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國與極北之巔的中間,還有一塊區域,被稱作是域外邊荒之地,那裡可謂是百族齊聚,也有極少的人族修士隱修在那裡。
九州、西域、北國、南荒,最多再加上過渡的邊緣地帶,以及域外邊荒之地,便構成了人族修士的主要活動範圍,基本上就限定在這裡,當然這指的是下界的區域。
中界勢力三分,很是清楚明朗,雲虛界天被太古門所佔據,幻海夢離天基本上控制在玄宇天宮之內,惡魔島則是魔門的起始之處。
上界太過神秘,一般修士畢生都難以觸及。
至於茫茫海域,其中蘊藏着太多兇險與神秘,就算是一些年邁的老怪,都不願意太過深入,只能夠在東海、北海、西海的淺灘之處停留,沒人願意深入。
海域之中,有大凶險,其中走出的散修之人,無一不是擁有天仙以上的修爲,這等修爲,也僅僅是自保而已,那裡有一羣古怪的煉氣士,不知是出自何方,透出另類的神秘。
不過僅僅是人間九州,就足足有數千萬裡方圓的地域,根本是探索不完,蘊含了太多的神秘,相對來說,人口就顯得並不稠密,即便如今人族已經得以喘息。
如此廣袤的區域,上、中、下三界之內,強者如雲、高手林立,但金仙的數量,卻並不是那麼多。
九州之地,單單是人族,總的人口就超過千萬,再加上其餘諸多種族,幾乎是有數千萬的生靈,如此龐大的基數,誕生出的金仙強者,也勉強也就佔到百萬分之一左右,甚至還達不到。
廣成子、皇甫凌天、心皇突然晉升金仙,其實早就在羣邪的意料當中。
廣成子此人屬於先天就蘊刻有大道烙印,可以說是爲道法而生,當代的玄宇天宮之主,不但繼承了玄宇天宮的諸般最強功法,還曾得到過玄宇仙尊的指點。
如此強者,在天仙第六重化劫境界停留了無數年,最終跨出了新的一步,晉升爲金仙,這並不是意外之事。
而皇甫凌天作爲皇甫世家的最強者,本就是古世家中的不世奇才,從小便被諸多靈丹妙藥澆灌,且他天資也是極高,創造了數項修仙界的記錄。
萬馭宗這等大派,自然也有通向大道之路,再加上萬馭宗宗主的苦修,曾經轟動三界,所以皇甫凌天的成功,自身的努力也是佔了大多數。
至於心皇則更加不用多說,雖說其身世無人知曉,但傳說他是人族皇者的血脈子嗣,繼承有皇者的血脈,天生便就是縱橫天地的人物。
再加上人族四大皇者的傳承,其修煉一年便相當於別的修士苦修數載,這等先天的優勢與得天獨厚的傳承,豈能不造就一位金仙高手出來
他之所以此前一直隱忍,是早就達到了如今的程度,只不過一直沒有跨出那一步,在等待最好的時機而已。
廣成子、皇甫凌天、玄宇天宮的護道者,三大高手圍攻黃泉,卻是逐漸落入了下風,但他們都是眼光深邃似海的人物,彼此自然能夠看出任何微妙的變化。
至於七星孔雀、心皇、虛靈子三位,可謂是非常強橫的組合,但依舊是被影殺壓着打,稍有疏忽就有可能丟掉性命,這在金仙層面來說,是絕對罕有之事,畢竟是三人圍攻一人。
紫華仙尊那邊,逐漸被狂獄所壓制,似乎狂獄身上還存有某種不知名的封印,且不止一重,在層層壓制他的實力,這讓紫華仙尊又驚又怒,自己作爲老一輩的金仙高手,竟然是敵不過這狂獄,此人的兵器凌厲無邊,氣吞山河,宛如一個殺戮之仙降臨,真的如仙中王者那般,戰力實在是太過駭人。
天穹之巔,是諸多金仙交戰的區域,剩下萬丈高空,乃是諸多寂滅以上到散仙級別高手的戰區,最後便是九千丈之下到地面,那是剩餘修士廝殺的戰場。
無天依舊是在催動無天罩,沒有出手,可眼下戰局非常傾向於邪派,一旦有突破口出現,莫說是地面諸多正道要全死,就連正道的金仙也有可能出現大隕落,這是一場驚天的殺劫。
廣成子、皇甫凌天這邊情形越發糟糕,若不是那玄宇天宮的護道者數次攔下黃泉的進攻,他們早已是重創當場。
兩人畢竟是新晉金仙,雖然有金仙法則,修爲也暴漲數倍,但面對黃泉這等強者,還是完全不夠看,被蔑視在了當場。
就在這般交戰之時,狂獄似是有些收斂不住性格,言語上不甘示弱,冷哼道:“這一戰打得實在是拖沓無比,荒謬絕倫,沒有絲毫意思,太過無趣”
邪道的幾大金仙方面,都知道是狂獄是天生的好戰之人,這一戰似乎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不過每一人都是大敵當前,竟沒有人迴應。
就在此時,不止是無天在傳音,太古門主、影殺也是同時傳音,正邪方面的戰局,發生了突變
影殺傳音內容是:“諸位保留實力,很快將有強敵出現。”
而太古門主的傳音,與其相對,內容則是:“大家只需堅持數個回合,就將有強援降臨,只不過下方戰場的重大損失,幾乎是難以估量,我們這一次無法顧及,以後再與邪派清算”
邪道方面,幾大強者沒有顧忌,在此時微微收手,不再強攻猛打,也給了廣成子與皇甫凌天喘息的機會。
至於心皇,他強橫異常,體內似乎有着不滅之力,運轉不息,讓人感覺他是一種天地之間的不滅之體,有一股霸者之氣,又有聖皇的氣息。
打個比方,他就如一尊蟄伏的猛獸,一旦甦醒過來,就將成
爲萬獸的統領。
沒有人知曉那強援會是哪等高手,但顯而易見的是,中間的雲天以及那下方戰場,顯然是被放棄了。
諸多弟子、各派高手只能夠聽天由命、奮力廝殺,也不知那最後的結果,是死是生,成爲了一場命數,爲生命的延續下去而死戰。
而氣息全消的陸離,到底又經歷了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