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語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倒是陸瑤直接道:“守夜之事,不知兩位道友如何安排?”
月關聞言,倒是直接道:“這守夜之事,本是我與龍道友輪流值守,可眼下這般形勢,連遇害的‘女’子是如何死亡都難以查出,守夜自然是我們兩人共同,可昨日依舊沒有半點收穫,很是惱人。”
忘語英俊的面容之上,閃過一絲異‘色’,幾乎是同時道:“請兩位道友,讓我們看一看那遇害的‘女’子!”
對此那兩位‘女’修自然不會拒絕,既然有天修出面,那是最好不過,至少修士人數多了兩位,一旦真的是邪魔作祟,那取勝的把握,自然要大上幾分的一
當看過那遇害的‘女’子情形之後,忘語依舊是沉默不語,陸瑤也是面‘色’冷漠,陷入了沉思。
見兩位似有着天仙修爲的高手都是愁眉不展,月關與龍華二‘女’,同樣有些緊張,若是情形如此棘手,連上界的高手都無法解決的話,怕是要驚動雲州的統治者了
畢竟這偏鎖關雖然人口不多,但位置很是特殊,一旦出現大的紕漏,她們可是無法擔待的。
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功夫,忘語也沒有開口,這其間月關兩‘女’也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等待!
又是過了一會,忘語突然對着陸瑤道:“陸仙子可曾看出什麼?”
陸瑤微微一笑,出言道:“我倒是看出一些眉目,你呢?”
忘語也是灑脫一笑,直言道:“這幾人死於冥界的招魂之術,乃是極爲歹毒的秘術,強行將人的三魂七魄‘抽’出,看上去猶如人死之後靈魂離體散去一般,實則是一種異常厲害的奪命之法,且因魂魄在被剝離‘肉’身的一瞬,就算是凡俗之人,也會有掙扎之意,因爲會出現面‘色’鐵青之狀,不過相比冥界高手,這等掙扎便如同兒戲了。”
陸瑤接過此語道:“如此在靈魂離體之下,‘肉’身自然是失去生機而滅,且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傷勢的,但這等秘術,施展之人也要承受不小的罪孽,怕多半是修爲到了瓶頸處,或是壽元幾近極限,需要靠特殊的歹毒異術來延續壽命罷了。”
其餘兩‘女’聞言,驚訝不已,這等秘聞,她們都沒有聽過,即便是那煙‘波’宗的龍華,也是毫無聽聞的。倒是月關反應極快,直接道:“還是忘語道友見多識廣,不愧是來自上界的前輩高人,月某着實佩服!”
她這一番言語頗爲熱情,將兩人的距離,似是拉近了一些,且連稱呼都變成了前輩,還有意無意的瞟了陸瑤一眼,似在觀察她的反應。
忘語豈能看不出這月關所想?
自然也不去深究,只是淡漠一笑而已。
陸瑤又是道:“此人的修爲,怕是異常深厚,且之所以選在夜深之時出手,正是因爲此時凡俗百姓皆在熟睡之時,他施展秘術,那被殘害之人,做出的抵抗最小。不過照冇理來說,這般秘術就算是對修仙者施展,一般的修仙高手都難以抵禦的,可見此人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他眼下的情形,怕是虛弱到了極致,或者是有傷在身不願暴‘露’。”
一邊頷首,忘語一邊補充道:“這遇害的幾人,還是有細微差別的,那最後一人,面‘色’比起之前的幾位,要稍微緩和一些,說明此人的修爲正在恢復,或者說,這出手之人的生機,已然恢復了一些,若是放任下去,對我們很是不利。”
月關與龍華授命負責調查此事,再加上她們沒有什麼進展,對於陸瑤與忘語之言,自然是洗耳恭聽了,就這樣一輪一番之後,幾人便是商量出一條計策來。入夜,偏鎖關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夜‘色’漸深,儘管有一些百姓還沉浸在那詭異的恐怖氣氛之中,卻也被睡意逐漸淡化,最終還是睡去
月關守在東側,龍華隱匿在西邊,剩下陸瑤與忘語,倒是不知所蹤,也不知道兩人藏在了何方。
風聲瑟瑟,這偏鎖關之內,燈火已然暗去,可說是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月關修煉的乃是道家的法‘門’,她此時催動道家的‘陰’陽眼,想要觀察是否有幽冥邪祟之物出沒,可卻是一無所獲,且這‘陰’陽眼乃是她依靠一件法寶催動出來的模仿之法,並不是真正的‘陰’陽天眼,消耗的真元,也是巨大的,無法維持太久。
至於龍華,煙‘波’宗擅長的法訣,眼下的情形完全用不到,煙‘波’宗主要擅長身法與暗器,將法器的突襲與暗器偷襲,完美地與身法結合,這方面對於偷襲敵人頗爲有效,眼下的守株待兔,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樣子。
此時已然入夜很深,就在月關與龍華都有些倦意之時,突然一道厲喝之聲傳出遁:“孽畜,休走!”
正是忘語發出的厲喝之聲!
緊接着,一道紫青‘色’光華沖天而起,正是忘語發出的信號。
月關、龍華、陸瑤三‘女’立刻飛奔而至,四位修士落定,將中間之人圍住。
可定睛再看,這哪裡是什麼人?
分明是一尊怪物,或者用怪物來形容,都不太貼切,眼下之物,更像是某種異煞,可謂是詭異無比。
此物長有人形,卻是根本沒有人族的頭顱,而是生着狗頭,雙臂孔武有力卻是如人族一般,每一隻手都是十指,那一條怪異的尾巴,末端還生有一個‘肉’瘸般的突起,至於其背部,皆是隆起的‘肉’瘸,看上去古怪無比。
忘語大爲皺眉,他此前分析的是冥界高手在此強吸凡人的魂魄,可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尊怪物。
陸瑤出自蒼鷺山,倒是見過不少異獸,甚至人形異獸也見過不少,可見到這狗頭人身的怪獸,她也是泛起疑‘惑’之‘色’。
這怪獸的掌心,還有血跡,可見此次它已然殘害了一人。
忘語面‘色’嚴肅無比,他本是守候在民宅之內,可察覺到此獸的氣息之後,還是晚了半步,有一位老者,在睡夢之中被此獸撕碎,成爲了它口中之餐。
陸瑤長劍出鞘,也是警惕異常,看來此番免不了一場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