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道人全身劇震,噬心劍氣入體,那等滋味如同萬蟲噬心一般,不單單是經脈,就連整個人的真元也是催動困難,要承受極大的痛苦。
下一個剎那,他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胸口一震,被陸離一腳踢飛,有些連滾帶爬之勢,正好跌落到妙丹宗所在之處。
繼趙空落、耿武、巧手郎君之後,剎那之間便是兩大高手被廢,千羽跪在九州戰臺之上,被一種無形之力所壓制,任他強行掙扎,卻也是無法起身。
那靈珊、雲傲、陰虛長老都是震撼,前兩人立刻止住腳步,不再向前,他們很顯然看出,以自身的修爲,非但威脅不到陸離,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一般可笑。
直到此時靈珊與雲傲兩人才意識到自身與陸離的差距,但陰虛長老不甘心,依舊是強行攻來,下一個瞬間兩人照面,頃刻之間慘哼之聲傳出,從陰虛長老口中傳出。
只見他全身護體光界瘋狂亂顫,陸離掌法如同穿透了其防禦結界一般,連續地拍擊在陰虛長老胸口之上,他慘嚎數聲便是被重創當場,隨後陸離一掌拍向他的額頭,陰虛長老當場潰敗。
但此時一道灰影突然出現在陸離身後,伴隨着一道讓人心顫之音,陸離身體同樣是一顫,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猛然回頭,陸離神色不善,果然不出他所料,出手偷襲之人,正是他的六師姐——趙素雲!
“魂木鈴,二級攻擊仙器,出自太古門,此鈴很是厲害,一旦搖動起來,便能夠發出震魂攝魄之音,輕易就能夠迷人心智,完全喪失戰鬥力,很強的攻擊法寶,不過那趙素雲的修爲,似是弱了一些。”
一位穿着淡藍色衣衫的男子,口中低語,同時他手中握着一枚玉簡,正在不斷地記錄,顯然是記下了陸離出手的全部經過,其餘之時他似是也在不斷記錄,也不知都在玉簡之中記下了什麼。
若是有人留心,定會驚訝地發現,這人在心皇祭天之時,也曾出現過,不過卻未曾出手,他相貌看起來很是年輕,且氣息有些玄妙,但卻像是一位散修之人,沒有引起衆修士的注意。
陸離回頭的瞬間,他雙眼之中魔芒閃動,魔宗心欲無痕如利劍一般襲出,趙素雲的修爲哪裡能夠抵擋?
心欲無痕以每瞬息九萬六千次地頻率,輕易便攻破其防禦,猛襲在她的大腦中樞神經之上,一時之間趙素雲只覺頭痛欲裂、天旋地轉,那魂木鈴失去主人的操控之力,墜落於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影在此時殺出,氣勁與飛劍合一,發出自身最強一擊,他全身真氣外放形成一個漩渦氣場,呼嘯而來的勁力震得陸離都只覺站立不穩,顯然此人在這一刻,爆發出了全力。
但這幾人身後,纔是真正的強敵,大敵當前,陸離又豈能退縮?
他翻手便是一掌轟出,只不過這一掌之內,含有太極、無極雙重之妙,既有剛柔並濟之屬性,還能夠根據對方力道的改變,催動無極之力,強行突破對方的防禦。
周影牙關緊要,真氣一口氣爆發出來,強行震碎陸離這掌風之力,卻是在下個剎那完全被驚駭所籠罩,陸離身影如遊魂一般從他下方來襲,他右手一動,便撕開了周影身外的防禦氣勁,左掌凝實,狠狠地拍擊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你所修煉氣之法,不俗,但我修煉的法門亦很是特殊,能夠破解你這氣勁!”
陸離出言之時,周影已是潰散得不成樣子,跌落九州戰臺之外。
如此一來,圍攻陸離之人,已然被打得七七八八,潰敗當場,剩下的雲傲與靈珊也是傻了眼。
立刻抱拳一拜,雲傲低頭道:“陸少俠修爲驚人,雲傲佩服,這一次是在下魯莽,還請勿怪!”
言畢他看都不敢再看,直接便就退下,回到流雲派所在之地。
他自認修爲不如太古門的千羽,但即便是千羽那等身手,還是當衆受辱,不但雙腿被斬斷跪倒在九州戰臺之上,且還被陸離以一種古怪的力量壓制,無法起身,如此在天下羣雄面前,簡直是奇恥大辱,叫雲傲心底發寒,心想萬萬不可招惹陸離。
他不知陸離與千羽過往的矛盾,但即便不是明眼人也能夠看出,這千羽對陸離自然有一些矛盾,不然他也不會在聽到命令之時,如此爽快便就出手,想必是一心想要置陸離與死地。
靈珊也是驚呆,陸離的修爲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亦是俯首一拜,語氣恭敬地道:“陸少俠,這一次是靈珊之錯,我甘拜下風,就此下場。”
言畢她也是迅速退去,陸離在她眼中有如煞星,讓她看都不敢再看。
戰臺外圍,林阡低聲道:“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修爲不濟卻想要挑戰陸離,幸虧他手下留情,否則那形如千羽之人,必定不少。”
於此同時,千羽在掙脫失敗之後,竟然憤怒咆哮道:“陸離,你敢讓我當衆受辱,當衆受辱!我要殺了——”
他話音未落,陸離身影一閃便是揮掌而出,直接將千羽打得是眼冒金星,隨後同樣是一腳踢出,千羽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絕美的弧線,被太乙山武尊接住。
“陸離,你——”
見千羽之傷如此之重,武尊欲要呵斥,卻正對上了陸離的目光。
那眼中,有遺憾,亦有悲傷,更是有一種百折不撓的不屈之意志,同時還有一絲無法磨滅的冷漠與殺意,那是真正經歷過殺戮之後的表現。
武尊參與過諸多大戰,殺人亦是不少,但與陸離對視之時,他竟是吃驚地發現,這陸離絲毫也不畏懼自己,雖然說他修爲境界上強過陸離很多,但對方,並沒有任何畏懼!
幾乎是感覺周身都有些不自在,武尊放下千羽,自語道:“這陸離若是今日不死,成長起來,以我太古門今日的所作所爲,假以時日他修爲有成,必是我太古門的一個大患啊——”
凝冰不解,詢問道:“武尊,你爲何如此說?”