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這也不失爲一種辦法,靜月大師連忙贊同的道:“謝謝大師的提醒,我這就回去想法先控制住她的傷勢,待有確實可行的辦法後再救醒她。”
看着她興沖沖的離去,玉無雙起身道:“各位慢坐,我去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說完叫上滄月,離開了那裡。
牀上,林雲楓問道:“師傅,我的傷還要多久才能痊癒,你快點治好我。我不會放過那可惡的巫師,我要滅了他。”
臉色一板,玄陰真人喝道:“住嘴,你現在傷成這樣還逞強,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我告訴你,這一次要不是有法果大師的‘菩提金丹’你就別想能活過來。現在你給我安靜的躺着,你這身傷運氣好半個月,運氣不好半年也別想下來。”
林雲楓臉色一變,辨解道:“師傅,我不是逞強,我是要給師姐報仇。另外要是我好了,我就有辦法治好師姐。”
瞪着他,玄陰真人正欲讓他閉嘴,而一旁的乾元真人卻開口問道:“雲楓,你說你有辦法治癒傲雪,此話可真?”
林雲楓臉色一紅,有些遲疑的道:“我,我雖然沒有能力,不過我知道有人能治好她。”
回頭看了驚訝的衆人一眼,乾元真人沉聲問道:“你肯定?”
林雲楓點頭道:“我肯定。只要我的傷好了,我就可以帶着師姐去找陸雲,只要找到陸雲,他絕對能治好師姐。”
一聽陸雲之名,在場之人都是臉色古怪,既有着期盼又有着感嘆,似乎這個名字有着太多的含義,多得讓不同的人聽了有不同的反應。
移開目光,乾元真人深深一嘆,對玄陰真人道:“師弟,好好給他療傷,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費心了,回去休息吧。”
待衆人離開,玄陰真人瞪着林雲楓,喝道:“你既然知道陸雲能救她,爲什麼還帶她回來?”
林雲楓一愣,隨即苦笑道:“我那個時候身受重傷,哪還有能力去找陸雲啊。能飛回華山沒死在外面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你當我想回來啊。”
玄陰真人輕哼兩聲,隨即神色憂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默默離開了。
一夜時間轉眼過去,第二天一早,靜月大師自房中出來,就見乾元真人等在門外。“傲雪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靜月大師嘆息道:“進展是有,不過效果甚微。昨晚給她服下了金丹,在玉無雙的幫助下,爲她打通了部分經脈,目前傷勢是暫時控制住了,可要想她清醒恐怕很難。”
乾元真人安慰道:“別擔心,你想傲雪與雲楓在那種情況下都能死裡逃生,現在又怎麼會有事呢。剛剛葉心儀派人來問候了一下,傲雪與雲楓的事情她已經知道,說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到時候我們要真是束手無策,也不妨試一試,說不定他們那裡有辦法。”
靜月大師想了一下,有些心煩的道:“也只能這樣了。看情況吧,要是過了今天都還想不出辦法,明天就去找他們,看三派高手有沒有能力救醒她。”
體會得出她的感受,乾元真人輕聲安慰道:“師妹,別想太多,你也要顧着自己的身體纔好。就算華山沒有人能救醒她,我們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陸雲。以他們的關係,以及陸雲的神秘,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靜月大師身體一頓,擡頭看了他一眼,表情複雜的道:“他們之間,恐怕——唉——”一聲長嘆,迴盪在走廊之上,靜月大師沒有把話說完,靜靜的離開了。
原地,乾元真人苦澀一笑,望着她的背影神情失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
午後,陽光直射在華山之巔,炎熱的氣候使得大家都呆在屋內,誰也不願意出外。
這時,一個身影自六院門下居住的院門射出,靜靜的立在廣場邊沿。掃了一眼四周,見廣場上寂靜無聲,柳星魂飛身而下,沿着山勢起伏遊走,不多時就來到一個僻靜的山谷上空。原地繞了一圈,柳星魂見沒有人跟蹤,身體凌空一旋就化爲一束光芒,射入了山谷深處。
在一處陰暗的岩石下,一道奇光閃過,柳星魂虛空而現,靜靜的停留在半空。目光四周巡視了一下,柳星魂最終看着巖壁方向,那兒一道淡淡的身影虛空飄浮。
恭敬的行禮之後,柳星魂道:“主人召喚我來,不知道所爲何事?”
沒有動靜,好一會後那身影纔出聲道:“記住照我說的去辦,此事務必要給我辦成了,不然你就小心自己的腦袋。知道嗎!”
柳星魂身體一震,有些驚恐的道:“主人放心,我明白怎麼辦,一定包你滿意。”
那人哼道:“明白就好,此事只要成功,從此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可要是辦砸了,後果怎麼樣你心裡清楚。”
柳星魂惶恐道:“不會,不會。您放心,一定會成功的。現在主人還有吩咐沒有,要是沒有我就回去準備了。”
“去吧,記得我的話,一定要催成這事,不然——”後面的話柳星魂已經聽不見了,因爲他已經離開了。
而此時,那身影突然轉過背來,一臉邪惡的奸笑,竟然就是那——
沿着原路返回,屠天與殷紅袖帶着天絕邪神朱喜找尋那天殘老祖的行蹤。一晃三天過去,三人並沒有發現天殘老祖的蹤跡,反而來到了長江中游。
路上,天絕邪神朱喜有些不耐的道:“小子,你們二人帶我轉悠了三天,鬼影都沒有見到一個,不會是誠心與我耍花樣吧?”
屠天沒有好氣的道:“三天來你一直看着,我們有沒有耍花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別以爲你厲害我們就得讓着你,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怕什麼?”
身旁,殷紅袖勸道:“算了,找了三天沒有着落,大家心情都不好,我們彼此諒解一下,不要還沒有見着人就先鬧翻了,那又何必呢。”
朱喜輕哼一聲,對着屠天道:“要不是這丫頭會說話,我早把你劈了。”
屠天聞言大怒,就欲與他爭論,卻被殷紅袖強行攔下,小聲勸道:“別衝動,三天都過去了,再忍三天又何妨。走吧,我都有些餓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弄點吃點,然後再繼續找。”
屠天憤憤不平的瞪了朱喜一眼,隨即被殷紅袖拉着走了。後面,天絕邪神朱喜輕哼一聲,不急不緩的跟上。
一處樹林裡,三人一邊休息,一邊吃着野味,不時還談上兩句。
看着殷紅袖親熱的喂屠天吃肉,天絕邪神朱喜皺眉道:“丫頭,拋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談,我怎麼就覺得你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找了個死木頭,這樣值嗎?”
殷紅袖一愣,似乎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一時間呆住了。
而屠天則臉色一怒,喝道:“你說話小心點,誰是牛糞啊,我活生生的坐在這,你眼睛瞎了?”
朱喜不肖一笑,哼道:“當然你是牛糞了,整天死板着臉,陰氣沉沉又不說話,你當你是老頭還是和尚啊?年紀青青就死氣沉沉,不是牛糞是什麼?我看你連女人都沒有碰過,你敢不敢承認啊?”
屠天臉色鐵青,怒喝道:“住嘴,你可惡,你——誰說我沒有碰過女人了,我這就碰給你看,你——”
一邊說,一邊抱住殷紅袖,屠天罵道:“看見沒有,你眼睛睜大點,別被牛糞攔住了。”
天絕邪神諷刺的看着屠天,嘲笑道:“這樣就算碰了女人了?小子你還嫩得很啊,哈哈——”
殷紅袖拉着屠天,低聲道:“別鬧了,他早就看出你是童子之身,你又怎麼鬥得過他。不要理會他的話,我們吃我們的,等將來有機會,我給你生個兒子,到時候就沒有人會笑話你了。”
屠天看着殷紅袖,憤怒的眼神逐漸平息,口中不甘的哼了兩聲,別過頭去。
殷紅袖安撫好了屠天,對天絕邪神朱喜道:“在你眼中屠天或許死板了一點,不過在我眼中他卻很好。因爲他天生冷漠,而我天生好動,一動一靜配合在一起,那纔是完美的結合。這就好比兩個性格剛柔各異的人結合一般,只有剛中有柔,柔中有剛纔能和睦的在一起,一旦兩人性格相同,同屬剛烈之性,那樣不三天兩頭打架纔怪呢。”
朱喜眼神一變,凝望了她好一會,點頭道:“丫頭口才不錯,心思靈巧,難怪自古父母皆偏愛女兒,看來真是有幾分道理。希望這一次的事情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因爲我現在已經不想殺你了,別到時候逼我。好了,該起程了,走吧。”提着天邪刃,朱喜飄身出了樹林,遠遠的在前面等候。
拉着屠天追上,殷紅袖道:“好了,可以走了,我們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