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之中,除了千羽很少擺弄尋常的法器兵刃之外,方雲寒、月冰痕、慕容千雪、李竹然,都是有仙劍在身,伏魔劍、絕情劍、流雲劍、無影雙劍,攻擊力非同尋常。
南宮滅的日月雙匕雖然是仿品,但也頗爲不凡,匯聚他之殺念,可以斬滅邪物。
可如今這邪物隱而不顯,方雲寒又是一聲令下,衆人也只能夠強行出手。
方雲寒周身金光一閃,整個人肉身沐浴在一道金光之中,如同一位尊者一般,他周身光華涌動,氣勢磅礴,直撲十丈外一處空地。
其餘幾人,都很是驚訝,當然他們都是訓練有素之人,除了葉孤鴻目前自覺修爲有限,選擇了在外圍圍堵之下,其餘之人都是儘量出手,強襲這隱藏之中的邪物。
許是注意到了那邪惡生命體隱藏之深,方雲寒掌心金光一閃,一道金色光束直接從他掌心之中射出,不偏不倚地轟擊向地面,同時那金光在即將觸地的一瞬,突然如水一般化開,成爲一泓金色的光華,將一個大概的輪廓籠罩了出來。
方雲寒另一手持伏魔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斬而來,這是一種獨特的斬法,凌厲、靈動、閃電一般劈擊直下,其帶着一股狠辣除魔的氣息,就算是道家玉清劍訣與其相比,都要遜色一籌。
“看劍!”慕容千雪直接招出剪刀劍氣,沒有絲毫保留,左右輪斬而來,盡力絞殺,這邪惡生命體既然如方雲寒描述的那般,應當是全力出手。
慕容家的劍訣精妙,幾乎沒有死角可言,難以躲避,想當年陸離與慕容千雪大戰之時,也是數次硬拼,肉身傷痕累累,都沒有選擇退避,因爲陸離亦是明白,與千雪交手不能夠輕易退避,能戰則戰,否則就會陷入慕容家劍訣無盡精妙的變化之中去。
另一邊,月冰痕生生殺到,絕情劍法也很是不俗,不過並不是側重變化之道,而是將絕情殺念與斬情的意念融入劍氣當中,生生殺出,被絕情劍氣所傷,後果可是非常嚴重。
李竹然嬌喝一聲,全身雲氣閃耀,她眼下狀態尚算不錯,流雲劍駕馭出來,使出的是正宗的太乙劍訣,太乙山的劍訣用意不用力,對於真元的消耗並不算太大,而是重在駕馭與劍招,選擇針對性的劍招,足以殺傷強敵。
南宮滅簡簡單單,突襲出手,直來直往地一刀,匕首之上寒光閃爍,他出手稍微靠後,尋找的是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即便是方雲寒、慕容千雪、月冰痕、李竹然四人的攻擊全都失效,他也能夠捕捉到機會致命一擊。
剩下千羽,他與葉孤鴻是同樣的選擇,只不過前者是因爲自身修爲較弱,且兵刃損壞所以選擇了在外圍等候,至於千羽他修爲地仙后期能夠與空冥爭鋒,選擇在外圍守株待兔、以逸待勞,也是考慮到若是幾人圍攻不成,那邪惡生命體虛弱之時,他趁虛而入,或許可以輕鬆解決。
那邪惡生命體的輪廓,如一個橢圓形一般,整個形體大概有小鹿般大小,並不算高,至多也就三尺左右,唰地一下便就欲要竄出,但在五人的圍攻之下,它又被方雲寒放出的金光籠罩,哪裡能夠逃脫?
轟然巨響,那邪惡生命體在全無死角之下,被數道劍芒劈中,發出一聲古怪的鳴叫之聲,隨即便轟然破碎,化爲一道道耀眼的金芒,逐漸潰散。
輕輕拭去頭上的汗珠,慕容千雪覺得真元消耗不小,這邪惡的生命體在最終暴露的一瞬間,確實散發出一股陰森古老的邪惡氣息,讓她覺得極爲難受,剪刀劍氣不自覺之間,也都加重了幾分。
“呼——”李竹然也是長出一口氣,剛纔那一瞬她幾乎都要全力出手,以紫華吞日大法迎敵,好在這邪惡生命體似乎防禦並不強,幾人合力之下被攻破,好似徹底死去,氣息也逐漸轉淡消失,直至那金光消散。
那地面之上,留下一道百丈不止的深坑,那是幾人合力開攻,最終攻擊匯聚到一起的效果,這深坑表面開闊,越往下越是深邃,足有數百丈不止,地面被貫穿,呈螺旋形,很是壯觀。
那深坑底部,南宮滅望去,只見一個身披甲殼的橢圓形生命體,如龜一般,全身有污血涌出,似在掙扎,那甲殼也是碎裂,被幾枚仙劍劈開,看起來很是悽慘,它生命印記越來越淡,引得其餘幾人也是好奇地圍觀過來,最終這古怪生物徹底死去。
千羽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師兄,難道就是此怪殺了那些修士?”
這等古怪的生物,似妖非妖,沒有妖物的氣息,也不像是獸類,不好劃分成獸族的高手,似是一種古代的異獸或是魔獸,但此物身上有邪氣,卻並非沾染的魔氣,不好劃分。
方雲寒想了想,回答道:“此獸就我來看,與現在的獸族高手決然不同,有一種古老的氣息,很有可能是遠古異獸,不過它似乎還很是年幼,需要吞噬那尋常修士的元嬰或是元神來補充力量,似是幼年,這一點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或許此地有古獸的蹤跡,也說不定,傳說崑崙仙境還可以見到神蹟,這方圓數千裡之內,有這種異狀也並不奇怪。再說之前那修士數人的慘死,已然是證明了此地的詭異。”
李竹然低聲道:“這古獸之時,我倒是聽聞過義父講起,不過眼下並不是討論此事之時,我建議還是大家探究一下方向,確定後立刻前行,不要在此地長久駐足,以免徒生異變。”
幾人同意,繼續前行。
此時,那霧靄之上,千丈之高的天際,一位修爲很強的太古門核心長老,亦是氣喘吁吁,顯得有些疲憊。
他全身染血,有數道傷口加身,那血跡有不少是他的,也有其敵人的血跡沾染。
男子對着虛空道:“想不到這一次的事情,還頗爲棘手,音律,你還是現身吧,這崑崙之旅,並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