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古陸之上,陸離與小仙女最終也是踏上了前進之路,沒有太多的停留。
陸離目前修爲還算不錯,遇到一般的煉氣士可以一戰,但若是遭遇到煉氣第六境的高手,就幾乎是難以抵抗。
煉氣境界與修仙境界的劃分不同,煉氣第六境便大致相當於天仙中後期的強者,很是難以對付,需要太乙山尊者或是太古門核心長老那等級別的高手出手了。
提升實力、返回大荒,是當務之急,而這一次浩天府的誤會,是難以化解了,當然這其中也沒有什麼需要退讓之處,僅僅是浩天府之人的所作所爲,就讓人非常難以接受。
因爲小仙女是被認爲有王家祖脈之血,血脈之力很是強盛,所以就要被抽取血脈之力而身死,這未免太過霸道了一些,除非是小仙女本人同意,當然這就更加可笑,有幾個人會爲陌生的家族放棄生命,即便是都是同姓之人?
陸離的遭遇就更爲誇張,僅僅是修爲被看清,就被生生墜入了死牢當中,若是換了旁人,幾乎是必死的結局,數千年來沒有人能夠打破死牢的束縛。
邪魔雙尊脫困,也算是極大之事,再加上浩天府遭劫,死牢破滅,陸離一己之力斬殺五千餘位高手,震驚燕國,七國之內,這樣的手筆也僅僅是在舉國征戰時出現過,且極爲有數的幾次,很是稀少。
燕國古都震動,派遣出高手,但以陸離目前的潛行手段,怎麼可能抓得到陸離?
眼下想要混入燕國古都,需要選擇一條道路,而陸離也在思量,他想問一問小仙女的意思。
第一條路是選擇順着靈河而下,不過沿途定有燕國的高手把守,如果遇到攔阻,免不了進行惡戰,那樣死傷難免,不好保證。
至於另一條道路,便是橫跨燕玉山脈,那樣便是選擇翻山而不是走水路,當然同樣伴隨有風險,不過也許荒山之內人跡罕至,暴露的機率要大大減小。
兩人商議一番,陸離還是偏重走山路,畢竟眼下若是四處樹敵,絕對是下策,小仙女最終同意了陸離的打算,兩人打算橫穿燕玉山脈,從而潛伏進入燕國古都,去打探有關補天爐的消息。
救蓮花,尋紫堇,奪回香雲,諸多計劃,還等待着陸離去實施,更別說是衣錦還鄉之時,陸離已然很多年沒有回過家鄉,他也很是想念家人。
陸離御氣而行,再發出一股柔和之力,以減輕小仙女的壓力,兩者避開一些人口較多之地,穿梭過密林,走過荒谷,不斷前行。
不過玄黃古陸與大荒最大的差距,便是其地域之廣大,僅僅是走向燕玉山脈之路,兩人就數次遭遇煉氣士與邪物,幾度就要動手,都是陸離憑藉着機智巧妙避過,沒有強行開戰。
自從浩天府的變故出現後,陸離也很是謹慎,輕易絕對不會讓小仙女涉險,他自己固然是不懼任何人,但小仙女在身邊,不能夠有閃失。
燕國之地,疆域極其廣闊,陸離目前估計整個煙雲九州加起來,也就是燕國的整個疆域那般大,而這玄黃古陸的地域之廣,足足有七國,可以想象。
燕國古都,乃是燕國的核心所在,其城池之宏偉,絕對不是浩天府能夠比擬,九州之中如同雲天城、仙都城等,與其比起來都是遠遠不如。
燕國古都,總人口數超過百萬,乃是一座擁有數百萬人口的宏偉城池,其主城之內,便就有數百萬的百姓,再加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還有四座副城,與主城相連,銅牆鐵壁一般,外圍則是有護城河貫通,牢牢地守護此城。
這些是表象之事,燕國古都的防禦陣法,也是相當複雜,有無數高手坐鎮,一國之都,自然是高手無數,遠非浩天府能夠比擬。
燕國古都之內,宮殿林立,其中一座偏殿之內,一位英氣逼人的男子,正與一位古怪老者交談。
那男子一身皇者衣袍,只是有些年幼,似是皇家子嗣,他與那老者相對而立,老者面色很是平淡,反倒是這皇家的少年態度恭敬。
“前輩,這一次浩天府之亂,如何處理?”
那少年開口,語氣果然是十分恭敬,顯然這老者絕對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老者語氣平淡道:“這一次浩天府災劫突現,居然是死牢破開,其中那邪魔雙尊逃離,是一個棘手之事,不過那血屠死牢的少年高手,也是這一次的首要目標。”
那皇者少年點點頭,迴應道:“前輩所言極是,這少年高手,若是能爲我燕國所用,必定是一個將才,待他日與諸國爭鋒,完全可以成爲一柄利劍,直插敵人的心臟地帶。”
老者聞言冷笑一聲,再度道:“那也未必,這等高手不好駕馭,況且他若是針對我燕國而來,反倒是一害,眼下我已然派出我的三位弟子,去獵殺此子,若是他能夠安然無恙,我再考慮進一步的打算。四皇子,燕國大位,你若是真想去爭,可是要付出很多的代價啊——”
原來這年紀輕輕的男子,竟然是一位皇子的身份,他對此猶豫道:“前輩的三位弟子,各個都是驚世之才,若是遇到這殺人如麻的少年高手,恐怕免不了一場惡鬥啊——”
他眼神閃爍語氣猶豫,似乎有什麼話語沒有能夠直接道出來。
老者看出他的疑惑,冷笑道:“關於此事四皇子莫要擔憂,我那三名弟子,雖然都是聚氣境界的修爲,但均都是天賦異稟之人,能夠搏殺煉氣第六境的高手,還有其中的三弟子,他闖蕩異域而回,曾與修仙者之中的渡劫高手大戰而取勝,絕不是那少年高手可比的,即便是遇上了邪魔雙尊,我那三弟子也能夠有把握全身而退。況且大弟子與二弟子兩人,修爲均都是各有所長,絕對不會弱於最小的三弟子,這一次那少年高手,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是選擇歸降,要麼是身死異鄉,他絕非我燕國之人,非降即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