有靈根樹提供靈氣,加上陸離目前元嬰境界的修爲,全新的法訣在他體內快速運轉,大量的乙木靈氣進入體內,轉化爲烈火靈氣,然後又彼此融合,形成木火雙重屬性的力量,推動着陸離的修爲邁向了更高峰。
下午,陸離醒來之時已經是申時三刻。
這長達三個時辰的修煉,讓他一下子從初級聖尊晉升爲中級聖尊,達到了元嬰境界的中期,體內的元嬰也隨之長大了很多。
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香雲,陸離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隨即又閉上眼睛,開始了新的修煉。
這一次,陸離修煉的是腦海中那套不知名的神秘法訣,依據那雲圖的變化衍生而成,陸離這幾日曾仔細領會與研究,已基本掌握,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修煉,到底效果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
摒除雜念,陸離心無雜物,意識進入空靈境界,體內的真元開始緩緩運轉,依照那神秘法訣的運行線路緩慢前進,擴張陸離體內的一些不知名經脈。
由於是第一次正式修煉,法訣所涉及的諸多經脈都與乙木靈訣、烈火靈訣、柔風訣所涉及的經脈不同,屬於全新開闢,故而顯得頗爲艱辛。
這一點,陸離心裡早有準備並不氣餒,保持着無我無物的心境,任由真元緩緩移動。
作爲一個初學者級別的孩子,陸離雖然聰明,可對於修仙一道確實瞭解甚少,即便他如今已修煉道元嬰中期,可對於外面的世界,對於無限神秘的修仙之道,他所知道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從客觀上講,修仙須得具備兩大條件,第一是資質,第二是法訣。
陸離的資質那是不言而喻,可修煉的法訣卻是入門級的貨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關於法訣的好壞自有評判標準,依據屬性、特徵、難易程度可劃分爲上中下三個層次。
乙木靈訣屬於最低級的入門層次,涉及人體經脈主要是一些大的經絡,涉及的臟器也不外乎五臟六腑,重在強化人體的重要器官,從內而外形成一種保護,讓人的體質逐漸增強,魂魄越發的凝固,最終修煉出元嬰、元神,從而進入更高的層級。
這種修煉之法是最正統的方法,由低到高,從主到輔,逐漸挖掘人體的潛能,使其一步步邁向更高的境界。
太古門自成立以來,一直就是採用的這種方式,循序漸進培養出了不少傑出人才。
然而這種方式需要時間作爲基礎,修煉之人往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纔能有所成就,好處是不容易走火入魔。
與之相對的修煉方式來自惡魔島,那裡的邪魔爲了快速提升修爲,往往絞盡腦汁想出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方法進行嘗試。
其中,有少部分人成功了,修爲一下子提升了幾倍甚至幾十倍,變成了高手。
大多數人沒有成功,最終都走火入魔,被正道人士所不齒,認爲那是邪門歪道。
不管如何,方法的運用雖有所不同,可法訣本身依舊是提升實力的關鍵。
目前,陸離修煉的神秘法訣,雖然不知道屬於何種層次,但就法訣所涉及的經脈而言,比之乙木靈訣至少複雜五倍以上,這就說明這套神秘法訣在層次上至少高出很多。
一般而言,以人體爲例,不同層次的法訣在人體內部都有不同的反應。
以往,陸離修煉的乙木靈訣,之涉及了人體的一些重要臟器,運行線路相對單純,真元在體內的分佈也不復雜,很多經脈末端都無法達到。
現在陸離修煉的這套法訣,涉及的經脈之多,幾乎包括了陸離全身大小經脈穴位,能直達神經末梢,涉及到全身每一個毛孔。
這樣的法訣從整體上,根本上激發了修煉者的潛力,讓其最大限度的發揮,無疑是最上乘的法訣。
當然,越是上乘的法訣,修煉起來越是艱辛,因爲它涉及的領域很多,須得同時顧及全面提升,所以進度就比較慢。
至於好處,那也是相應的。
眼下,陸離就處於緩慢前行的過程中。
體內真元受經脈強弱大小的限制,運轉的速度十分緩慢,他須得耐心的開荒,將法訣所涉及的經脈逐一打通,然後才能提高速度。
只是這套神秘法訣所涉及的經脈太多,陸離雖有元嬰中期的修爲,開墾起來也是緩慢無比,到天黑時都還僅僅纔開墾到一半。
這時候香雲已經醒來,正看着周身閃爍着微光的陸離,臉上滿是疑惑。
在香雲心中,陸離目前是所有門下弟子裡修爲最高的,照說修煉之時周身應該光芒閃耀纔對,何以如今所見卻不是那樣,這當中到底有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