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一聲,那女子迅速打開房門,招呼守在門外的黑衣男子,告訴了他有關屋內的事情。
看到這裡,天麟拉着花影一閃而逝,在經過四合院時,暗中發出了一股殺氣,當場將此地守護的士兵殺掉了十五位,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同時,羅烈房中也傳來警訊,整個六門提督府頃刻間就炸開了鍋,數不清的士兵與高手紛紛涌向四合院,查看那裡情形。
退出六門提督府,天麟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藏身暗處默默的觀察,靜靜的等待提督府派人去通知高大偉。
花影此刻仍舊與天麟手牽着手並肩而立,兩人誰也不提之前的事情,各自沉默不語。
片刻,花影打破了沉寂,問道:“之前沒見你出手,你是如何重傷那羅烈的,又爲何要殺那些守衛的士兵?”
天麟笑道:“重傷羅烈容易,可我們的行動須得對方知情,因而我才殺了那些守衛的士兵,以此來告訴別人,羅烈是遇襲傷重昏迷。唯有如此,提督府纔會馬上派人通知高大偉。至於我傷敵所用的手法,以後慢慢告訴你。”
花影聞言也不多問,密切注視着提督府的動靜,在與天麟等待了片刻,終於見到四條身影從提督府中飛出,朝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去。
見狀,天麟神秘一笑,輕吟道:“看樣子提督府通知的不僅僅只是神王與高大偉。”
花影道:“羅烈身居要職,一旦有個三長兩短,自然得立馬通知朝廷,通知朝中的一些重要大臣。”
天麟笑笑,收回了太虛法訣,拉着花影直奔龍門。
看着天麟的背影,花影眼神怪異,心中有股渴望,但卻被她死死的壓在心底,從不透露半分。
今夜,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尷尬的事情。
花影默默的承受,心情複雜之極。
一路前行,花影魂不守舍,直到天麟停下腳步,她才猛然驚醒。
看着前面不遠的雙龍大橋,花影驚疑道:“你打算在這裡伏擊?”
天麟笑道:“這是最佳位置,高大偉通過之時會有短暫的停頓,那便是絕佳的出手時機。同時,這裡有守城士兵,在常人眼裡比較安全,高大偉絕不會對此有太多防備,心神上也極有可能出現鬆懈的空隙。”
聽了天麟的分析,花影不得不佩服天麟敏銳的洞察力,對他選擇此地作爲伏擊地點感到十分滿意。
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花影問道:“這一次你打算單獨行動,還是讓我配合你?”
天麟道:“此處的地理位置十分奇特,橋下就是兩條大河,得手之後我會從那裡離開,製造出沿江逃匿的假象,以矇蔽敵人的視線。至於你,最好呆在這裡,莫要露出絲毫痕跡,以免高大偉有所警覺。同時,這一次的暗殺行動我不能過於顯露實力,要做到儘可能低調,那樣纔不會引起五色神王的注意。”
花影沉吟道:“你的考慮很周全,只是高大偉不同常人,你真有把握一擊斃命?若然失利,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天麟正色道:“這事無比關鍵,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用不着擔心,我要殺他,他就必死無疑。”
見天麟一臉自信,花影也不多提,輕吟道:“目前我最擔心的就是高大偉不走這裡,那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天麟道:“這就要看高大偉的命運了,看他能否度過今晚這場浩劫。”
花影擔憂道:“他的命運也將直接影響到我們。”
天麟安慰道:“不必擔憂,這只是第一輪,即便沒有得手,我們依舊還有機會。”
花影輕嘆道:“希望今晚的行動一切順利。”
天麟笑笑不再言語,牽着花影的手站在暗處,目光留意着雙龍大橋對面的情況,等待着高大偉的來臨。
夜,慢慢流逝,時間遠去。
天麟與花影默默等待,心情正逐漸變得焦慮。
從兩人來到這裡到如今,已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照說高大偉要來的話,早就應該達到了,可天麟與花影卻偏偏不曾見到高大偉的身影。
擡頭,花影看了看天色,有些失落的道:“拂曉即將來到,估計高大偉是不會走這條路了,我們之前的努力只怕是白費了。”
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不急,再等等。若是天明都不見高大偉的蹤影,我們就立馬趕回去,重新部署新的對策。”
花影苦澀道:“如今也只能如此。”
寒風中,雙龍大橋上氣溫極低,這裡位於兩河交匯處,匯聚了大量的陰寒之氣。
拂曉之際,大橋上白霧四起,晨風中一絲微弱的聲音引起了天麟的注意。
鬆開花影的手,天麟眼神如電的看着前方,沉聲道:“來了,好狡詐的高大偉,真夠沉得住氣。你且藏在這裡,我隱身前往大橋中央發動偷襲。”
花影聞言突然拉住天麟的手,眼神如水的看着他,叮囑道:“小心安全。”
天麟看着花影那罕見的不捨模樣,笑道:“放心,這對我而言纔剛剛開始。”
語畢,天麟用右手在花影臉上撫摸了一下,隨即整個人便一閃而逝,消失了蹤影。
花影站在原地愣愣出神,好一會兒後才猛然驚醒,整個人一閃而逝,隱藏起了蹤跡。
此刻,拂曉前的晨風夾着呼呼寒氣迴盪在雙龍大橋上,白霧中一頂灰色的轎子正悄然無聲的朝雙龍大橋飛去。
懸空而立,天麟施展出了太虛法訣,不僅隱去了身體,還隱藏了周身氣息。
此時,轎子正逐漸靠近,天麟在觀察之餘,也分析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的空氣中流動着大量的寒氣,加之橋下的河水洶涌澎湃,正好構成了一個特殊的環境,有利於天麟的突襲。
片刻,灰色的轎子出現在了天麟的視線裡,只見轎子由四人擡着,擡轎的四人則凌空虛步,瀟灑飄逸,給人一種不同凡響的感覺。
來到雙龍大橋,轎子果然如天麟所想的停頓了片刻,左前方擡轎之人朝着守城的官兵出示了一面令牌,隨即便擡着轎子徑直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