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影聞言小嘴一撅,似有懷疑地道:“能夠進入百‘花’谷的男子,無一不是修仙界才華橫溢、天資不凡之輩,可即便如此,依舊是有不少高手,起初還恭敬有禮、態度翩然,但見識過幾位我百‘花’谷的姐妹之後,就原形畢‘露’,甚至提出雙修之事,實在是叫人大失所望,然而你竟然無動於衷,難道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
陸離聞言,倍感壓力,頓時解釋道:“男‘女’之情,發乎情,止乎禮,況且我區區一個散修之人,要完成之事甚多,目前還從未考慮雙修之事,即便是真要雙修,那人選也已然確定,我又何必煩憂?”
‘花’月影聞言,似在沉思,隨後又繼續道:“如你所言,我百‘花’谷即便是美‘女’如雲,也無法入得你的法眼了?”
陸離對於此事,本就興趣不大,見這‘花’月影咄咄不休,而對方又是百‘花’谷之人,他不好辯駁,又不知如何結束這一段話題?
故作沉思之狀,陸離頗感煩憂,隨後道:“雨朦朧,夜朦朧,夢朦朧,心落雲閣多煩憂。”
雲虛界天,那雨絲中師姐香雲的話語;湖心小築,小仙‘女’夜裡點燃柴草的溫暖,夢境之中,那與蓮‘花’之間的相互依偎,這種種心緒、感傷,任何其餘之人,也無法感受得到,
‘花’月影聞言嬌軀一顫,似是感受到了某種心傷的情緒,赫然道:“這說的,是你的心思?”
陸離微微一嘆,感慨道:“有一人與我相識數載,卻身陷邪惡糾纏之中,下落不清。有一人救我與生死邊緣,卻是‘門’派被滅,流離九州,還有一人,與我兩心相連,卻生死兩隔,無法相見——
‘花’月影聞言十分感嘆,整個人也是泛起傷感之‘色’,她並不知曉陸離的過去,可陸離自己又豈會忘卻?這三人,不正是陸離那師姐香雲、忘塵仙宗的小仙‘女’,還有寂滅之中的蓮‘花’?
“好一個傷感之人,好一段情殤,公子如此重情重義,不如且聽我一曲,以散情殤。”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有些輕柔、有些嬌美,如天籟清音一般,單單是她這話語,便足以令得人心神‘迷’醉、沉浸其中,有着如此聲音的‘女’子,又有幾人不會立刻擡頭,以望其容貌
可陸離沉浸在一片悲傷的心緒之中,他的心湖,如同一壇死水,似是靜止了一般,即便是輕輕投下一顆石子,都會‘蕩’漾起無數悲傷的‘波’瀾,泛起他舊日的感傷,
雖然修煉頗爲辛苦,再加上數次磨難的加身,幾乎每日那詛咒之力發作,深入骨髓的痛苦折磨,陸離依舊是堅持到了現在,並不完全是爲了爭取壽元而活,有時就連陸離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活,這等深奧之事,就算是當世大儒、一代金仙,就能夠說得真切?也不盡然
那‘女’子的聲音即便是悅耳之極,如同天籟,但陸離依舊是微微一嘆,沒有擡共,而是開口道:“心中刻痕般之殤,斬不斷之情絲,豈是一曲琴音可以化解?”
那琴音原本已然響起,‘蕩’出一道清幽之聲,卻是在陸離這開口的一瞬,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半點音律傳出。
似是察覺到什麼,陸離這才緩緩擡頭,正望見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子,遙遙立在不遠處的一座小坡之上”
一眼望去,此‘女’身子纖瘦,如弱柳迎風一般,但她的相貌,卻是極爲出衆,出衆到超越香雲、慕容紫音等人,接近月冰痕那等程度,那種美已然不需太多外物來形容,單單是一顰一笑,便近乎傾城!
不過陸離依舊面‘色’淡然,沒有開口,此刻他身上散發出的這股憂傷,似是真的很符合這“離殤”之名”“你的心,真的死了麼——”那‘女’子緩緩開口,語氣之中,叫人聽不出是何意思,:
陸離對迭道:“若她死,我便死;若她永久也不曾醒來,我便孤獨一生,守候永恆。”
那‘女’子幾番想再開口,卻是‘欲’言又止,最終竟是兩行清淚,滴落下來,顯然是被陸離的話語所感動
一旁,‘花’月影亦是有些癡癡地道:“你真的爲了那‘女’子,即便孤獨一生,也不願找人陪伴?”陸離輕輕點頭,淡漠道:“我便是我,無需掩藏”
‘花’月影呆立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那此前撫琴的‘女’子,亦是如同成了一個淚人,就呆呆地立在那裡,望着陸離。就在此際,一道奮風吹過,正是幻舞流年身法翩翩,如‘花’瓣般飄忽而至,見到離殤沉默不語,‘花’月影呆立凝望,月曉雅黯然落淚,一時間競也唬住了幻舞流年,“你們這是?”幻舞流年適時開口,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離殤見她出現,當即一禮,沉聲道:“都是在下魯莽,提及一些過往之事,使得兩位姑娘有些神傷。”
幻舞流年微微揮手,示意陸離不諮多禮,隨即道:“月影倒是罷了,只不過曉雅可是極爲懂事,爲何連她也哭了?”這話語之中,帶着淡淡的詢問之意,不過只是幻舞流年隨後說說二
陸離倒是有些認真,當即賠禮道:“這位姑娘,實在抱歉,不如我還你一首曲子,算是表達歉意。”
一言出,‘花’月影頓時眼神一變,幻舞流年亦是有些驚訝,至於那月曉雅,倒是暫時止住了眼淚,只不過有些淚眼朦朧的注視着陸離“你,你真的要爲我奏一曲?”
月曉雅淡淡地道,其聲音極走動聽,就連陸離也不得不服,恐怕衆‘女’之中,只有小仙‘女’的聲音比她要好?
陸離輕輕點頭,輕聲道:“原本我隨身之物中,有古琴,但幾經生死之下,那古琴亦是早已破碎了,可否借姑娘的琴一用?”
月曉雅聞言,輕輕點頭,隨即小手一揮,身後一支古琴便是懸浮而起,緩緩落在陸離身前,
這一支古琴,與陸離在太古‘門’練習音律時所用,琴絃數相同,區別便崔於,這琴身乃是千年古木所雕琢而成,且刻畫着百‘花’,做工之‘精’細,怕是令能工巧匠也都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