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旋陰笑道:“我討厭與女人糾纏,你把她拿下後帶走,這裡交給我便是。”
魔心鐵面稍稍沉吟,隨即點了點頭,目光回到了玫瑰身上。
這時候,玫瑰已來到數尺之外,並停下了腳步,眼神冷酷的看着玄陰鬼母、鬼影旋與魔心鐵面。
留意着玫瑰的神態,魔心鐵面輕聲道:“敗局已定,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玫瑰冷然道:“你敢傷我?”
魔心鐵面道:“雖然神王下令要活捉你,但活捉有很多種方式。比如以你身後之人的生死威脅你,或者直接殺光他們,然而再慢慢拿下你。”
玫瑰聞言一震,怒道:“休要得意,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鬼影旋哼道:“那是後事,多說無益。現在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玫瑰厲聲道:“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們儘管拿出來便是,看我可會怕你們?”
玄陰鬼母對玫瑰十分不喜,喝道:“休要與她囉嗦,還不把她拿下?”
魔心鐵面頷首道:“鬼母莫要生氣,我這就拿下她便是。”右手擡起,凌空一揮,一股暗黑色的光芒從魔心鐵面的手心發出,直射玫瑰而去。
看着那束黑色光芒,玫瑰臉色陰沉,這裡空間狹窄不利於閃避,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
腳步一點,身體漂移,玫瑰身法快捷,輕易就避開了魔心鐵面的第一擊。
對此,魔心鐵面並不心急,迅速轉變招式,連綿不斷的攻勢就此展開,數不盡的黑色光芒縱橫交錯,很快就封死了玫瑰的退路。
看着雙方之間的交戰,玄陰鬼母與鬼影旋神態冷漠,毫不擔心,不老玄尊則滿臉焦急,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玫瑰身上,祈求她能平安無事。
然而實力的懸殊註定了必然的結局,玫瑰雖然極力閃躲,奈何體力不支,又重傷在身,勉強躲過了幾招後,最終被魔心鐵面發出的黑色光芒擊中,整個人渾身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身體瞬間被那股光芒所束縛,朝着魔心鐵面飛去。
面對這種情形,玫瑰極力想要掙脫,可惜卻有心無力。
不老玄尊見此情形,虛弱的他忍不住嘶聲大吼,但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帶着滄桑與仇恨。
“玫瑰……”
看着朝自己飛來的玫瑰,魔心鐵面冷然道:“一切就此完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
理字還未出口,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然響起,打破了這裡的平靜。
“住手!”
聲音快捷而冷厲,在響起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破空而來,以分毫之差,搶先一步把玫瑰給搶走了。
那一刻,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都十分驚訝,待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隧道中竟然多了一個人的存在,玫瑰就被那人抱在胸前。
看着來人,玄陰鬼母厲聲道:“臭丫頭,你是誰,竟敢壞我大事?”
來人不理會玄陰鬼母的吼叫,低頭看着臉色蒼白的玫瑰,慶幸道:“還好來得及時,你要是落在他們手裡,天麟一定會氣壞身體。”
玫瑰看着花影,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輕聲問道:“天麟回來了?”
花影頷首道:“回來了,不過目前暫時有事脫不開身,所以由我趕來這裡。”
玫瑰聞言有些失落,幽幽道:“就你一人?”
花影笑道:“天麟知道你有危險,豈會只派我一人來此?”
玫瑰聞言心情稍好,身體扭動了幾下,問道:“還有誰?”
花影后退數尺,來到不老玄尊身旁,輕聲道:“還有兩位,接下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處理。”
說話間,黎聖傑與趙韻婷出現在玫瑰與不老玄尊面前,也同時引起了玄陰鬼母、鬼影旋、魔心鐵面的注意。
看着黎聖傑與趙韻婷,不老玄尊一眼質疑,顯然不相信他們能挽救黑池玄域,挽救血龍星璇。
玫瑰一臉驚訝,愕然道:“他們是誰?”
花影掃了一眼玄陰鬼母等人,淡然道:“他們來自人間,一心追隨天麟,具體的情況我稍後告訴你們。”
說話間,花影輕輕放下玫瑰,走到黎聖傑與趙韻婷身旁,看着玄陰鬼母等人,輕聲叮囑道:“這老妖婆就是玄陰鬼母,你們要千萬小心。剩下兩人一個是鬼影旋,一個是魔心鐵面,位列震宮七絕中的老四與老六,且不可輕敵。這裡的空間有所限制,你們要把握機會。”
黎聖傑注視着玄陰鬼母等人,語氣嚴肅的對花影道:“放心吧,我們會多加小心。”
花影道:“祝你們好運。”
話落後退,指揮着黑池玄域殘存的士兵,在不老玄尊與玫瑰身旁形成一個保護圈,以免意外發生。
注視着黎聖傑與趙韻婷,玄陰鬼母臉色陰冷,怪笑道:“小子,你們可知道眼前的處境?”
黎聖傑冷哼道:“事在人爲,一切還沒有完結。”
魔心鐵面道:“就憑你二人,也想挽回局勢?”
鬼影旋陰笑道:“沒有嘗試之前,很多人都喜歡自以爲是。”
趙韻婷反駁道:“你們不也一樣自以爲是。”
鬼影旋道:“我們有那個本事。”
黎聖傑譏諷道:“那是因爲你們沒有遇上我們,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鬼影旋聞言大怒,厲聲道:“好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本事。”
話猶在耳,鬼影旋便一閃而至,身法快若鬼魅,讓人措手不及。
面對這樣的攻擊,黎聖傑心神一震,原本想要閃躲,可事到臨頭他又突然放棄,只是盡力朝後退去。
鬼影旋笑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嗎?”
質問聲中,鬼影旋加速逼近,右手一掌很輕易擊中了黎聖傑的身體。
那一刻,黎聖傑雙脣緊閉,一言不發,眼神中流露出殘酷的微笑,給人一種詭秘的味道。
覺察到這一點,鬼影旋有些不安,正準備加強防禦之際,一道冰冷的利刃就已穿透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