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欺我大荒無人不成?出手!”雲中子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縱然他修煉太多年,心‘性’早已是‘波’瀾不驚,可異域修士一路殺戮過來,山河破碎,大荒修士的血與骨,染紅了半壁九州,如此,他雲中子豈能不怒?
中界與上界,也是有大戰存在,皆都被戰火覆蓋,諸多通道封閉、碎滅,完全無法與中界與上界的高手取得聯繫!
“戰!”應龍也是無可奈何,眼下若不出手,雙方廝殺之下一旦互有死傷,對於大荒修士來說,將更爲棘手!
這還是陸離死戰,造成並域東大軍傷亡巨大的情形之下,若沒有他的犧牲,今日大荒修士,幾乎是只能夠以弱戰強,要九死一生,不可能出現眼下還在力拼的情形!
“無命道友來得正好,今日定要殺得大荒這羣遺棄之民,如螻蟻般逃竄!”戰空輕喝一聲,震退敵手,與那無命統領,氣息連縱
天妄這邊,也是硬生生震開了南宮熙烈的黃金古戰車,就連巨靈血刃也無法阻擋天妄,他身影一晃,也是來到了那無命統領的身旁,三者的氣息,再度連縱起來,
“原來是天佛宗的血佛普恨,真是失敬!”南宮熙烈輕呼一聲,也是如臨大敵一般,與普恨所在之處匯聚,對方三人齊聚,不知要施展什麼手段,南宮熙烈也是不得不小心應對。旁‘門’散仙輕哼一聲,氣息瞬間百變,以其博學之勢,應對眼前的局面此際,雲中子、應龍,也是瞬間殺出
原本對方明面之上,也就是三大統領,還有那暗中的第四位統領,可在之前的前哨戰中,應龍等人皆都負傷,因爲對方陣仗之中,還有數位修爲堪比統領之人,且平日之時隱而不顯,氣息都異常古怪,使得應龍也沒有輕舉妄動,
那無命統領,一襲緊身衣袍,其衣衫看上去有種滄桑般的灰暗之‘色’,卻是顯得很不尋常,他看上年歲很輕,也就是二十五歲男子的樣貌,可其氣息,強大無比
尤其是無命的容貌與眼神,都是異常驚人,他相貌英俊異常,正道中諸多天驕,也都算是英俊瀟灑之輩,可與這無命一比,倒是黯然失‘色’,不過他氣息冷峻,有種叫人不敢接近之感,其眼眸開闔之間,如冰冷的寒芒閃電一般,無比懾人,發出了一道極爲危險的訊號!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輕聲之間,無命身影已動,他雙手之中,並無任何兵刃與法器,且沒有催動符策與法寶的跡象,就那樣直接殺出
不過應龍眼神犀利,一舉就看出這無命統領在出手的一瞬,雙掌分向兩邊,分別是給其餘兩大統領高手,加持了某種秘術,使得天妄與戰空雙雙大喜,其兵刃之上,似有一道如夕陽般的餘暉在閃動,那光輝一晃,應龍目光一瞥之下,卻是有種恍惚之感
無命笑冇聲輕傳虛空,其身影凌空,率先衝出,竟然‘欲’要以一敵二,去抗衡應龍與雲中子二人,其中應龍的修爲自然不用多說,而云中子早就是散仙境界,如此被蔑視,他自然暗中蓄力,要給對方好看。
冷笑一聲,無命身影突然虛化,其手中赫然之間浮現出一對如虛幻一般的匕首,其上隱勢十足,有一種隱晦的殺戮氣息,更是散發出足以讓散仙都震撼的‘波’動,那威脅,似專‘門’針對大荒修士而來。
他的速度,近乎超越了這一片空間足以能夠承受的極限,其瞬移之下,空間都是猛地一顫,險些發生大崩滅
“小心!”天佛宗的血佛普恨,對於這等偷襲之法,似是極爲敏感,其佛光一收之下,化作一道金光佛罩,直接將旁‘門’散仙籠罩,頓時衆人只聞一陣衝擊之聲傳出,那佛光被劈碎的瞬間,旁‘門’散仙也是口中噴血,索‘性’其受到的只是衝擊之力,而躲開了致命的傷害,
天妄、戰空在兵刃受到那莫測之力加持之下,修爲也是展‘露’出更多,氣勢驚天,打得南宮熙烈與普恨疲於應付,反倒是雲中子與應龍,情形十分尷尬
因爲他們二人,方纔就將無命鎖定,可對方瞬移之法,非但避開了二人的鎖定,且還險些偷襲得手,不僅如此,這無命身影一晃之下,也是身影三分,其氣息實中有虛,好似修仙界的元神三分法,讓人生疑,一時之間雲中子與應龍各自敵住一道無命的分身,竟然僵持不下
戰空也是詭秘一笑,再度催動兩道化境分身,也是以三敵一,將普恨直接壓制,後者儘管佛法‘精’深,可也無法佔據上風
南宮熙烈這邊,巨靈血刃好似受到召喚一般,其主有難,此刃內的器靈,也是發出共鳴,如此這一柄戰刀突然間巨大化,化作一道驚天血‘浪’,橫掃八荒,競‘逼’得天妄統領不斷後退。
大荒修士當中,正道諸人皆都震撼,竟沒有想到,情形變成了這副模樣,衆人看似是以多打少,怎麼還隱約無法佔據上風?
白凡冷漠觀戰,沒有動身,其身後,一道蒼老的聲音道:“今日大荒界內的修士,近乎齊聚,除了那些老不死都彙集到了上界之中,準備拼死一搏之外,此地彙集的修士,還有那些不懼死亡,正在趕往此地的修士,近乎佔據了大荒界內修士的七成,滅掉這些人,征服大荒,指日可待。”
微微點頭,不過白凡卻是擡起左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道:“眼下形勢尚在掌控之中,五位前輩不必心急出手,大荒修士已然勢弱,等下我會出手,還勞煩五位長老破開下方那大陣,一旦此陣破,則大荒修士,如土‘雞’瓦狗”其身後的數道身影,聞言各自‘露’出笑容,卻也沒有多說
“陸離,你如此苦心經營,最終不也是這等結局麼?這大陣的確有不凡之處,可這一次五位前輩攜帶了六道老祖的至寶,你就算拼死一戰而犧牲,又能改變什麼呢?”白凡內心自語,似是有一種遺憾與惋惜,隱約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